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零……”终于下课了,铃声一响,凌时又趴了下去。
这节下课是大课间,从这周开始每周一是国旗下讲话站队,周二到周五做刚学会的广播体操。今天周一,每个班级都要排队去大操场。
凌时刚挣扎着站起来,有一只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把他按了下去。
“你就别去了。”成迁静静地看着他。
教室里学生都往教室外排队去了,只留下虚弱的凌时和看起来不像昨晚那么冷漠的成迁。
“列队排好了!”小花是刚上任的体育委员,正在外整队。
“成迁?”凌时弱弱地开了口,直直地看着他。
成迁没有回应,看着凌时有些苍白的嘴唇和脸颊上不太正常的绯红,伸出手轻触凌时的额头。
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你发烧了。”成迁皱着眉说道。
“是吗?怪不得头晕脑胀。”凌时没精打采地说道,刚想问的话也被堵在了喉咙口。
“大神?走吗?”小花从教室外探进一个头。
“嗯。”成迁说完就向队伍最后走去。整个班排着队去大操场了。
“哼,说走就走,也不管人家死活,”凌时嘟囔着,“就算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朋友,总也是邻居,同桌……真无情!”
脑子昏昏沉沉的,又一阵一阵发冷,凌时没带校服外套,只得蜷缩着身子趴在课桌上。
睡得朦朦胧胧,教室里渐渐嘈杂起来,突然感到有人碰了碰自己的胳膊。
凌时抬起头,是成迁,他手里拿着一盒药:“把药吃了再睡。”
看着那一盒胶囊,凌时:……
“怎么?”成迁看出对方的犹豫。
“我不会吃……”声音小小的。
成迁:“什么?不会吃什么?”
“不会吃药……那个胶囊我吞不下去……”
成迁:……
所以呢?
成迁无语: “那你平时生病了怎么办?只打针挂水?”
“不是,”凌时有点不好意思,本来因发烧红彤彤的脸颊更红了,“药片我都是戳碎,胶囊都是把外壳拔掉,然后把小颗粒浸在水里,再放上白糖……”
成迁:……
服!
“要不我回家再吃吧,谢了哈,晚点,不,明天我把钱带给你。”
“你那额头都能煮鸡蛋了,我怕你烧傻了,等着!”
凌时:……
临上课前几分钟,成迁终于回来了,带着一瓶矿泉水。
他把瓶盖拧了,再把胶囊外壳去了,把里面几百颗白色小颗粒放在瓶盖里,再倒上水,递给了凌时。
静静看他表演的凌时接过,一口闷了,片刻后:“啊啊啊苦苦苦,我的可乐呢?”说着就把手伸到桌肚里去摸他私藏的82年百事可乐。
“感冒了别喝可乐,吃这个。”成迁递过来一个东西。
凌时低头一看,又是瑞士糖。还是可乐味的。
“没白糖,将就一下吧。”成迁补充道。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效,凌时精神好了点,这会儿开始饿了,他咋了咋嘴道:“好想念军训早上加了白糖的白粥啊!”
听到这,成迁愣了下。
和别人插科打诨完刚回到位置的小花听到了这句,道:“什么白糖啊!军训那白粥淡出鸟了,一点味道都没有。”
凌时不解:“真的吗?难道我的味觉出问题了?明明记得那一天的粥很甜啊!”
“我看你不是味觉出问题,你是脑子出问题了!”小花道。
“成迁,”凌时转头道,“你记得吗?就是我被罚洗碗那天,我记得白粥明明是甜的啊?”
成迁撇开头不看他:“是我给你加的糖。”
“哈?为什么?”
成迁依旧不看他:“你和我妈一样都有低血糖,我怕你再犯,所以给你粥里加了些白糖。”
凌时:……
我把你当对象你把我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