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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重拾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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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月,冷秋终于迎来掌门回归。

韦帅望风尘仆仆的,一边眼睛淤紫,还缝了两针,象画了个眼线再抹了半个眼影一样。

看起来事情解决的不是一帆风顺,这是动过手了的意思,当下怒火稍减,斜他一眼:“几日不见,眼睛大了,英俊不少。”

帅望白他一眼:“我差点死在唐家人手里。”

冷秋道:“该!抓到凶手,即不杀也不废了,还同人家亲兄弟一样出去一起办事,你这样都不死,真让我怀疑人生三观崩裂。”

帅望无奈地叹口气,看起来肯定是得不到师爷同情了:“我儿子呢?”

冷秋道:“滚回你自己家去了,废物就别出现在我眼前恶心我!”

帅望点头:“是是,我这就滚出师爷的视线……”

冷秋很想强调一下,我说的是你儿子,再一想韦帅望确实比他儿子更恶心,骂声“滚”就算了。

韦帅望回家,芙瑶一惊:“眼睛怎么了?”

帅望笑:“太小,我一瞪眼,就裂了。”

芙瑶叹气:“什么事都得御驾亲征吗?你是掌门,手下没人能办这事?”

帅望道:“我老人家亲自出手,都办成这样,别人怕是得没命。”

芙瑶扬眉:“真的?”

韦帅望笑:“假的,我不是觉得同唐家有交情嘛。结果人家觉得再有交情也不如下点蛊把我控制了好。”

芙瑶气极,点头:“你能活到现在,简直天理不容。”

帅望“啧”一声:“你跟师爷交流过?说得一样啊。”

芙瑶忍笑:“我们是正常人,正常人的意思就是思维方式与反应,与大多数人一样。”

帅望大乐:“他还让我滚远点,别恶心他。你要不要?”

芙瑶笑:“哟,你师爷这么凶,我能不能提点意见。”

韦帅望吓得:“不能。他又没当你面骂。一般他不直接开揍,就算表扬我了。他真表扬我时,不是没好事,就是没安好心。”

芙瑶笑:“好好,我就当这是你们的特殊语言好了。

当然了,其实韦帅望早听他师爷说骂过他儿子,所以,委婉地表示,师爷对我也这样,亲近点的人,脸皮如果不够厚,容易被师爷利用情绪打压操控,你就得当他吼你是放了个屁。

帅望转头叫乐庸:“宝贝儿子,你躲那儿打洞呢?”

乐庸站边上正发愣,唔,师爷也这么说我爹吗?那就,那就这样吧,我反正也没想比我爹更厉害。听到亲爱的爹叫他,立刻扑过去抱住:“爹,你再遇到唐家人不能离他们远点吗?我同娘都担心死了。”

韦帅望笑道:“我得看着他们把京城的大疫解决了。唐家同老扁水火不相溶啊,我要不在那儿镇着,他们应该同归于尽了。”拍拍乐庸,乐庸皱皱眉:“哎……”还痛呢。

帅望道:“咦,好多了,看起来可以再打一次了。”

乐庸“啊?”一声,他忽然僵住,然后慢慢后退,坐在椅子里。忽然间觉得手抖腿软,必须坐下缓口劲。

芙瑶在边上淡淡地:“言必信行必果,硁硁然小人哉。我儿子要是不想再来一次,不去也罢。”

乐庸抬起头:我可以不去?

帅望有点为难:“哦!”搔搔头:“这个,这事咱心知就得了,小人才讲信用,我们大人物不用。但是这话还是不要公开说的好吧?当然,真遇到大事,啥盟约之类该撕就撕了。没啥大事时,最好咱还是假装自己说话算数。这玩意再不值钱,也不能二毛钱就卖了,咋也得上万两银子……”

芙瑶道:“千金之子不死于市,何况我儿子……”

帅望道:“这离死远着呢!你儿子肯定不死于市,他要死了,那得是流血千里伏尸百万,最后被人端了老巢了。可我觉得万金之子,当爹的揍他一顿也没啥问题啊。”

芙瑶不悦:“我儿子闯那点祸,上次那顿就够了,他答应借你二万块,到时没钱了,只借一万不成吗?倒欠你们了?你再考虑考虑。”

韦帅望看一眼乐庸。乐庸小脸惨白,表情复杂,也不知是羞愧还是恐惧,或者是犹豫?

