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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给姐姐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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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感觉脖子上的绳索被拉住,勒住了我的咽喉,那一瞬间,我突然喘不上起来,不停地干咳......

啪的一声,我脖子上的绳子被松开,但在楼梯口,突然一松让我失去平衡,滚下了楼梯,手脚都摔出了淤青......不知道有没有骨折......我根本没时间检查......

刚才啪的一声,是其中一个女孩在打那个勒住我的女孩的手:“你轻一点!你这样勒着姐姐了!”

她们看着我,好像很开心,是那种由衷的开心,并没有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而心虚的感觉。另一个女孩,手里拿着一个花筒,见我看着他们,女孩将手里的花筒拉开,嘭的一声,花筒里的彩带爆出,这一声并没有给我任何惊喜,我只觉得可怕......

三个女孩在彩带飘落时,齐声对我说:“祝黄凉姐姐生日快乐!”

疯子......三个疯子......想着我努力站起身来,好像没有骨折......当年的新闻里......黄凉好像也没有骨折这么严重的伤......能起身就好,起来了就赶紧跑......想着我继续往楼下跑着......

南方的教学楼,通风透气,暴雨的冷风透过我身上湿哒哒的衣服,吹进我的骨头里,好冷啊......这样实在是......跑不动啊......

终于,她们还是追上了我,其中两个女孩架着我的双臂,笑盈盈地说:“姐姐,我们为您准备了很多生日惊喜呢,快去跟我们一起切蛋糕吧!”她们的笑......真的看不出一点认为自己做的事情不对的样子,看她们的样子,好像真的只是想和黄凉一起过一个生日而已......

我终于感觉到腿疼了,但疼的不是脚踝......是大腿,还有腰......还有肩......真的没办法跑得过她们......我就这样被她们架回了那间教室......

她们将我安置在教室最里面的角落,从教室的每一个角度,都能看到我......其中一个女孩说:“姐姐,我们只是想给你过一个难忘的生日......您别担心,不会影响您工作的,一会我们会送你回家的。”

是难忘啊......这个生日,黄凉五年了,都难以忘怀......还要靠吃药来稳定情绪......我呆呆地坐在那里......看着他们把彩带挂起,装饰着这个满是尘土的教室,她们看起来好开心,她们怎么能这么开心......我只是梦见,都已经毛骨悚然了......当年黄凉可是亲历......至今都没有完全走出阴影......她们怎么能够这么开心......她们将一堆彩带挂满了教室,鲜艳的彩带配上这残破的教室,真难看......但她们好像很满意,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后,一起打开了蛋糕盒,别说......她们还是有心的,是黄凉喜欢的粉色......蛋糕的装饰是黄凉喜欢的太阳花......这些太阳花做的还挺精致的......我信了......她们是真爱粉无疑了......我心里无奈地笑了笑,看看自己双手双脚上勒出的紫红色血印,手掌心被玻璃割出的血肉......身上一道一道的血痕......又摸了摸脖子上的绳索,想必脖子也被勒红了......不行......还是要逃出去......我观察着,找寻着逃掉的机会......

蛋糕上的蜡烛被点燃......生日快乐歌从她们口中响起......当最后一句结束,蛋糕已经端到了我的面前:“姐姐,快许愿......”

又不是我生日......许什么愿......我本不想跟这群人疯......但她们正用一种渴望的眼神威胁我,眼里闪闪发光,但又不友善......好像在说,如果我不配合她们为我准备的这场生日惊喜,我就永远回不去了......于是我还是苦笑了一下,点点头,闭上眼睛,许了个愿:希望有人能带我离开这里......

我缓缓睁开了眼睛,按照她们的意愿做她们想看的事情,她们果然高兴了,笑着说:“姐姐快,一二三吹蜡烛~一~二~三~”

呼......

我顺从地吹了一口气,蜡烛熄灭了......她们放下蛋糕开始欢呼鼓掌:“姐姐生日快乐~生日快乐~”

她们的情绪,好单纯......我总是会分不清,她们到底是变态,还是只是不懂事......

“来~我们帮姐姐切蛋糕~”说着,她们四处找着蛋糕刀。

我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了,打算留着点力气逃跑......用着气音对她们说:“可能在那个袋子里......我去帮你们拿......”

她们见我跟她们说话,还要去帮她们拿东西,那表情......感动得不行......感觉她们都快感动哭了......拼命地点头......

我踉跄地站起身来......看着她们眼里满满的爱......这种爱......真变态......腿好重,身子也好重......拖着沉重的脚步,我缓缓走到那堆塑料袋边,趁她们不注意,用尽浑身力气,拔腿就跑。

不知道她们有没有追上来,我也顾不得知道,尽管跑就是了......在楼梯间崴了几下,也顾不上疼,只管一个劲的跑......直到看到二楼下到一楼的那面大镜子......终于看到希望的曙光了......终于能摆脱那几个变态了......

“林夕......”有人叫我......我缓缓回头,是槐难......我回头看看镜子里的自己,黄凉的身体,黄凉的脸......但他叫我......林夕......

“你在叫我?”我疑惑地看着他。

他点点头:“是啊......林夕......”

这是,楼上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我没时间多想了,赶紧朝槐难跑去......槐难伸手拉住了我......淋过雨后又被冷风一直灌......我的末梢神经都快没知觉了......在触碰到槐难的那一刹那,没有任何感觉......槐难握住了我的手,许久......我的手指才感觉到有些麻麻的,血液开始向指尖一点一点地涌去......

刚才为了逃跑,精神高度紧张,现在回过神来才感觉到,真是太冷了,风吹过我的鼻尖和脸颊,像是刀在割我......恍惚间,我听见天空混混沌沌地有个声音:“你这样......不怕违规吗?”声音亦男亦女......听不太清......也辨认不出......我抬头张望,也找不到人......

槐难从我身后握住我的双手,替我挡住了刺骨的风......用他的手用力的搓着,还不时地往我手上哈气......渐渐的我的手感觉到了温度,看着我刚才还发青的手,渐渐变白,他温柔地问:“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奇怪......那几个女孩子怎么没有追上来......

缓和了许多,他边四处张望了一下:“我们离开这里吧......”

这次,我接受了他的提议......刚才真是......太窒息......太恐怖了......

见我同意,他又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自言自语着:“怎么会这样?”

突然,下课铃声响了,把我震了一下......是那种老式的下课铃,吓人程度不亚于苹果手机的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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