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帆：【我瞅着这两天牧塞心情不好，估计和谈老师有点关系。】

秦归雁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一副“我超级懂”的表情给路千帆发消息。

秦归雁：【懂的！保密工作做得好，惊喜才能发挥最大价值！】

路千帆：【那么，归雁同志——】

秦归雁：【到！】

路千帆：【本次惊喜晚餐作战计划的最重要的一步，就交给你了，六点之前，拖住牧塞。】

秦归雁：【收到！请组织放心，我一定圆满完成任务！】

路千帆：【小熊敬礼.jpg】

秦归雁：【小熊敬礼.jpg】

“咦？归雁哥你在干嘛？”

宋颂叫了秦归雁好几声都不见他应声，好奇地凑过去问，“是队长吗？是不是凯瑟拆家啦？”

秦归雁没有回答，余光瞄了眼在收拾背包的牧塞，见他没注意，飞快地把手机挪过去给宋颂看。

“什么啊……”

宋颂随意扫了一眼，等看清了屏幕里的消息，嘴巴顿时张成“O”型，激动地喊：“卧——”

“嘶……小点声……”

秦归雁一把捂住小卷毛的嘴，警告似的朝牧塞的方向努努嘴。

“还不能让他知道。”

“可是……”宋颂挠挠头，“我们刚刚才说要回去了诶……”

秦归雁蹙眉：“不管那么多，找个借口在外面晃晃。”

这时，牧塞也收拾好了包，斜挎在身上。包里装了不少东西，背带贴在胸前，在T恤上勒出几道线条轮廓。

扭头见秦归雁和宋颂一左一右，干站在练习室门口，两人抿着嘴大眼瞪小眼，就是没有挪开的意思。

“你们怎么了？”牧塞调整了下肩带的位置，随口问了句，“这么喜欢Eh要留在这儿当门神？”

Vik也奇怪地看过来，宋颂连忙把他拉到一边，扯着他耳朵叽咕叽咕地说了一通。

宋颂眼神示意：你的明白？

Vik：“……”

他似是无奈，沉默地点了点头。

秦归雁说：“我们打算去超市看看，一起去吧？”

宋颂点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对对对，去超市吧！”

“不去。”牧塞上前几步，把宋颂拎开，伸手握住门把手，“这么多人，太打眼了，你们去就行。”

而且练舞出了一身汗，想直接回去洗。其实公司就有专用的淋浴室，不过他不喜欢，以前有私生混进来想偷拍，把队里几人都快整出阴影来。

出了汗身上就有味儿，牧塞喜洁，没打算在这里多耽搁。

说着，就压下门把手准备开门。

“嗯……啊不是……”

宋颂急得想不出借口，张嘴啊巴啊巴了半天也蹦不出句话来。

就在牧塞要开门出去的一瞬间，听见身后传来秦归雁冷淡的声音。

“牧塞，我们一起待这么久，也算朋友吧。”

“什么？”

牧塞回过头，有些怔忡，他不懂秦归雁的话风，怎么一下子开始往青春疼痛文学升华。

秦归雁蹙着眉，肩膀下垂，脸上透着几分倦色。

他说：“这两天大家都感觉得到，你不高兴。至于原因，你不说，我们就不问，但是——”

秦归雁抬眼，直直地盯向牧塞，眼中的神色是实打实的关切：“我们真的很关心你，希望你开心些，别这样推拒我们。”

牧塞的手从门把手上挪开，他难得还有些发愣，半晌才说：“没有。”

他只是想回去洗澡……

而秦归雁似乎不信他的回答，沮丧地摇了摇头。

“其实吧……我们想让你一起逛超市是借口。”

宋颂震惊：“啊巴啊巴啊巴……”救命！怎么要自爆了啊！

牧塞疑惑：“嗯？”

秦归雁叹气，神态是说不上来的认真：“就是想和你逛逛超市，让你换个心情。”

宋颂闻言拍拍胸口大喘气。

牧塞想打断他：“我知道了，可是……”

“你不用勉强！”秦归雁突然提高音量，“没关系的，你本来就是不怎么爱社交的人，是我太过主观，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牧塞：“……”

“没事的，不用管我。”

秦归雁踱步到窗边，扶着窗口，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如同MV定格画面，顿了几秒，转头看向牧塞，“你想回就先回去吧。”

牧塞：“……”

对着秦归雁这幅“青春是糖甜到忧伤”的画面，牧塞顿感胃疼，到嘴边的话一时也说不出来。

对视几秒后，他败下阵来，烦躁地扶着额头，妥协道：“行，走吧，去超市。”

秦归雁立马收了表情从窗边离开：“好的呢~”

宋颂看着秦归雁得意洋洋的背影，忍不住拍手赞叹：“6啊6啊……”

Vik：“……”

……

四人戴了帽子去了一家进口超市，拉了推车在里面闲逛。

牧塞单手插兜里，一手拿着手机看了两眼。

他不知道秦归雁为什么非要挑这家路程远的超市，但也没多问，毕竟他害怕一问起来，秦归雁再给他现场来段胃疼的表演，自己会忍不住一拳揍过去。

“薯片……威化……夹心曲奇……”

宋颂一进超市，就开始沿着货架，往推车里丢零食。

Vik提醒他：“你这个月零食超标了。”

“哦哦什么？你说你也要这个口味吗？那我多放一袋。”

宋颂装没听清，继续狂买。

Vik看了他一眼，没再吱声，只是趁着面前的人没注意，从推车里拿了些高热量的重新放回去。

反正这人是鱼的记忆，买了些什么也不记得。

几人走到生鲜区时，秦归雁挑了盘三文鱼。

抬头看见面前装着海鲜的玻璃柜，连忙招呼另外三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