帅望点头:“咱都再考虑考虑。最终这事,当然是我儿子自己定。”韦帅望给芙瑶一个询问眼神:我儿子咋了?

芙瑶笑笑。

两人也不敢在屋里说啥,毕竟儿子听力也不错,直到傍晚,饭后散步,帅望才问起:“你是认真的?”

芙瑶道:“有点。”

帅望问:“乐庸有什么问题吗?”

芙瑶道:“你没见他吓得发抖?”

韦帅望道:“见了,不正常吗?我以前天天抖啊……”

芙瑶忍笑:“嗯,我不觉得你算是正常情况。”

帅望道:“你觉得他这种没事闯个上书房被皇帝骂一下就怒了,算正常情况吗?”

芙瑶沉默一会儿:“所以,我说有点。”

帅望点点头:“啊,那就是我不用必须遵旨了。”

芙瑶白他一眼:“只要不是违令者斩,对你来说都不算是必须遵旨项吧?”

韦帅望一搂芙瑶,笑嘻嘻地:“你的意愿就是我的命运,但你这明显是没想好,你想好再说。”

芙瑶问:“这是你们武林必修课吗?”

帅望想了想:“特么,这就一课外读物级别的,但你连这都怕还能干点啥?”

芙瑶看他一眼:“那就是,如果他不去,连你也会看不起他?”

帅望沉吟,半晌:“那倒不至于。我儿子毕竟不肯说出小雷来,我觉得在我这里,他达到底线了。”

芙瑶惊讶:“小雷怎么了?”

帅望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乐庸刚受过重伤,经脉俱断,内力全废,然后又被人用超强功力修补好了。我想着,他最近可能接触过的大神,只有苏雷。我猜想,你儿子闯上书房时,没准有啥危险举动,被小雷当成刺客了。”

芙瑶大怒:“苏雷差点打死我儿子,你居然当没这回事?”

帅望看着她:“你儿子痛得尿裤子,哀求我别打了,我问他内伤是谁打的,他都不说。难道我上烙铁吗?他不说,我直接过去审问小雷?到时你大儿子没准也炸了。”

芙瑶半晌:“你再严厉警告一下小雷吧。”

帅望道:“你大儿子小儿子都愿意拿命保他,你别起啥歪心思。”

芙瑶根本不想谈这事,想了想:“所以,其实你也觉得心疼……”

帅望道:“五岁后都是老子哄他的,老子当然心痛得不得了。他吓得发抖,老子也心痛得腿软呢。我问他是不是受了内伤?他只要说是,我就轻轻给他一下,他就口吐鲜血,光荣免打了。他说没有。”

芙瑶点头:“那就随他便吧。你也说了,他自己定。对了,你大儿子为这事要亲自驾临冷家山,我让他老实当他的皇帝,别跑冷家山上撒野,容易驾崩。”既然韦帅望心痛儿子,也有能力五分钟内编出个谎言来让他儿子免打,这事就随韦帅望看着办吧。

帅望为难地:“乐庸似乎记恨小念了……可我觉得,挺难劝的。他俩不那么亲近,没准能太平点。”

芙瑶只点点头,等乐庸再大点吧,他现在理解不了好哥哥怎么成陛下了。

帅望道:“小雷,嗯,其实吧,我以前有个想法,我传他们这功夫,可能毁了重练效果会比较好。但这就一理论,我不可能因为一未证实的理论就把我儿子功力废了,让他重练。小雷这下子倒正好,我看你儿子没准因祸得福。”

