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在此沦为空白，画面停格在男孩明朗的笑容。

人她也已经带到会客厅，诺大的房间冷冷清清，江九楼不在这里。

冉茗将何越引到沙发上坐，自己绕到柜前取茶泡水。

来者便是客，即使他看起来并没有多么友好的态度，那也与冉茗无关，她现在挂名的主管职位，总要安安稳稳做好本分。

整个空间只有两人交错的呼吸声，以及茶具偶尔碰撞在一起的叮咚声。

何越用一种冉茗看不懂的目光打量她，那并不是对陌生人的视线，混杂了欣赏，遗憾的情绪，仿佛遇故人的目光。

这冉茗还是分得清楚的。

连玟和何越何时有过交集？冉茗在记忆中搜索，却毫无头绪。

怕是与空白的那部分记忆有关。

何越在这个世界里对剧情的推动作用，冉茗不了解，但她潜意识里觉得关系不会小。

“茶水要甜的。”江九楼推门而入，声音携卷了丝丝恹恹与疲倦，这是冉茗闻所未闻的。

“好的，博士。”

何越起身，作出握手的姿势：“江博士，好久不见。”

江九楼没有伸手，反而看他一眼，话中有话：“我倒是见过你，就在不久前。”

“是么。”何越面色未动，随意收回手。

两人开始寒暄，但多是何越不紧不慢地说，江九楼似乎在思考什么事，许久才给出一个类似“嗯，哦，啊”的回应。

冉茗在一杯茶里添了小半蜂蜜，将托盘放在茶几中央，先是将茶递给了江九楼，后将茶放在何越面前，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她离开后，何越终于停止了废话，抬起眼帘似笑非笑对江九楼道：“你的人私下非法倒卖阳光，这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江九楼平静反问：“有买才有卖，买主不是更非法？”

“那你的意思是，”何越喝尽茶，“你不管这件事。”

江九楼捧着热茶，没喝，颔首。

“正巧，我也不管这事，我管军事、政治，这种小事，自有他人去做。”何越放下茶杯，在桌上清脆响了一声，“我更感兴趣的，是这件事情背后的势力。”

江九楼往后靠了靠，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好整以暇看何越：“那是你的事，跟我无关。”

“我听说，江博士曾经去某个星球旅游过大半月？”何越挑起另外的话题，“能够让江博士放下手中研究的地方，我也很好奇，这几天，准备去那里看看，风水人情，哪一点让江博士如此着迷。”

江九楼道：“我从小并未出过比哲星，何来旅游一说？”

何越见他眼中清明，不闪不躲，心中那点猜测矛盾起来，不禁皱眉。

“如果无事就请回吧。”江九楼说完，放下茶杯起身便往屋外走，“连玟，送客。”

……

这房子隔音，里面偌大声音都听不见，但架不住冉茗有个好的金手指，为她实时转播Mp3。

系统：“你做的事情败露了，赶快想法弥补吧。”

冉茗眨眼：“败露是个贬义词，用的不对，我可是好人啊！”

系统：“你是个好人，那连玟呢？”

冉茗痛心：“你说说你，为什么要让我当坏人，这样我还怎么洗白！”

系统：“……行吧，怎么说你都有理，那我就提醒你一点，别再和那个越晨买卖阳光了。”

“你是不是要说何越就是越晨？”冉茗想了一下，笑道，“我已经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