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机械女声的一个个问题和回答，这些人开始主动思考，并且不断回想自己在做宠物时所遭遇的一切。

机械女声不断反驳那些已经习以为常的一切，不断告诉他们曾经发生的一切并非合理，麻木的心变得痛苦，很多人留下眼泪，“我们能做什么？”“我们除了做宠物之外什么都不会……”

整个治疗所内已经变成了诉苦大会，在机械女声的带领下，大家都开始吐露心声。

“我的主人把我丢到大厅中央，我很冷，他说喜欢看我瑟瑟发抖的样子……”

顶着小熊耳朵的少年说，“他说我没有羞耻心，像一个野兽，什么叫羞耻心?”

“我被送去□□很多次，一，二，三，四，五，六……太多了，数不清，每次都会有很多人看着。他们说我是女人，我的肚子里能够生出孩子，我很痛，我的肚子很痛，每次结束我都会吐很久。”红色长发的青年捂着自己的胃神色郁郁。

“我不喜欢那些亮闪闪的东西，我想知道主人手里的机器是做什么的，我想知道为什么飞船能飞起来，没有人理解我，他们都嘲笑我不好好做一个宠物。”

眼睛很亮的灰色兔耳青年紧紧握着机器人送给他的儿童益智玩具，那是一个不停变换图形的小球，他很喜欢。

“我的手，脚断过很多次，我很疼，主人嫌弃我吵，把它们都去掉了，给我换了没有感觉的手脚，我……想站起来……”坐在轮椅上，四肢被人造胶体包裹的青年有些不知所措，“我能说吗？”

……

实在是太多了，控制着这些机器人的人工智能JUPITER——妙妙尽管早已知道这些被当做废弃物的人类的经历，可是看着他们笨拙地表达自己曾经所遭遇的一切，有些东西因为不懂无法清晰描述时，灵魂仍旧是人类的祂还是愤怒不已。

一定要做下去，自己当初的目标。

冷静的机械女声听不出情绪，到后来祂只是认真倾听着大家的话，并且控制机器人时不时送给大家营养液补充因为情绪起伏过大而消耗的精力。

渐渐地话题往一个方向去了，“我们以后能做什么？”

机械女声重新控制话题，“目前来说，那些目标尚远，就让我们先从学会基本的生活技能开始吧，我会让机器人好好帮助你们的。”

在此之后呢？这些除了身体长大，心智可以说不健全的少年与青年可是要好好学习知识，把空无一物的小脑袋瓜塞满该有的东西啦！

不过现在到睡觉时间了，以后会一步步地做到的。

这样的声讨会结束了。

……

妙妙通过监控完整看完了这一个月Riki的学习情况，不得不说，这个原剧情很坚持自我的主角在学习一头上也表现出了非同寻常的坚持。

虽然之前没有进行过系统性的教育学习，最初表现出明显的烦躁，痛苦的厌烦情绪，但很快就跟上节奏，学习状态逐渐变好，认真学习各种理论。

至于提升武力值的过程就顺利多了。

也许是天生对这方面敏感，Riki对提升自身身体素质，学习搏斗技巧，学习各种武器，机械操作方面爆发出了巨大的热情。

如果不是系统强制他停止练习，他能二十四小时一直呆在武斗室疯狂挥洒汗水。

果然武力对人类是永远的诱惑。

原先只是覆盖薄薄一层肌肉的精瘦身形现在变得更加强壮，眼神更加犀利，头发扎起来后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又自信。

如果不受制于所谓的游民身份，妙妙相信Riki一定能做出不亚于精英的成就。

不过现在有她呢，以后做的成就绝对比所谓的精英大的多。

——

“Riki。”

仍旧在武斗室练习的青年被系统停止，看见突然接入的视频通话，他愣了愣，随后接通。

“是您。”

“叫我reality，这段时间你进步很大，学的很认真，这很好，辛苦了。”

“啊，谢谢……”头一次被这么夸奖，Riki有些不知所措，他羞涩地摸了摸扎起来的头发，“您有什么事情吩咐我？”

“通过这段时间的学习你有什么感悟。”精英突然问了这样的问题。

“啊?您是在考察我吗？”青年愣了。

“算是。”

“要说感悟，太多了。”青年看着左下角的生物改造金属地面，回忆着之前所学，“正如您而言，现在这个世界，是错误的。”

说出了不得了的中二话语呢。

不过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这话没有任何问题。

“明明都是通过生物工程产生的人类，基因根本没有优劣之分，为什么会有平民和游民的区别？只是因为法律这样规定的，慢慢地就有了这样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