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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七十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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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及阻止乌索普行动的娜美无奈地看着远处快消失的黑点,她叹了一口气后回头看向自己身边状况外的同伴们。

“说起来,去年……”闲聊的大叔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被店主及时阻止后,也变得谨言慎行了。

山治想要探究大叔和店主间的模糊话语,但一心只想让游客满意而归的本地人不再讲话,他只能无奈作罢。

完全没有再听别人讲话的路飞看了一眼远处消失的同伴,他苦恼地按住草帽,似乎在为难什么。

乔巴轻嗅空气中杂乱的味道,他探头看向路飞询问着黑发人类在为何苦恼。

娜美看山治无法在那两人嘴里问出什么后,她将视线转向海报里的烟火大会:“好久没看了,等会儿告诉索隆和罗宾吧。”

“我啊?”路飞同一时间回答乔巴,他一手按着草帽一手摸向肚子:“肚子饿了。”

“什么!”山治眼神一亮,他激动地走向来时的街道:“负责告诉罗宾桑烟火大会就包在我身上吧!”

“不要!路飞,你去。”娜美看向路飞,然后目光转向乔巴和山治:“我想要买一些东西,就拜托你们了!”

“好嘞!”路飞滑稽地单手抵住额头,他转而又扭头纠结:“诶,果然还是先去吃饭再去找他们吧!”

“好的哦,娜美,沃振浩也要买点东西。”乔巴依然还是驯鹿外形,他冲娜美小幅度点头。

虽然失去了和大姐姐相处的机会,但是娜美桑的命令,骑士绝对不会违抗,只是……

山治目光死死盯着路飞:“别总想着吃啊!早上的东西你都灌到黑洞里了吗?先去找罗宾桑,再去吃饭!”

“诶……”路飞整张脸都皱着,他哀叹一声,在厨子杀人的眼神中十分高兴地同意了。

可正当打算出发时,天上下起了绵绵小雨,随着时间的推移,那雨丝越来越大,不一会儿就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积攒起数个小水洼。

四人对视一眼只能匆忙跑到镇上建筑下躲藏,乔巴不开心地甩动身体,在娜美的惊叫和路飞的开怀声中将毛发上的水珠抖落在地。

“乌索普酱……”山治捋掉头发上的水渍,他有些担忧地看向山间那座小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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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山林中只能听到树叶被雨滴击打的声音,与小玉单方面吵一架的乌索普走在山间的小路上。

地上的泥土遇水后变得特别泥泞不堪,踩着那湿滑的小路,乌索普双手插兜目光无神地看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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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缠住你爷爷?”自己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异想天开的丫头。

“没错!发射队的人马上就要来搬运这些烟火球了。”小玉站在自己面前,她那双眼睛忽闪:“到时候请你缠住爷爷!把他拖在后面,别让他来这里!求求你了!”

“笨蛋!我怎么可能帮你做这么危险的事!”奋力挥手,自己再次打断她的话。

“我的爸爸妈妈……”小玉单手轻轻触摸那巨大的烟火球片刻后:“我的爸爸妈妈的梦想只完成了一半,我要完成剩下的。”她头抵着烟火球,仿佛在抚慰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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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索普紧绷着身体停下步伐,她死死盯着脚下那相比其他大不少的水洼,最终妥协般地看向远处的小塔,小玉的家。

绿色的树丛中,铁塔上的小木屋格外显眼,乌索普看着远处的小塔,忽然觉得有一丝眼熟的她下意识自语:“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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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那个长鼻子爆炸头的掩护,小玉难过地站在烟火球下,她眼神飘忽不知在想什么。

“你在做点火前的祈祷吗?”大玉爷爷披上工作服,他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孙女:“这样很好。”

闻言看去的小玉一愣,她难以置信地看向那些眼熟的人们。

“可是你要点燃的不是这颗。”大玉爷爷的腰佝偻,但他的气势不减当年:“而是比较小的。”

“发射队的大家……”小玉不管爷爷的说辞,她失望地看着那些人:“为什么?为什么要告密!”

