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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清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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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不仅仅有橘猫,还摆着一只栩栩如生的西施犬以及瘸腿小猫的玩具。分明只是三个没有生气的玩偶,但看起来却莫名和谐,像……一家三口。

姜港想到这里打了个激灵,逼迫自己赶紧将外散的注意力收回来。

可一辆小型suv总共也没多大,他提醒自己不看玩具,视线就只能汇聚在面前人的面部,准确地说是黑眼圈上。

陈予铎眼下乌青很重,从重逢起就一直是这个样子,疲惫得好像八百年没睡过觉。如果换了以往姜港可能会嘲讽一句透支生命死得快,但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过酒的缘故,他居然会觉得这样的陈予铎有点性感。

“为什么不?”听到这个非常典型的反问式肯定回答,姜港颇为崩溃,眼神有些涣散地想这世界怎么了,到底是陈予铎疯了还是自己疯了。

可惜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对方就已经先他一步靠过来,语气仍然稍显冷淡,但与他接触的皮肤却变得极为滚烫,甚至还泛着一层浅浅的红:“刚刚是你自己承认的,说喜欢端着的,就想看我发疯的样子。”

姜港:“……”

他想骂你现在看上去比明明知道自己已有家室,仍能打着大义旗号为欲做三的魏安柏还浪。但还没等说出去,陈予铎就用实际行动堵住了他的话。

姜港认为能装蒜就是有这种好处,尽管陈予铎是第一次说这种露骨甚至沾点调情的话,生理给出来的反馈更是肉眼可见地不好意思。但比起已经尬得想死的自己,他依旧有本事把两个人刚刚在气头上的话全盘复述出来。

陈予铎显然被先前姜港的一番操作引得失去理智,到现在还没冷静下来。他不管不顾将人亲口说过的话重复一遍犹嫌不足,最后直接吻住姜港的嘴唇,将手从从对方的衣摆下伸了进去。

耳鬓厮磨之间,他们已经变成了一个人叠着另一个人的体位。陈予铎的眼睛在夜晚偶有其他车灯晃过时显得充满水光,说出来的话听在姜港耳朵里仿佛加了重点标识,简直是活脱脱的恶人先告状:“你太过分了,小港。”

姜港鲜少有这样意识恍惚的时候。

他并不相信酒后乱性的说法,从第一次在影视作品里看到那刻,就认为这不过是主角之间半推半就的说辞,存在的理由只不过是因为不想负责。

但当陈予铎今天第二次亲上来那个瞬间,姜港没有生出推开他的想法。

因为种种原因,他们此前的两次接吻都激烈得如同打仗,虽然时间也不短,但完全没有一点柔情的影子,反而卯足了劲想将对方的风头压下去。

这次的感受则跟原先完全不同,姜港脑子空白了几秒,从来不知道自己跟这个人的相处也可以这么温和。

陈予铎并未着急撬开他的牙关,甚至用舌头试探性地往前探都没有,只是很简单地在他靠近嘴角的地方轻轻碰了碰,很珍视不愿意亵渎的样子。

有那么一个瞬间姜港想去他的恩恩怨怨,陈予铎这张嘴平时净说些难听到想给他一拳的话,亲起来才知道竟然这么软,本人感受也……挺舒服的。

如果时间可以在此时定格,那么他真跟面前这个人来一场酣畅淋漓的负距离接触,其实也没什么所谓。

姜港颇有些放纵地任由陈予铎的手在自己背上抚摸,同时也不甘示弱地摸上了对方带着两个浅窝的腰部。只不过在马上进行到脱衣服这一环节的时候,忽然没有先兆地睁开了眼睛。

有个什么东西顶在了他的小腹上。

他像是被照头浇了一盆凉水,迅速收起对身上男人的欲念,冷静了下来。

姜港这辈子没反应这么快过,以旁观者角度近乎冷漠地重新审视跟人即将要做的事,然后问了自己一个问题。

他跟陈予铎是什么关系?

多年的仇家,形婚的夫夫。如果不是因为对方的爷爷将行就木,唯一的愿望是在过世前看到自己的孙子得到幸福;外加姜家因为长女丈夫的事利益受损,急需一根浮木支撑度过难关,他们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朝夕相处。

这段充满利益交换、完全不存在自愿的婚姻;一旦到了他爷爷撒手人寰,自己姐姐将奇迹医药集团握在手心里的时刻,自然也就没了存在的必要。

就算陈予铎说喜欢自己又怎么样。

他踟蹰独行在世间挣扎太久,完全不知道怎么对心上人好。这样需要承受方治愈与谅解的爱,姜港根本不想要。

“放手。”他向旁边偏了偏头,避开陈予铎鼻息间喷洒而出的热气,伸手在对方的肩膀上推了推:“你马上走,我当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姜港对他本人谈不上迷恋,那股暧昧上头、因为环境姿势带来的热烈劲过去也就过去了。而陈予铎虽然没有切身摄入酒精,但毕竟已经在这壶名为姜港的酒里沉沦了十五年,加之明明几分钟前对方还是那么个不抗拒甚至稍有回应的态度,此时怎么停得下来。

姜港衣衫不整地躺在沙发上,上身完全接触皮质坐垫,两条腿由于施展不开只能勉强曲着。他仰面盯着车子未开的天窗默默数了十秒,没等到陈予铎从身上退下去,反而等来了一只搭在自己腰带上,迫不及待想解开的手。

他叹了口气直起身子,一手插进面前人的头发里,十指收紧着向上抬逼迫他抬头;另一只手打了对方一巴掌。

左侧脸颊的刺痛一点点漫上来,不算重,但警告的意味如此足。陈予铎似乎怔了下,慢慢也跟着坐直了身体。

他垂着眼没作声,听见姜港收拢扣子、换成正常坐姿向后靠的声音,以及最后一句余韵残存的:“清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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