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魏之的脸被任青石毫不留情地揍成了猪头。
任青石受的伤我看不见。
“其他人都回去了吗?”见两人还没统一说辞,我只有从沙发上爬起来,朝两人走了过去。
真不知道他们两个能有多大仇,打成这个样子,啧啧。
我心底没心没肺地感慨着,嘴上却戳破两个锯嘴葫芦:“你俩打架?”
任青石眼神闪烁了一下,没能顺利接话。
倒是陈魏之厚着脸皮凑到我跟前。
只是不等他开口,我就表示嫌弃:“我要是你,就不会自讨苦吃。”
“小意……”陈魏之委屈巴巴地装可怜。
我看着他那颗猪头,叹了一口气。
我拽住正要走的任青石,说:“叫人送药来。”
任青石看了一眼陈魏之,到底是顺了我的话。
包厢太暗了。
任青石带着我和陈魏之去了他的房间。
我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冲任青石扬了扬下巴:“去,躺好,乖乖等朕临幸。”
任青石微微勾了勾嘴角,骚包至极地贵妃醉酒式。
我的心思都在陈魏之的猪头上,手法十分熟练地给他修修补补。
陈魏之看着我近在咫尺的脸,几次想要张嘴说话,被我捏住下巴合上。
我看着他一脸虚张声势的伤,撇撇嘴:“任叔叔根本没下狠手嘛!”
我胡混的那一个月,获得的疗伤和认伤经验,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小意,你不该站在我这边么?你可是当着我的面被他占了便宜!”陈魏之顶着补丁脸,支支吾吾地抗议。
我正当着他的面,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解开任青石的衣服,冷笑一声:“任叔叔帮我解围,你这是恩将仇报。”
任青石胸腹遭了陈魏之的毒手,已经露出几分青紫。
我估计腿上应该也是不少。
我就纳闷,任青石打两个陈魏之都绰绰有余,干嘛让他?
想到这里,我都暗恨。
“哎哎,轻点,不必这么替他报复我吧?”任青石被我戳得生疼,连连要躲。
我笑得灿烂:“哪里的话,我是想你怎么伤得这么重?难道你打不过他?”
任青石求助似的看向陈魏之。
陈魏之半晌才不情不愿地哼唧了一声:“小意,他就是苦肉计,故意想要套路你。”
我从善如流,不为所动:“套路我什么?谁有你陈魏之的套路多?得,今晚咱们就留宿任叔叔这里。”
陈魏之一听立马着急了:“咱们又不是没家,干嘛睡这里!”
我指着任青石肚子上的伤,请陈魏之睁大眼睛。
他动手打的,还要我帮他料理,怎么不反省?
“大不了把他送医院,医药费我出。”陈魏之更委屈了。
他想到自己被任青石打脑震荡那回,我连一个问候的字眼都没有。
我给任青石抹好药,把药箱合上,不咸不淡地说:“你可以回去,这人我照顾也一样。”
反正陈魏之本来就是打着我的旗号伤人。
收拾完两人的伤,我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任青石体贴地来了一句:“你俩去里屋睡床,我在这里睡就行。”
我心说没有这种喧宾夺主的道理,就忍着困意扯了扯任青石的衣领。
我说:“你起来,跟陈魏之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