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温度,潮湿的香汗,身体的黏腻。
种种陌生的感觉让月舞十分的不知所措,可是更加影响她心神的,是她身上的这个女人。
看着她,她的心里莫名的酸涩。
忘尘,忘尘,真的可以忘掉一切的前尘吗?
若是真的可以忘掉一切,那为什么她看见她,心里却忽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亲近与难过呢?
怀了身孕的皇妃,却不愿意留在皇帝的身边,仅仅只是因为她的家里被满门抄斩了吗?
四年前初封妃时不曾想要离开或求死,四年后又为何忽然要以死来忘记一切的尘缘呢?
“舞儿,你这个小笨蛋!当初我给你那两瓶药的时候,我就算准了你最后会喝下的是无忧。”无忧,是一种可以让人没有任何痛苦死去的药。
忘尘和无忧的效果是一样的,但是两者的区别在于,用过忘尘的人在十天之后可以清醒,而无忧则是真的死去。
可她却整整用了七个月的时间,直到生产时才醒过来。
“要不是我把忘尘和无忧的标签对调,我看你现在啊早就去九泉之下见冥王了。”一心求死的她,究竟面临着怎样的困境呢?
“师傅既然能把标签对调,为何那时不直接带走舞儿呢?”她不解的原因在于,在天机阁中,大家都说师傅的本事可以通天,全天下任何人都不可能和师傅做对。
若真如大家所说,那直接带走困境中的她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要等了四年之久?
“你当我不想啊?是你自己不愿意离开,你心里牵挂着一些人一些事,你自己不愿意,我又怎么会不顾你的心意呢?”可当她问师傅,她牵挂着的是什么人什么事的时候,师傅却保持沉默了。
而且,她的表情异常的严肃。
“你不愿意和我走,也不愿意喝下忘尘安心的做你的宠妃,最后,你选择了一条我最不想见的道路。但是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那是苦是甜都要你自己承担。我之所以让你喝下忘尘,是为了考验。”师傅口中的考验是什么?
思及往事,月舞越发觉得师傅说的一切或许和这个月云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云…袖…”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她呢喃着叫她的名字,而她恰恰也在此刻睁开双目。
一瞬间的功夫,她在她的眼中看见狂喜,看见了不可置信。
“舞儿!”她一定是熟识她的,月舞确定。
“可不可以请你先放开我?”月舞轻轻的推了推月云袖,月云袖才发现此刻两人竟是赤.诚相对,月舞身上那些斑驳的红痕更是证明了一件事,刚刚那场缱绻欢.爱,并不是梦。
月云袖却并未如月舞所言那般放开,反而是更加紧紧的搂着月舞惊喜的道:“舞儿,你还活着…”
月舞转过头去,下意识的躲避她那灼热的眼神口中大声说道:“你…你快放开我!”
月云袖看出了她面上的不愉,连忙轻移身体,躺在了月舞的身侧,然而她的手却没有丝毫的离开月舞的身体。
“舞儿,我的舞儿!”她的舞儿?
“我喝了忘尘,不记的一切了,你是谁?你为什么要…要那么对我…”身体酸痛的要命,月舞与月云袖对视,想要问出个究竟。
月云袖的身体一僵,舞儿忘记了一切?那刚刚,她…她是又一次强迫了舞儿是吗…
对上月舞那双弥漫着清冷的眼神,月云袖忽的跪在床上对着月舞道:“舞儿,对不起,我…”
她该怎么和她说?
据实已告说她们是恋人吗?
“你别恨我,你听我解释!”月舞也吃力的坐起身,随手拿过一边的衣服环在胸前:“你说吧,我听着。”
“如果我说,以前我们是相爱的,你会相信吗?”在外人看来,这是多么荒谬啊?
可是月舞却有些相信了,毕竟她的师傅师娘就是一个例子,而且月云袖对她做出那一切,似乎很轻车熟路。
难道以前她们经常…
想到这里,月舞的脸上顿时感觉火辣辣的。
“我以前很爱你吗?”将一切的羞涩抛却,月舞看着一脸忐忑的月云袖问道。
月云袖猛地点头。
“那皇帝呢?我爱过他吗?”答案应该是否定的吧。
“没有,舞儿你最爱的人是我,你是因为我才一直拒绝他的宠幸的。”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