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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小说网 > 装死鲛人不想被夫郎拯救 > 第7章 虚惊一场

第7章 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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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你,成婚的提议了。”月惊洛看着愣住的余浮鳞,又缓慢地重复了一遍。

出乎意料地回复让余浮鳞不敢置信,他费尽全身气力按捺住鱼跃龙门似的欢欣,勉强控制住自己想要拥抱他的冲动,强自镇定道:“那,我去给你端点粥来?”

看到月惊洛微微颔首,余浮鳞步履轻快地掀开布帘往厨房走去,眼尾下的鳞形花印粉得发亮。

余越一整天在外面疯玩,对自己亲哥恨嫁的心态一无所知。

“听说你哥捡了个人回来?”

余越刚从树上掏鸟蛋下来,迎面便听到花蛤凑过来问,转头就臭着脸道:“明明是我捡的!”

“你听谁乱说的?!”

“我大哥啊!”花蛤大大咧咧地道,“早上你哥给钱请我大哥帮忙找个大夫,说是昨晚海里捞的人还没醒,想找个大夫给他看看。”

余浮鳞不放心当时还没醒的月惊洛,想在他旁边守着观察他的情况,便花钱请花蛤他哥帮忙跑一趟镇里,找个大夫回来看看。

花蛤家有牛车去镇上比较方便,不过花蛤大哥小时候溺水被余浮鳞救过,所以并没有收余浮鳞的钱。

说好了,人是他捡的的,鳞哥儿不讲信用!

余越没好气地问:“我哥对你亲口说了,人是他捡的吗?”

比起钱,余越更关心他哥的名声。

“这还用说吗?”花蛤莫名其妙地看着余越,贱兮兮地笑道,“就你这个子,能背得起谁啊?”

“肯定是阿鳞哥捡回去的啊,这还用说吗!”

余越浑身紧绷,坚持道:“当时我就在旁边,人就是我捡的。”

“行行行,你说是就是吧。”花蛤翻了个白眼,“又不是捡了个媳妇,不知道你瞎争个什么劲。”

看花蛤样子,应该不知道那人是他哥一个人捡回来的。

余越松了口气,随后表情一变,满脸凶狠地将花蛤扑倒在地,揪着他的耳朵吼:“敢说我矮?你再说一声我听听?!”

自己不是村里同龄人中最高的那个,一直是余越心里的一根刺,不管谁说他矮他都不高兴,其中花蛤的嘲笑最让他讨厌,因为村里最高的小孩就是花蛤。

可花蛤偏偏记吃不记打,经常嘴瓢说余越矮,一被打之后又立马求饶:“余越大哥我错了,您可快放手吧!”

“痛痛痛!耳朵要掉了!!”

余盛见状上去捣乱,捏着花蛤的鼻子问:“声音不够大,我余越大哥听不见。”

“快说,谁是余家村最高最牛的孩子王?”

花蛤双手被余越单手压住,侧脸通红地大喊:“余越,余越是孩子王!!”

“错了!”余多遗憾地摇头道,“余越已经是大人了,余多才是全村最高最牛的孩子王!”

余越和余盛默契地对视一眼,同时下手□□花蛤的痒痒肉。

在花蛤痛苦的笑声中,余多在一旁惆怅地叹气:“花蛤可真笨,这都不知道。”

几人笑闹一通,天色渐晚。

余越带着一身泥回去,远远看到余母笑着把背着药箱的大夫送出门,他往树后躲了躲,等他娘进屋后再出来,刚准备溜进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就被气喘吁吁跑来的鳞哥儿抓个正着。

他吓了一跳,脖子一缩,张口就道:“哥我错了,我等会就把衣服洗干净,保证不给娘添堵!!”

鳞哥儿没理他,只问:“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余越没料到他哥先问这个,愣了一会儿,垂头丧气地道:“我看到娘送大夫出来,怕她骂我,就躲在一边没敢出来。”

大夫果然来了。

思及此,余浮鳞眉头一皱,沉着脸问:“娘的脸色如何,笑了没?”

“应该笑了吧?”余越被他哥拎着后领,低头苦思道,“我听娘说话的声音挺高兴的,还拉着大夫说了半天话呢。”

余浮鳞心里有了底,吩咐余越道:“你一会儿进去,问问娘那人的病情如何,大夫都说了什么,然后出来说给我听。”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余越拍着胸脯,弱弱地道,“要不哥,你先把我领子松开?”