芙瑶只哼一声。

对于小雷的事,韦帅望是我觉得我儿子人品不错,我很欣慰。芙瑶的感觉是,怎么才能把苏雷弄死呢。差距太大,沟通不了。

冷秋一直在琢磨怎么才能让韦乐庸象个人样呢?这臭小子明摆着一肚子心眼,跟他爹一样精神病人思路广,可他绝对不能再跑外面混□□一路滴血杀回冷家山了。特么咋才能把他整成大众接受得了的样子呢?真是气死我了。他这副德行,在我们现行的民选制度下,没啥国破家亡的大事件,公众肯定不接受这种奇怪的领导人。特么公众不接受,这小子闲着没事胆子又大思路又广,他早晚会自己变成一炸弹级的祸国秧民的大事件啊。到时候我儿子演正角,大半会被他这大反派来个大反杀。我们好容易过上的太平日子,就全毁这小子手里了。

冷秋一时没想出办法来,所以每次看乐庸表情都充满嫌恶,吓得乐庸远远看见他的影子就躲开。这下连言语激励都没机会了。

韦帅望终于忍不住了:“师爷,你这是咋了?你拿啥眼神看我儿子呢?”

冷秋继续用一脸嫌恶的眼神看着韦帅望:“是不是跟看你一样?”

韦帅望道:“明显不是啊!你看我时通常都一脸这小子真可爱啊,只要他不是我亲生的,我真是乐死了。”

冷秋怒吼:“你要是我亲生,我在棺材里都得气蹦出来!”

帅望只得提醒他:“所以啊!乐庸有爹有娘的,你在这儿运什么气啊?你看我们,心胸多宽广啊,态度多平和啊,有容乃大啊!您老人家这把年纪,生这个闲气,徒孙我看了心痛您老人家的身体啊!您再气出个好歹,不值当的!”

结果冷秋直接操起桌上长条的竹镇纸,照着韦帅望后背“啪啪啪”,韦帅望惨叫着,一路嚎叫跑出秋园。

芙瑶门口相迎,惊问客从何处来?

韦帅望气结:“你不让我提醒下师爷别凶我儿子嘛,我就委婉地说了一下。”

芙瑶瞠目:“你怎么说的?”我特么开玩笑的,还能真去说?

帅望道:“我说我儿子关你屁事。”

芙瑶默默:“咋不揍死你呢!”

韦帅望捂着后背□□:“哎呀,死老头!痛死我了。”

又过了半个月,帅望同冷秋商量:“嗯,孩子们快要比武论剑了。这一个月都没习武了……”

冷秋道:“那你就快把这事儿结束吧。”

帅望叹气:“那个,我儿子……”

冷秋瞪着他。

帅望立刻道:“没啥事。”哎,怪痛的,再说吧。

冷不易徘徊良久,终于去问韦帅望:“师父,我真的不能替乐庸挨打吗?”

帅望想想:“你爹会剥我的皮。再说,要是乐庸替你挨打,你会是啥感觉?”

冷不易沉默。是,不用替,乐庸陪他挨打,他已经要承受不住了。如果他痛得受不了,乐庸说替他了,那真是即羞辱又痛苦。

冷不易过了一会儿:“那么,那么……”

帅望道:“我儿子要说太特么痛了,这事陪不了了,你也别生气。”

冷不易大喜:“可以吗?”

帅望点头:“可以啊,我不一贯的嘛,我儿子要啥给啥,你要啥找你亲爹要去。”

冷不易给他个白眼,找乐庸去了。

冷不易见乐庸在发呆,自己也讪讪的。这两天兄弟俩好似忽然疏远了许多。乐庸再也不撒娇了,也不气冷不易了,一开口,总是温和的“嗯,行,好的,是。”,更多的,只是沉默。冷不易对这个沉静温和哀伤的少年完全不知如何应对了。于是,冷不易觉得是因为自己害乐庸挨打,才让乐庸变成这样。乐庸觉得冷不易那个小心翼翼怕伤害他脆弱心灵的样子,简直让他感觉恶心,天啊,你也觉得我这不光彩的历史最好别提?你也觉得我象条可怜虫。

两人默默相对一会儿,冷不易终于不安地:“师父说,师父说,你不用陪我挨打了。”

乐庸一愣,看他一眼:“他派你来同我说?”

冷不易也愣了:“他,他没跟你说吗?他说你可以不陪啊。”

乐庸轻声:“他为什么说可以?你去问他可不可以是吗?为什么要去问?我看起来……软弱?脆弱?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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