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女护士说的口干舌燥，床上的人一句不吭，见对方油盐不进的样子，忽视气气呼呼的推着车走了。

门外听到动静的陶弘毅重新走了进来。

木婉宁还在无意识的惊讶。

见陶弘毅，她甚至问了一句十分恐怖的话，“你不是嘎了吗？”

陶弘毅没想到五年没见，两人的画风居然是这样，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有过了好久，木婉宁终于等到了陶弘毅的声音。

“我没嘎，让你失望了。”

木婉宁忽然就有点想哭。

玛德，她当初多挺他啊，什么都想着他，有人欺负他，她总是第一个上，可等他们快到18岁，他也长成了大人模样可以反过来保护自己的时候，他不见了！

一句话不吭的，消失不见了！

“所以你这五年去哪儿了。”

陶弘毅没说话，实际上他不知道怎么说。

是告诉她，他五年来没有哪一刻不再想她，还是说，五年来，他几乎每个月都会被父亲揍的下不来床，他该怎么解释，才能尽力让他看起来过得轻松，过得还算好呢。

木婉宁见他半天不说话，耐心很快耗尽，她忽然觉得有点心凉。

“你既然不想解释，那你又回来找我做什么呢？”她想了一圈，想起以前替陶弘毅打架的情景，不由皱眉。

“你不会长大了，打架还打不赢，想找我帮你吧。”那他也太菜，太不行了。

她还指望他哪天能保护她呢。

想到这里，木婉宁忍不住有点失望。

“现在是法治社会，打人犯法的。”虽然只要把对方打死打残，其他也没啥大问题，但她不想帮他打架了。

这样会显得他太没用了。

木婉宁纠结的想了很多，但更多的还是介意陶弘毅消失五年的原因。

于是她又问了一遍。

“你中间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陶弘毅看见木婉宁一如既往的活跃，开朗，心里不由松了口气。

但他还是没说，而是转移话题。

“你比以前更好看了。”浓密的睫毛，柳叶的眉毛，精致小巧的鼻梁，因为生病，有些苍白的唇。

目光落在她略微削减的下巴，不由蹙眉，“还瘦和很多。”

木婉宁挑着眉，两指摩挲着下巴，道，“现在以瘦为美，看我瘦了是不是更好看了。”

陶弘毅不赞同道，“你还是胖点更好看。”

木婉宁觉得陶弘毅审美不行，干脆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陶弘毅没待太久，走的时候，让木婉宁通过下他的好友申请，被木婉宁拒绝了，因为他还没解释他五年去哪儿了，这让木婉宁有些生气。

陶弘毅微叹着眉，唠叨了几句，走了。

他走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木婉宁都觉得很补真实，像是在做梦。

除了床头柜上，那个还温热的保温盒，提醒着她，他的确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