余浮鳞松开手,看着一身泥的余越,面无表情地道:“别让娘看到你又一身脏兮兮的,动作快点。”

“知道了我的哥,您就等着吧,我去去就来!”余越一得自由,短腿一蹬就飞了出去。

余浮鳞本想去村口守着大夫,好在大夫进屋前先交代他,家母受不得刺激,若是病人有什么重病,先别对她说。

鳞哥儿连余越都考虑到了,就说小孩藏不住事,大夫您也别跟他说,有什么病情直接私下里跟我说就行了。

谁想到他们回村走的是另一条小道,鳞哥儿没等到大夫,半路碰到花蛤才知道他哥已经带着大夫到他家有一会儿了。他一时顾不上许多,只顾飞快往家跑,在门口碰见鬼鬼祟祟的余越才恢复冷静。

他猜到余越躲在一边可能是为了躲着出门的余母,这才有了派余越去打听情报的事。

余越进去半天没出来,也不知道大夫到底和莲娘说了什么。鳞哥儿心急如焚,暗自懊恼自己思虑不周。

早知道还不如就在家门口等大夫来!

实在不行,就只能另外找个大夫来,再诊断一遍,出个“不错”的病情了。

鳞哥儿独自靠在余越藏身的树后思索对策,时不时地转头望一眼家门的方向,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等到换了件干净衣服的余越从柴门口跑了出来。

“大夫怎么说?”他一把拉过余越,劈头就问。

余越被他哥严肃的表情给吓得不敢插科打诨,有一说一地道:“大夫说那人腿脚经脉堵塞所以不能行走,但其他一切都好,身体比一般练武之人还要结实。”

一切都好?!

余浮鳞双眼放光,难掩激动地连声追问:“一切都好,是说没有其他隐疾,除了不能走路外没有其他病的意思吗?”

“应该是吧,娘说大夫只交代怎么保养腿。”余越看着他哥,莫名其妙地问,“哥你这是怎么了,笑得跟捡钱似的?”

不就捡来的一个小白脸吗,娘和哥怎么一听到他没事,都一脸见到老母鸡下蛋似的高兴,不知道还以为他能下金蛋呢。

“没事。”鳞哥儿摸着余越的头顶,笑道,“做得不错,今天就不罚你了。”

“那你今年能带我出海捕鱼吗?”余越双眼放光,满脸跃跃欲试。

“看我心情。”鳞哥儿说完这句就走了,余越一脸愤愤地踢了几脚身旁树干。

下午听到余浮鳞母子谈话后,月惊洛便重新编好了剧本,他给自己设定的人设是“心如死灰却为报恩苟延残喘”的凄惨美少年。

答应余浮鳞的请求后,他从寻死觅活到心存希望的转变就顺理成章,他们防备他寻死的戒心也就没了。

况且成婚前后必会有外人来道喜,到时候随便忽悠一个人带他去海边祭奠亲人,再趁机跳海走人就是,总比逼着人送他去死来得容易。

月惊洛端着碗筷吃得贼香,心里的算盘打得震天响,尽力把屋外的杂音当成含义不明的背景乐来下饭。

冷不丁地,墙外有人提到海神祭,他夹菜的手一顿,继而开始边吃边听。

自溺水之后,余浮鳞每年都会跟着祭船出海祭祀,今年屋里多了一个人,余母正在问鳞哥儿的打算。

“难得采到大粉珠,海神祭我是一定要去的,不过今年我会早点回来。”余浮鳞给莲娘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小白菜,笑道,“他腿脚不便,我出海那几天,他就有劳娘你多费心了。”

鳞哥儿哪次出海不是要十天半个月的才肯回来,这会儿他说过几天就回,定是打算参加完祭礼就往回赶了。

莲娘心想,这有了婚约的人就是不一样,鳞哥儿可算是在出海的时候能记着要早点回家了。

可惜夫婿人选是定下来了,婚期却是遥遥无期啊。

思及此,莲娘惹不住叹息道:“那孩子还要守孝三年呢,到时候你都二十多了。”

“年纪大了不说,万一那人到时候反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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