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与，你会红的。”

舒与乔没回应，只看着乔娥笑。

“你别光笑，我说真的，四年前我在老师那第一次见到你，我就想签你。当时我刚从演员转行到经纪人，进了这个公司，那时候规模不大，挺小的一个，好像就是江总为了哄他老婆高兴才注册的，我稀里糊涂地签了约，谁知道现在越办越好。”乔娥指了指旁边那个粉毛，说：“虽然不太省心，也算带出来一个当红爱豆。”

方宇焜反驳道：“放屁，我明明是巨星。”

乔娥并不理他，越说越走心，渐渐带了点伤春悲秋那味儿：“我真羡慕你，怪不得老师常常说你有灵气，你让我深刻意识到努力干不过天赋这句话……”

舒与乔打断她，言简意赅，“努力干得过天赋。”

乔娥偏头看舒与乔的的脸，回想起她这一身的伤，也不知道是空调温度太低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打了个寒颤，说：

“我做不到，我学了四年表演，入行拍戏两年，拍的每一个角色都被观众骂演技差。我这人吧，没什么别的毛病，就是太玻璃心，骂我我就直接不干了，转行当经纪人，看谁还骂得了我，谁知道当了经纪人还是得挨骂，唉，一生被骂的女人。”

方宇焜没忍住笑了两下。

乔娥瞬间暴起，揪着他的耳朵吼：“还不都是因为你！”

方宇焜忙求饶，“错了，错了。”

乔娥还想接着跟他掰扯，奈何车已经到了，只得放弃，催促车上的两个未来巨星戴口罩下车。

下午六点，太阳的余晖留在空中，晚风渐起，掺杂着香樟树的清香。

影视城外面聚集着很多人，可能是某些艺人的粉丝在等艺人下班。

三人从隔壁的小门低调溜进影视城，没被任何人发现，至于行李，被司机送去了酒店，由等在那里的助理安排。

方宇焜走在前面，十分自信，“我带路，都跟着我走啊。”

两个路痴属性的人同频点头，乖乖地跟在他后面。

“……”

半个小时后，周导找的工作人员骑着电动车，在某巷子深处找到了这三个人。

方宇焜自觉理亏，缩在后面当鹌鹑。

乔娥手上拿着个扇子，左摇摇，右晃晃，骂出了指挥三军的架势。

至于舒与乔，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仿佛没什么事能牵动她的情绪。

周导招呼他们几个，“来了啊，小乔。”

“到了，周导，这是舒与乔。”

舒与乔摘下口罩，“周导好。”

周导笑眯眯的，那双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她，像条黏腻的蛇，“哈哈，又来了个小乔，要不我以后就喊你小乔，喊她大乔算了。”

“别呀，周导，大乔多难听啊，你叫我小乔，叫她名字就好了。”乔娥把舒与乔拉到身后，挡在她前面。

周导这才把目光转移到乔娥身上，说：“是吗，那就快去定妆吧，化妆组都在休息室里等着。”

他手指了一个工作人员，“小唐，带她们去试妆。”

一个挂着工作牌，穿着黑短袖的工作人员连忙跑过来，走到前面领路，“麻烦三位老师跟我走吧。”

乔娥在手机上打字给舒与乔看，屏幕上显示：

【这个周导喜欢揩油，而且男女不忌，方宇焜就差点被他得手了，咱们离他远点。】

舒与乔看到方宇焜这三个字的时候，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她转头看了一眼方宇焜的脸，明白了什么，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方宇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