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贝丝把江白带到小隔间,将窗帘里面一层拉开,阳光才从窗外照射进来。
江白长舒一口气,小声询问道:“贝丝女士,刚刚怎么没有看到温长老?”
贝丝闻言诧异。
“温长老刚刚就在那里啊,看着你进来的,可能你没看到吧。”
“喊我贝丝就好,不用太拘谨了。”
江白表面点头应和,内心:不愧是长老,悄无声息,有够吓人。
贝丝帮着江白一起整理这个小隔间。
说是小隔间,在江白眼里也算得上一个小房间了,而且这里的东西比他之前住过的都要精致。
收拾完后,贝丝又叮嘱了江白几句后就离开了。
江白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但房间里太安静,甚至房间外也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对温长老多次出手相救感到好奇。
坐在椅子上挣扎了片刻,江白还是推开了房间的门。
他推开了一小条缝隙,偷偷瞄着外面。
“为什么不出来。”
房间昏暗,温长老的声音很低沉,一口标准的口音,缓慢的语调。
江白觉得耳朵莫名有点痒痒的。
观察当事人结果被抓包了,江白神色悻悻,推开门。
江白房间内的光闯进温长老的房间中,将他的房间微微照亮,却又很融洽的混合进黑暗中,突兀又自然。
江白也算看清了温长老房间的大概布局。
全部采用的暗色调,很难想象,如果长期处于这样的环境中,一个人的心理都将受到无尽的压抑。
江白的视线转移到温长老脸上,他的脸上戴着一个面具,严实盖住了他的真实面貌。
有些可惜,但又觉得理所当然。
“你有什么事想问我。”
温长老隔着面具发出的声音有点失真,但又让江白感觉无比熟悉。
“我想问问您为什么要一直帮我?”
江白对这个问题疑惑很久了,如果说第一次是巧合,那次次的帮助就不是巧合了。
温长老显然早已预料到江白会问出这个问题。
“我很喜欢你。”
他一字一句,仿佛带着无比认真的态度。
江白当然不会觉得温长老这是在向他告白,或许温长老的意思是,他很喜欢他的做事方法,总不能真的是喜欢他吧。
江白自诩还没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血族中最厉害的人一见钟情。
“谢谢温长老的喜欢,我还想问您之前在我手腕上写下的符咒,现在消失了是?”
江白在温长老的注视下,伸出那只手,纤细的手腕暴露在温长老面前。
白嫩光滑的皮肤上没有任何痕迹,之前还若隐若现的符咒也在今日彻底消失。
温长老扫了一眼很快就挪开视线,眼中藏着江白看不到的炙热。
“消失了很正常,我没有打算永久监视你。”
他清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若隐若现的沙哑,像是缱绻过后从喉间涌出的旖旎。
江白听着都觉得耳朵发热,暗叹着这声音连他一个男的听着都心动。
得到温长老的保证江白也就放心了。
只是他的心中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不知道该不该问。
温长老透过自己散落的魂魄早已观察江白许久,见江白纠结的神色,直接开口说道:“想知道什么事就直接问。”
被他看穿了,江白也就开口问道:“当时您知道我在密道是因为您早就知道贝利亲王他们做的事情吗?”
“可别扯上我哦,我可不知道。”
贝利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江白被吓了一跳。
贝利看着江白清澈明亮的眸子中装满了慌乱,刚刚还大胆发言的样子,这会儿却小心翼翼地咽了咽口水,低垂着眼帘,用余光偷偷打量着他。
明明是江白在背地里偷偷说他坏话,但此刻却好像他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别把我跟他们混为一谈,我顶多算进去刺探消息的,反倒是你,怎么闯到那里的呢?”
贝利讲到句尾时语气微微上扬,懒散中带着威胁。
江白没想到背后说人坏话居然被当面抓包。
“没什么事不用来找我。”
温长老看江白越来越窘迫,生怕好不容易才胆大起来,被贝利吓一吓又缩回自己的壳里了。
语气中带着不悦,对贝利下逐客令。
贝利假装伤心,夸张地一手捂着心脏,一手抹眼泪,呼天抢地。
“啊!真是太伤心了!我的长老居然因为一个混血儿赶我走!”
虚假的伤心都快溢出来了,让人听了只想笑。
江白没想到之前对他还没有好脸色的贝利,在背地居然是这副模样。
温长老带着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下手却十分狠厉。
身边一些比较易碎的东西都变成的残渣,朝着贝利扎去。
贝利东躲西扭,甚至知道躲在哪里是最安全的,一看就是惯犯了。
江白见他们这样,大体明白贝利和温长老是同一个阵营的。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