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说要谈谈吗?”言映真声音沙哑道:“你怎么就这样走了。”
“你在做什么白日梦,我那天说的很清楚,再也不想看到你。”
程喻一把放开他,默默地打量他露出的手臂跟腿上的暧昧痕迹,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克制住自己想要质问那个男人是谁的冲动。
“阿喻,还没好吗?我饿了啦。”
一声娇软的撒娇声传来。
言映真看见新闻上的爱豆吕俊容已经从车上下来,他涂了粉底,眼部的妆容很厚重。
吕俊容走上前,像没骨头似的贴着程喻站在一块儿。
程喻站得笔直,眉头微微蹙起,低声道:“不是说了让你在车上等吗?”
“人家担心你嘛。”吕俊容声音很嗲,他娇嗔道:“不是离婚了嘛,他怎么阴魂不散——哎呀,都这样了还敢出门,才离婚就这么浪。”
言映真愣住,闻言看向满脸写着不耐烦的程喻。
“你那位袍友还真够野蛮的。”吕俊容脸上的笑容很甜,但看向言映真的眼神却像淬了毒,“言映真,你知道昨晚阿喻跟我做的时候,有多温柔吗?”
“昨晚?”言映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程喻。
“够了。”程喻小声呵斥吕俊容,“你跟他说这些干嘛。”
“程喻!”言映真吼道:“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昨晚不是,那跟我上床的人是谁?
“言映真,我们离婚了。”程喻看着他身上的这些痕迹就来气,他不悦道:“既然各自都有了新欢,就别再纠缠下去。”
“……”
“不然,你想跟你爸一样,送进去吗?”
拳头硬了,但打不赢。
原来昨晚跟自己翻云覆雨的人,不是程喻,他被耍了。
是谁有本事拿程喻的手机给自己发的短信,酒店又是谁提前订好下的药,那个折磨自己一晚的男人倒地是谁?
这么多疑问摆在自己面前,言映真脑子糊了浆,完全理不清思绪。
他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了很久,才回到现在住的公寓。
当了那么多年富二代,如今他只有这一间几十平的公寓可以栖息。
看到刚刚程喻恶心的嘴脸,言映真他算是彻底明白,无论他如何恳求,他都不会放过父亲。
这条路根本就走不通。
而拿身体交换这种天真的想法,言映真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相处十年程喻都对自己的身体毫无兴趣。
利用完了更是一文不值。
他手上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跟程喻谈判的筹码。
好气啊,想发泄想打人。
他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好友荣尚宇,“尚宇,你在哪儿?”
“真真,你等一下。”荣尚宇那边很吵,他捂着手机去到外面,才小心翼翼问:“之前打你电话都没接,现在好点没有。”
言邦国入狱闹得沸沸扬扬,几乎全深城的人都知道了。
“好得很。”言映真清了清嗓子,问他,“你在夜店吧。”
“啊,挺无聊的。”荣尚宇说:“我马上过来陪你。”
“不用。”言映真站起来,一边往玄关走一边说:“把地址发给我。”
“???”
半个小时后,言映真抵达夜店。
荣尚宇站在门口,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你不是一向不喜欢这种地方吗?”他不知道好友中了什么邪:“你总说程喻他不喜欢你来这——”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荣尚宇捂住嘴,恨不得把自己给埋了!
“他已经死了。”言映真麻木道:“今晚我要找个能给我快乐的男人。”
荣尚宇:“……”
*
深城CBD中心区,象征地标的畅星集团大厦灯火通明。
畅星集团不是深城的本土企业,总部设立于帝都,两年前进军深城,发展的势头很猛,很快便在这里扎稳的脚步。
“合同我看过了,没有问题。”畅星集团的顾问律师叶溯扶了扶镜框,看向坐在办公桌对面,容貌英俊,永远一丝不苟的男人。
他跟这个人的关系挺复杂的,律所是畅星集团长年合作的法律顾问。工作上祁骞承是他的上司,私下里他们曾经是情敌。
不过现在已经算是半个朋友了。
祁骞承做事,向来要亲自检阅,他气质沉稳地翻看合同条款,淡淡嗯了一声。
半晌,他抬起头,掀起眼皮,冷漠地看着对方。
“我马上。”叶溯站起来,但见对方刚低下头,他又忍不住嘴欠道:“祁总,您是有新欢了吗?”
因此,祁骞承衬衣领口露出的那一抹绯红,必然令人瞎想。
叶溯多少有点心里不平衡,自己都还是个单身狗,他祁骞承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凭什么先脱单了?!
祁骞承翻阅合同的手一顿,刚欲开口,撂在桌上的手机响了——陌生号码。
这部手机是他的私人手机,知道的人并不多。
他接起电话,语气淡淡的,“喂。”
站在一旁的叶溯眼睛一亮,整张脸写满了“吃瓜”二字。
“祁骞承。”听筒那边有点吵闹,但说话的人声音软软糯糯的,“你就是昨晚服侍我的男人吧。”
“……”祁骞承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力,将手机紧贴住耳朵。
“你技术不错,我挺舒服的。”电话那头的人对他昨晚的努力打桩,给予了极高的评价与肯定:“我今晚再翻你的牌,赶紧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文咯,沙雕小甜文,越品越甜拍胸脯保证
来吧,宝贝儿,赶紧收藏鸭~
球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