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答案,这里没有人说话,本来就渗人,别吓唬人了。”奥多利拉了一把卡彼列尔,有种老鹰护崽的既视感。
有人在告诉我吗?
会是谁?那个梦的另一个我吗?
不像是借我之口,言他,而就像是融合在你身体中,呼吸起伏。
卡彼列尔浑身发冷。
祝子銘伸出手,拦住了他。
他感到那条冰冷的蛇又缠上来,不同先前的不适,它大抵是在驱赶着什么。
卡彼列尔渐渐平静下来。
“我替你保护你的好朋友,暂时的。”奥多利的语气不容拒绝。
“怎么,绑个人质是吧?”祝子銘的手握住他的指尖,隔着皮革的手套,卡彼列尔□□燥的温暖包裹着。
他几乎是不想离开这种庇护的安全感。
他的指尖向上滑,自己也没察觉地贴紧,再近就要成了十指相扣,祝子銘先他一步错开,只是温暖的掌心包裹着他。
像是充好了电。
他的大脑又能运转了。
“我大概有能力自保吧。”卡彼列尔说。
“不,我们是在争论谁误伤的后果轻一些。”奥多利摊手,委婉地道:“我记得你才从医院出来不久,精神严重被污染。”
“这不重要。”祝子銘说。
“万一你手起刀落就好朋友切了呢,我倒是没事。”奥多利说。
“不能相提并论,之前被污染,前提是注射失败药物。”
“看来你发现的事很危险,你挺不客气。”祝子銘说。
“你说的不作数,不如问问当事人。”奥多利撇开祝子銘,直勾勾地盯着他。
卡彼列尔认为这个问题很奇怪。
当过明确的答案摆在面前。
像是刻意编制的陷阱。
他就会变得犹豫不决。
怎么办?
忠于自己的内心。
“我是跟着祝先生来的。”
所以我本能跟着他。
“行吧,真是拆不散。”奥多利妥协了。
“说吧,你发现了什么?”祝子銘问道。
“我们现在该就这件事来一场交流吗?再者,来之前都没有要问的意思啊。”奥多利支支吾吾。
“显然,你的信任度下降了。”祝子銘的声音没有波澜,奇妙的是谁都能听出不满。
“拜托,我们认识了多久,就这么快宣判你的好哥们死刑——好吧,我是之前来过这里,已经过去很久了,大概是小时候,我看到了一些恐怖的东西,家人们说我回去后大病了一场,可我压根没有印象,这件事就淡了。”奥多利的样子不像是撒谎。
“至于我怎么突然想起——是在收到叔叔婚礼的邀请信后,一阵风将它吹到了书桌角,我才知道一直垫平书桌的是我的日记本,上面记载着胡乱的语言,但奇怪的是,字迹和我一模一样。”
“在看见你也来到殿堂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我带路,你护法,绝对能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头脑一热,就决定了。”
“没想到你还带了新朋友,原本不想牵涉到卡彼列尔先生的,当得知你们想要参观建筑时刻,人多力量大,便想一起上路了。”
奥多利的语气轻快,像是在忘我介绍着他演奏的缘由,沉浸地述说自己灵感经历。
至于为什么想要他与他一行。
卡彼列尔倒是有个想法,可能是怕祝先生中途嫌烦撤退。
“你们没有听见有种声音一直在作响吗?滴滴呜呜的,含糊不清。”祝子銘的脸色并不好看,像是有些恶心,看上去不是很在意奥多利的说法。
“没有。”
比起俩个人莫名其妙的火药味,卡彼列尔有意无意地望暗门——来时的那块墙壁,已经完全的融合进墙面。
祝子銘似乎并不想让他单独行动,立刻注意到他向墙面走过去了,试探地推了推,毫无反应。
“路消失了?”卡彼列尔得出这个结论。
闻言,俩人以此去触碰门,完全没有来时的痕迹。
祝子銘见退路被阻断,像侦探般的环绕四周,先是洗菜池,再是灶台,他停在了调味区,那上面夹着一张便签。
“菜谱:混合蔬菜米糊。注意:不要放盐,TA喜欢吃咸的东西,TA会生气的。”祝子銘念出了上面的一行话。
“TA是谁?新婚夫妻中的哪一位?奥多利先生,你的家人有忌口吗?”卡彼列尔问道。
“我不清楚。”奥多利想了半天,又憋出一句话:“但我猜是没有的。”
“进食?”祝子銘像是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一会大抵是在算年份:“现在不是全民营养液吗?”
“你是A区的人?”祝子銘的视线转向奥多利,他的提问直白到没有礼貌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