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是一直站在那里吗?”卡彼列尔微笑着又读了一遍诗句,将白布顺平。
“上面写字了啊,我居然看不见。”奥多利瞪大眼睛。
“这间房子真是充满了双标。”祝子銘在想到“纸片人”理论,不满道。
“诗句里的建筑就是这间房子吧?看来有人将它推倒重建,或是强行融入外面的世界,也就是我们今天参加婚礼的殿堂,那么奥多利先生猜测的内嵌式房子应该错了。”卡彼列尔分析道。
“找不到?是指这座房子未经允许,找不到入口吗?海特小姐不是这代的主人吗?为什么会找不到,难不成他们家族继承的能力,海特小姐失去了吗?”卡彼列尔像是侦探一样,低着头,步子零碎。
“对了,她的人呢?”奥多利的心里有不舒服的感觉,像是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走了。”祝子銘衡量了一下实话实说,漂亮海特小姐变成一滩肉泥融进墙壁,所造成的冲击力,委婉地道。
呲——
“你怎么能偷走样本呢?”男人的腿部漏了一个血洞,跪倒在地上。
呲——
“小姐,你需要帮助吗?”身披白大褂的青年向神志不清的女人伸出手,她神色恐慌,那是海特,她嘴里嘟囔道:“我不是故意的,它出来了,不是我。”
光照在青年柔和的眉角上,很容易认出那是奥多利的叔叔。
幻觉。
卡彼列尔像是被强行带入别人的故事,他想离开,可是脚下的地像是在扭动。
“小心。”祝子銘看着卡彼列尔眼神迷离,踩空了一步,手疾眼快地扶住了对方。
地板在扭曲。
祝子銘暗骂一声,海特四处堆放的书绊倒了他,连带着卡彼列尔一起摔倒下来。
“先生,没事吧。”卡彼列尔的耳根被这突然的运动惹红,自己身上的重量砸在对方身上,他的眩晕感散了不少,直到站起来。
卡彼列尔发现祝子銘的脸色突然很难看,心下无厘头的一阵苦涩与寒冷。
“你没事就好,我没想到她居然和这个有关。”祝子銘意识到有点误会,指着被俩人砸乱的书堆,最下面的一本的书——妄想之主。
“怎么一种儿童读物的既视感。”奥多利若有所思,毕竟书堆的不远处就是单人床。
卡彼列尔将这本书捡起来,他的手上瞬间布满鲜血,从指缝中滴到地上,一只圆眼盯着他,紧接着长满了四周。
“这是什么。”卡彼列尔后背发麻。
不要过来。
那只圆眼像是受到极大的侮辱,布满血丝。
“有的时候,精神力过高也不是什么好事。”祝子銘将书从卡彼列尔手中抽走。
“你看得见?”兔子知道祝子銘和奥多利一样,看见卡彼列尔对着空气恐惧。
“你不会猜。”祝子銘说。
“那你还放任他去拿。”兔子震怒。
“我想看看我是什么反应,毕竟妄想之地不认主,都几年了,万一是他,我会动手吗?”祝子銘耸肩。
“屑,我回头就去教他,让他反杀你。”兔子评价道。
“快去。”祝子銘无所谓地道。
“什么是妄想之地?先生,你拿着这个不会有事吧。”卡彼列尔才感觉血液重流,身上恢复了一些暖意,颇为感激地向他笑笑。
“不会。”
祝子銘躲开他的微笑,盯着地上冒泡的圆眼,它弯起眼,像是在嘲笑。
祝子銘指着它,点了点。
再笑?戳烂你的烂眼。
圆眼笑得更放肆。
“妄想之地是一个老传说,一个极度痛苦的畸形儿被母亲扔到孤岛上,他在血液流干之前,幻想着温暖的家庭,可口的饭菜,这是一片荒凉的岛屿,可是他真的看见了自己想要的一切。游渡者被风浪击到岸上,好奇为什么会有一个如此优秀的人和完美的家庭生活在这个孤岛,得知这个故事,深信不疑,扑向风浪,侥幸活下来的游渡者,将这个神奇的地方告诉所有人。”奥多利说道。
“版本挺多的,后续说是由于独占者的疯狂,杀光了所有的人。也有说是源源不断的欲望压倒了这座岛屿。”
“那还都是最初的版本了,近一百年的是,一个楼顶的疯人失足掉落,找不到尸体,房间里刷满了‘我见到了妄想之主,这是我付出的代价,迎接主吧。’”奥多利像是在演话剧。
“少看点民间魔怔故事。”祝子銘拍了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