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又被秦一封以帮他补习为名义,硬是让我留下来,说什么准备期末考试了,想取得好名次。
真不明白像他这么聪明的人,偏偏在学习上就那么不开窍。
“阿亦,你要考那个大学?”
忽然听到秦一封这样问,我稍微一愣,还是答道:“X大吧……”
“你为什么不画画了?”
我翻着英语单词本,心不在焉地说:“没钱啊,学不起。”
艺术就是拿钱烧的,什么颜料和集训费,我统统买不起,交不起。
秦一封伸个懒腰,手指轻轻敲着书桌,扭头看我,“太可惜了,你画得挺好的。”
我放下本子,“你怎么知道我画得挺好?”
“我去看过那次比赛展览。”
什么比赛?我已经很久没有拿过画笔了,想了想才记起来,原来是初中时的那次。
本来我是打算拿奖金的,不过我名次不太好,只拿了三等奖,得到三张游乐园的门票,全送给小姨家的表弟了。
我那时因为打工,确实不够用心,熬了六个晚上才勉强赶上进度。
但是秦一封为什么去看展览,那时我和他还不熟……
“没想到你还对画画感兴趣。”
秦一封单手托着下巴,扬了扬眉毛,“阿亦,你是不是在小看我?艺术,我还是懂的,虽然不多。”
能把蒙娜丽莎说是毕加索画的,这人居然说自己懂艺术,我也不去戳穿他。
考完期末,趁着暑假,我多找了一份工作,在二十四小时坑德基店打零工,工资很少,好在轮晚班的时候可以把卖不完的打包回去,省了这天晚上的饭钱。
当然,这也有不好的地方,由于这店靠近学校,免不了常碰到一些同学,我心里倒并不是很在意的,只是有一次,有个不认识的人对别人说:“看到那个擦桌子的没?那可是咱们学校的大才子呢!”
有些人大概天生就不对盘吧!
当然,我没有伟大到人家都踩着你的脸了你还拿印着脚印的脸贴人家的冷屁股,根据书面说法这叫以德报怨,在我看来这根本和犯贱没两样。
“是不是啊,白萧亦?”那人提高声音叫我,我瞥了一眼过去,没有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