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它只觉可爱,有人看它却觉吓人。
“桂鱼就桂鱼,取什么名字不好要带鼠字,看着也太吓人了。”白堂的母亲秀眉紧皱,撇开头不去看它。
“相鼠有皮,亦知礼仪。” 白老夫人语气平稳地说,“你若是不喜,不看它便是。”
白老夫人尝了口松鼠桂鱼,勾唇道:“味道不错,开席吧。”
小辈们听到这话纷纷欢喜地动筷,只有白堂母亲神情讪讪的食不知味。
“老夫人是说老鼠也有积极的寓意,不必觉得晦气。”白母看到她一粒粒夹饭的样子,好心开解道。
白堂母亲倒是没想到这点,她听了这话后心里好受多了,说:“我只是看着有点心里不适,并非故意挑小易的不是。”
“我知道。”白母笑了笑,“吃饭吧。”
话说另一边,余越考完试出门,再次得到了一家人静默等候的待遇。
“我又不是不认得路,有这时间,哥,你还不如在家给我做好吃的!”余越伸着懒腰,“三天待在一个屋子里,可憋死我了!”
“怎么样,这次能过吗?”莲娘忙问。
“肯定能啊!”
余越乐滋滋地接过鳞哥儿给的鲅鱼团子,吃得口齿不清地道,“还是哥你对我最好!!”
“臭小子!”莲娘戳了戳余越的脑袋,“有了吃就忘了娘!”
余越毫不在意,吃完就问;“我们回去吃什么?”
“今天在客栈住一晚,明天再回去。”鳞哥儿道。
这回已经不早了,若是现在赶回去就要抹黑走山路,鳞哥儿决定到楼掌柜家住一晚再走,等会儿还可以问问去白府帮忙的楼掌柜宴会是什么情况。
其实白易有邀请鳞哥儿他们去吃酒,不过月惊洛嫌麻烦给拒绝了。
“反正不赶时间,不如去附近逛逛吧。”月惊洛道,“顺路给余越买点吃的。”
哥夫竟然还记得给我买吃的?!
余越感动地望着他,听到月惊洛说:“我也看看夜市有什么好吃的。”
余越:“!!”
说是夜市也不对,时值傍晚,准确地说是白天的尾市。
真正的夜市除了过年过节,其实平日里冷清的很,因为没什么好玩的,晚上光线不明更没什么有意思的事。
若是忽然开了花灯会,彩珠县才是真得热闹。
店铺大都关了门,街边倒是还有些许小摊子在卖东西,可惜和吃食有关的不多,有趣的东西也少。
月惊洛走到一家杂货铺停了下来,对鳞哥儿道:“我进去看看,你们无聊的话可以先回去。”
“一起吧。”鳞哥儿道。
余越过了新鲜劲困了,莲娘便带他先回客栈休息。
一百两就卖了个千纸鹤折法,月惊洛觉得太黑了,于是他补了一个变种千纸鹤送给白易。
他一开始是想折个稍微复杂点的飞禽,可是除了尾巴花样多点外,整体感觉还是太朴素了,所以月惊洛决定做一点复杂的纸艺。
所谓的凤凰纸戒,不过是在普通千纸鹤的基础上,加一些升级的变化罢了。
当然变种千纸鹤不全是折出来的,更多的是粘起来的。
就像凤凰纸戒的翅膀,就是事先剪好翅膀纸和羽毛条,然后将揉搓弯曲的羽毛条一根根粘在翅膀上,最后才造成层次丰富美观的双翼。
技巧不难就是费工夫,最烦人的是莲娘家没有镊子,他是拿两根竹签夹羽毛条的,手感太差了。
等月惊洛想起买个镊子的时候,凤凰纸戒已经完成了。
这会儿路过杂货铺,月惊洛顺道买了一些需要的工具,他第一个找的就是木镊子。
“没有手指大小的镊子吗?”月惊洛皱眉。
“没有,人家药铺捡药也不要这么小的镊子啊。”店主道。
余浮鳞见他面无表情地不说话,便说:“镊子我也会做,买不到就算了,再看看别的吧。”
之前月惊洛是问莲娘家中有没有小镊子,得到否定的答案后他便不再问了,而鳞哥儿没见到他制作凤凰纸戒的全部过程,因此并不知道他需要小镊子。
比起镊子,月惊洛更想买的是彩纸。
可这里有张红纸就不错了,他想要的七彩纸是不好找了。
就连凤凰纸戒上的紫红、粉色、金色等颜色,都是他找白易借来颜料,用白纸染成的颜色。
唉。
爱好不易,咸鱼叹气。
作者有话要说: 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诗经·相鼠》
文中提到的纸艺,除了普通千纸鹤和猪蹄折纸这些简单的折纸和现实中一样,带有创意的纸艺都是在现实的基础上编的,或者说,参考现实“纸艺作品”的技巧,放飞想象虚构的样子。
变种千纸鹤的灵感来自B战千纸鹤教程视频,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