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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番外·现代paro·(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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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家庭聚会很好,如果能提前一点儿时间说就更好了,再如果能不把□□卡舅婆也一块儿带来就更更更好了。□□卡舅婆是我外婆的亲弟弟的遗孀,法国人,孀居后常年生活在米兰,偏偏喜欢在家庭聚会上出现做那个最讨厌的人。

从我记事起就一直不喜欢□□卡舅婆,没谁会喜欢一个打扮得跟撒切尔夫人似的的鹰钩鼻法国老太太,而且她跟谁说话都趾高气扬的,理直气壮地使唤她视野范围内的任意一个人。

相比之下,我外婆就是那种普普通通胖墩墩的俄罗斯老太太,爱给孩子们发糖,每年都给全家织毛衣,爱摸着闺女的腰一边违心说瘦了一边再把毛衣的尺码松一松。

我妈可高兴了,全世界都说她胖了只有外婆说她瘦了。

“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卓娅医生的身体状况相当良好,我看了体检报告,血脂血糖血压肝功都在正常区间,”罗耸了耸肩,“所以我认为,不胖。”

“听医生的。”我妈马上表示认同。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罗:“你怎么回事儿,就这么屈服于霸权了?”

“就算是叶卡捷琳娜也得听从伊丽莎白女皇的不是?”

哦,他大概是看见我给他新改的备注了。

“叶卡捷琳娜后来可把彼得三世软禁弄死了。”

“您已经把我划为殖民地了我年轻的陛下,我们不会重蹈覆辙的。”他朝我眨了眨眼。

我外婆正围着罗转来转去拿皮尺量尺码,皱了皱眉:“哦,现在当大夫需要考历史了吗?”

“跟大夫没关系妈妈,是这俩孩子恶趣味,”我妈头也没抬,“他俩为了打情骂俏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诽谤,又是诽谤。

“年轻人不谈情说爱那还等变成老帮菜再谈吗?”外婆维护了一句闺女的闺女,继续记录外孙女婿的三围,兴高采烈地问他,“瞧这俊俏的高个儿,你家在哪儿?喀山吗?那儿总出帅小伙儿!”

哦,坏了。

“不,我家在柏林,”罗回答,“我是德国人。”

不知道是不是“有天使飞过”,屋里刚才还一小撮一小撮唠嗑呢,一下子就没人说话了,都扭脸看过来,外婆一脸惊讶,而罗只是垂着眼。

这一屋子人都多多少少和那面墙上的勋章有关系。

肯定没指望一直瞒着,但这几乎是最直接最糟的自爆,没等我脑子飞速旋转出个方案,外婆已经开口了:“呃,莫斯科比柏林冷多了,那得给你织件儿厚点儿的毛衣……”顿了顿,再次开口时镇定多了:“矢车菊图案怎么样,你喜欢吗?”

罗松了口气:“谢谢您,我什么图案都行。”

外婆继续给他量腕围,忽然抬头看看他,又看向我:“哦我明白你们为什么提到叶卡捷琳娜了!”笑得很开怀。

过了一会儿我借口去看苹果派,把罗拉到厨房说小话。

“吓死我了,”我给我们俩都倒了一大杯啤酒,“我差点儿就要说‘马克思也是德国人’了。”

“虽然马克思是德国人,”罗喝了一口啤酒,“但他是犹太人。”

“他不信犹太教那我单方面认为他不是犹太人了——不要影响他老人家在我心里的形象,我可烦透了‘上帝的选民’了,”我翻了个白眼,“二战死了两千七百万苏联人、两千万中国人,但是经过某些人持续不懈地宣传好像最惨的是那六百万犹太人一样,那些经典的反战电影主角都是饱受迫害的犹太人,而且丝毫不提这帮吸血鬼放贷盘剥的事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二战欧洲战场是他妈的犹太人跟德国打的呢,真难想象再过两年他们是不是敢靠卖惨进联合国常任理事国了。”重重放下啤酒杯:“去他妈的,草。”

罗垂眼看着我,咬着嘴唇闷闷地笑。

然后就听见身后难以置信的惊呼:“克拉丽丝!那是一个淑女应该说的话吗?”

我转过身,看见□□卡舅婆哒哒哒哒走进来,脸上的表情好像我刚才不是骂了人而是当着她的面杀了一个人。

好了这套流程我从小到大已经很熟练了,耸耸肩:“对不起,□□卡舅婆,我不该说脏话,下次不会了。”

她严厉的视线瞪着我,仿佛一个汤婆婆长相的麦格教授,就在我准备问问她不会是要罚我往脏话罐里扔钢镚儿之前,她盯着我突然开口:“虽然这么说有点儿冒犯……”然后猝不及防把视线转向旁边的罗:“不过我得说一句,特拉法尔加医生,当你的妻子发言不得体的时候,你应当严厉地纠正她,而不是看着她微笑。”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哦,希望我没有冒犯到你。”

她大概是被罗之前低眉顺眼的端庄样儿给骗了,罗可“不是那么亲切的孩子”。

“您当然冒犯到我了,”罗说,“我并没有觉得我妻子的发言有什么不得体,她那些生僻的小字眼我觉得可爱极了,可以说是我人生最喜爱事物清单上的首页,而这个清单并没有多长。”

□□卡舅婆瞪着他好像他长出角了一样,随即摇着头嘟囔着“疯了都疯了”之类的碎碎念走了出去。

“天呐你简直是天下最可爱的宝贝,”我捏了个草莓蘸点儿炼乳给罗怼嘴里,“我真想嘬你一口。”

罗嚼嚼嚼嚼咽了草莓:“但这是草莓,你没嘬我。”

“等晚上睡觉的,你没看这儿连厨房都没有隐私权了吗?”我探头看了一眼客厅,又缩回来,“天啊她居然跟我妈告状了,都多大的人了骂个脏字怎么了?”

“会有麻烦吗?”罗递我一个草莓。

“没有,我妈也受不了她。”我低头咬住草莓,含含糊糊说,“贵邦跟法国历史仇恨也似海深吧?为什么□□卡舅婆就不能大喊一声‘天呐我绝不跟德国佬为伍’然后摔门而去和我们一家断绝关系再不往来呢?你们打法国那会儿没走心吗?”

“我不知道,”罗歪了下头,“可能是法国人投降太快了?”

我俩对视一眼,然后埋头偷笑。

忽然,我好像听见其他方向也传来了一声闷笑,扭头看到了我妈。

我妈脸上还挂着一丝残留的笑意,马上清了清嗓子装出一副正经的表情:“这太不应该了孩子们,不能开这种玩笑,会下地狱的。”

“没关系,”我说,“我俩都是无神论者,god只是口头禅。”

“稍微收敛点儿吧,□□卡舅婆告状了。”

“她不是先跟你告状的,她当着我的面就跟罗医生告状,”我也开始告状,“那意思就是撺掇罗医生揍我一顿管教管教,好像我是个无民事行为能力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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