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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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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塔一边用治疗咒让分开的皮肉愈合,一边握住那根肋骨细细打量。

离体不久的骨块还带着他□□的温热,在灯光的照耀下透出如玉一般的色泽。

他将这根肋骨和其他炼金术材料一起放在桌上,随后,魔力汇于手掌,他拿起了刻刀。

在麻瓜广为流传的《圣经》中,在《创世纪》的故事中,上帝用亚当的一根肋骨创造了夏娃。

密密麻麻的魔文覆盖了表面,魔力被注入,白玉色的骨骼不断膨胀、拉长、伸展,像是一颗种子发芽抽长,渐渐分出了立足的根、笔挺的茎和修长的枝。

阿尔塔将自己的右手按在纯白的植株上,他低声诵念着古老的语言,冗长而繁复的咒语一连更迭了数种极难模仿的发音与语调,魔力平稳地以算好的固定的量缓缓注入,右臂自五指的皮肉开始在细细开裂,血肉作为祭品化作足以跨越时间的养料落入下方的纯白,直至白骨完全暴露在空气之中。

那双浅灰的眼睛冷静地注视着吸收了足够养分的作物再一次抽条,鲜艳的花朵接连绽放,眼底是狂热的光。

——他也将如同神明一般,用自己的肋骨、自己的血肉去创造一个生命。

很快,花便凋谢,被缺乏血色的膜所包裹,慢慢孕育着其中象征着亵渎的果实。

就这般一连过了六日,阿尔塔没有合过眼,也没有中断过魔力的输出,眼底已经结出深深的青黑,疲惫扎根于眉眼,精力药剂的空瓶东倒西歪地落了一地。

但他面前那颗果实日益饱满,甚至未到真正成熟的时刻便已自发地轻轻搏动起来,透出活着的生机。

是时候了。巩膜泛着烧焦般的色泽,阴诡的咒语伴随着似有似无的蛇嘶自他的口中淌出、重叠,左手贴向额头,指尖毫无阻碍地没入皮肉,细细地摸索着。

早就在脑海中模拟过无数次的过程无比迅速,他很快就找到了那沉寂的一部分。

指尖摸到了连接的位置,手指收紧用力,缓慢但坚定地向外拉扯。

细微的疼痛不断地传来,额角、脖子和手背都突起根根青筋,冷汗滴落到地上,一部分的魔力也汇到这里化作刀刃帮着切割分离。

过了不知多久,大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阿尔塔终于将手抽了出来,手掌中托着一团模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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