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六,言映真泡在浴缸里迟迟不愿意出来。
为什么堂堂霸总要双休?
祁骞承看起来生活挺单调乏味的,也没有别的娱乐活动,意味着他白天摸鱼的快乐没有了。
过了一会儿,肚子咕噜咕噜叫的时候,李管家出现在门外,提醒他时间不早,可以下楼吃早餐了。
言映真半张脸泡在水里,吐了几个泡泡才冒出来说:“端进来吧,我不想下楼吃。”
“言先生。”李管家说:“祁少爷在餐厅等您。”
得。
跑不掉了!
但我就不信了,祁骞承昨晚一夜输出,白天还有精力继续!
言映真打发走李管家,慢吞吞从浴缸里走出来,换上准备好的浅灰色居家服。
他的头发随意地擦了下,反正短发干得快,居家服是V领,衣服的码数偏大,套在他身上显得有点宽松,并且喉结处又有了新的红痕。
言映真决定吃了早餐就跑路,晚上再回来,不让祁骞承有机可乘。
他坐电梯到达一楼,走到餐厅刚坐下,只听对面的李管家急切地说:“祁少爷,您的下巴什么时候磕到了,我去给您拿点药。”
“不用。”坐在餐桌前切牛扒的祁骞承淡淡的抬起眼,看着面前落坐的人,“被狗啃的。”
言映真落坐的动作一顿,视线看过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李管家更慌了,“我马上让家庭医生过来打狂犬疫苗。”
“李管家。”言映真不甘示弱,抬了抬下巴,“我昨晚也被狗咬了呢!”
李管家再走过来看看言映真喉结处的红痕,愣了几秒瞬间福至心灵,他无奈地摇头笑道:“年轻人,还是要适可而止啊。”
言映真垂下眼帘,脸蛋瞬间红透了。
吃过早餐,按原定计划,言映真上楼匆匆换好衣服,便准备溜出去,岂料在走廊上被刚开门的祁骞承堵个正着。
“我有事要出去。”言映真装作很急的样子。
祁骞承却不慌不忙将他拉进书房,随手将门关上。
书房的电脑正连接了网络会议,声音是外放的,言映真刚准备开口听见有人在发表意见。
祁骞承食指放在他的唇边,示意他不要出声。然后绕到书桌前坐下,继续听高层汇报工作。
可是我想出门啊。
言映真冲着祁骞承比划要走的动作,对方连看都不看一眼。
好。
言映真双手叉腰——这可是你逼我的。
他抬眼看过去,屏幕后面的祁骞承正皱着眉头听一些经营数据。
言映真决定放大招,他走过去,站在桌子前面,脱掉上衣,没羞没躁地在书房中间凹造型。
祁骞承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凌厉的眼神看过去,示意对方别胡闹。
言映真耸耸肩,抬手比划了一个“溜走”的手势。
无奈金主爸爸不松口,一脸严肃地看着他,甚至还招手让他过去。
言映真只好慢吞吞的走过去,他站在书桌面前,又被祁骞承伸过来的手拽住,再用力往下一拉——跪、跪下来了。
“我日。”他揉着膝盖,低声骂了一句,还好书房铺的是地毯,不是很痛。
祁骞承关掉会议话筒,俯视跪在面前的漂亮美人。
他伸手抓住对方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看向自己。
会议的摄影头还没有关,祁骞承的动作幅度不大。
他动了动唇,声音很低。
“什么时候出来,你就什么时候可以走。”
*
“人渣!”
火锅店里,言映真一边涮羊肉一边骂骂咧咧控诉,“活了二十几年,我哪有受过这种欺负!”
虽然事后那混蛋良心发现,说今天晚放过他,但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你到底在说谁?”荣尚宇啃着羊肉烧饼,听得一头雾水:“他把你怎么了?”
“一个念他名字我都嫌脏的男人。”
“啊?”
“知道我为什么说要换成吃火锅吗?”
荣尚宇摇头,一脸的求知若渴。
“因为不管怎么洗,满嘴的几把味。”
“草,这太劲爆了兄弟!”
言映真夹了好几片羊肉,裹了厚厚的麻酱往嘴里放,一脸满足的揉揉肚子,“吃饱了就是爽啊,一扫阴霾。”
“真真,展开说说。”荣尚宇好奇地看着他:“你真的跟了某个大佬吗?”
荣尚宇知道以言映真的外在条件,想包养他的人不少。
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很多人知道他跟言映真关系好,还找他托过关系,想跟言映真负距离接触一番,要什么价位尽管开口。
那些男人的条件比程喻那傻逼好太多了,言映真拒绝得连眼都不眨。他当时说不滥交,只跟喜欢的人长长久久在一起。
而现在,荣尚宇突然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
“尚宇,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言映真吃完羊肉,又开始吃绿豆冰,表情的轻松自在,“不用为我担心啦,最黑暗的时刻我都经历过了,物极必反嘛。”
荣尚宇知道现在是好友过度重生的阶段,提醒他不要做违纪犯法的事,也就不再继续婆婆妈妈的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