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依和西宫桃的表情都差点没崩住，就算是她们两个对夏油杰不熟悉的人，都能看出来，夏油杰这个人几乎是诚实二字的反义词，双胞胎能这么真情实感的说出这话，某种意义上也是很厉害了。

“诚实到甚至直接把具体的作战方式都公布了？”歌姬看向夏油杰，“这也一定是因为我上课从来不好好听讲，不知道告知作战方式也是术式公开的一种，对吧！优等生。”

双胞胎再是维护夏油杰，也被歌姬堵得找不出能回怼的话了。

夏油杰那场百鬼夜行说是离谱都夸奖了，那根本是离离原上谱。

时间，地点，攻打高专的方式，都在战前交代得一清二楚，就是打指导战都没他这样贴心的，且这么一场规模大到能称得上是局部战役的行动，夏油杰本人竟还不打算杀死任何一个咒术师。

换群属下来，听到夏油杰这计划，不说直接送疯人院，也至少得给他约个脑部CT检查一下了。

也就是盘星教里不是夏油杰的信徒，就是夏油杰的狂信徒，才会出现这种无人质疑还无脑跟随的奇葩现象。

夏油杰安安静静地听着，双唇紧紧闭着，就跟只蚌似的，被掰开条缝隙就能要了他的命。

夏油杰绝不是什么沉默寡言的人，正相反，他称得上是能言善辩巧舌如簧了，只是他的这份语言技能，只在传销传教，忽悠或开导他人之类的时候发动，他自己真的出点什么大事，需要跟身边人沟通的时候，就瞬间丧失了语言功能，哑巴都没他安静。

歌姬看着他这副死样子就生气又难受，她难得能有一次在口头上占了夏油杰的上风，但却完全开心不起来。

西宫桃说：“我一直觉得夏油杰那套理论，又疯又傻，完全无法理解为什么能让盘星教众人追随，但现在稍微明白一点了。”

“你恐怕理解反了。”永井语气低落，“不是夏油杰对他们灌输了这些理念，事实上，你稍微对盘星教熟悉一点的话，就会知道，夏油杰从未强求其他人与他一样厌恶普通人。”

“诶？”西宫桃愣住。

永井叹口气道：“你以为，想要杀掉所有普通人这个想法，是什么很新奇很少见的东西吗？”

“什么？”西宫桃匪夷所思。

桥本淡淡道：“极端厌憎咒灵而迁怒普通人的术士并不在少数，不如说，从古至今，一直挺多的。”

西宫桃皱眉：“我可只见过夏油杰一个。”

“大多数人，都只知道教主大人一个，因为他是特级。”桥本淡淡道，“会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少，但他们引不来太多的关注，因为虽然数量不少，但他们的战力不行，甚至是普遍偏低的。越是往下，越容易发现这类人。而往上的话，这类人就会明显变少了。你会觉得少，不过是因为你不在最底层，信息茧房而已。”

“怎么可能。”真依匪夷所思，“我也算是底层了吧！我也没见过。”

“禅院算什么底层啊！”永井嗤笑。

真依脸色难看：“不好意思，虽然我姓禅院，但我是双胞胎，咒力极低，在禅院家就是毫无疑问的最底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