“你别怪他们!”大玉爷爷抑住喉间的痒意:“大家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为什么!”愤怒掩盖了小玉的耳朵,她猛然冲向其中一人:“为什么!我当初苦苦地哀求你们!”她还记得这个人当时答应自己时的神情。

“对不起,小玉。”被小玉拉住衣领的人轻声叹气,他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可是这实在是太乱来了,一定会爆炸的。”

“你们怎么就能笃定会爆炸呢!再说我一点都不害怕!”女孩的声音尖锐,刺痛了爷爷的心脏。

“住口!你又不是……”大玉爷爷微微张口,试图用这种方式呼出心中的郁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被留下来的人,心中的痛苦。”

“这样并不是什么继承遗志啊,小玉。”

乌索普站在工坊门侧,听着里面的争吵以及老者的哀叹,她不由地攒紧拳头,任由那如豆的雨滴击打身体。

忽然,她听到工坊里有人跑出来,来不及去看是谁,乌索普的余光中看到停靠在工坊门侧的推车,她眼前一亮,蹲在车轮旁细细打量。

“本来就是该这样的。”手指摸了摸那带凹槽的车轮,乌索普在心中打了一下腹稿,她知道怎么和那个老爷子说了。

工坊里的谈话犹在继续,发射队队长看着跑远的小玉,他轻叹一口气后看向大玉爷爷:“那我们就开始准备了。”

“麻烦你们了。”大玉爷爷看着外面的雨丝,他目光沉沉然后闭眼点头。

乌索普站起身,她目送着发射队的离去,然后扬声问道:“下雨还要准备吗?”

“这雨马上就会停了。”老者吸了口烟,他含糊地说道:“风是从东边吹来的,只有小玉那菜鸟不知道。”

“老爷子,这栋建筑物。”乌索普看向之前一直被忽略的铁塔:“也是四百年前开始就一直存在了的吗?”

“是啊,怎么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可以听听我的意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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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雨丝连成片,地上的泥土湿淋淋,一道道蓝色墓碑倒映在数个小水洼中,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墓碑前。

“这是坟墓啊。”乌索普刚走到这边就看到这样的场景,她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道:“挺有想法的嘛。”所见之处,每个蓝色墓碑上都有着一个向上箭头。

“爸爸,妈妈。我曾经说过……”被惊扰的孩童微微动弹了一下,她扭头看了一眼走向自己身后的爆炸头长鼻子,然后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到自己面前的墓碑:“如果这场雨停了,就代表着你们同意我把那两百号烟火球发射上天。”

周围的雨滴不停,它们肆意又潇洒地在墓地奔跑,打湿了两人的衣裳。

“现在看来……”小玉想要自己用松快一些的语气来说,但她失败了:“你们是不同意啊。”颤抖的声音里蕴藏着深重的痛苦。

眼前的小身影让乌索普想起了以前,她举起右手放在嘴边作喇叭状:“也不是不同意,小玉如果把小颗的烟火球发射上天空,我也很乐意让雨停下来的。”

“可是……爸爸妈妈的梦想不就……”

“你以为我们的梦想只有这样吗?”

【乌索普,我的孩子啊!】

“我们的梦想就是你啊,希望你成为一个出色的烟火师,就是我们的梦想啊。小玉只要慢慢做自己的二百号烟火球就好了,因为你有无限的时间。”

【不要在意别人的话语,一心朝着你的方向去就行了,妈妈啊,永远会支持你的!】

“如果小玉能让二百号烟火球复活,就等于实现了我们的梦想。至于我们的二百号烟火球,就交给爷爷吧。”

【虽然无法看到你长大后的样子……没关系的,我的小卷毛,抬头看天的时候,妈妈就在看着你哦。】

“让身在天国的我们……”乌索普忽然觉得打在脸上的雨水越发冰凉,她抹了把脸声线不变:“永远有美丽的烟火看吧!”

“我懂了!我会这么做的!”虽然知道对方是在安慰自己,但依然被她的话语所触动,小玉擦掉眼角的泪水:“而且,总有一天!我要做出我自己的二百号烟火球!”

“谢谢你们的谅解!”轻笑一声,乌索普看着远处的雨云,和娜美学过简易的天候气象、再加上刚刚大玉爷爷的话语,她放下脸边的手掌。

“那就按照约定吧!”乌索普张开双臂,太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洒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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