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事,显然便是如今化作猫身的她,林棠晚本人了。
她满脑子想要把手机留下,死命用两只爪子把手机推到沙发垫里侧,塞进去。
周颂予起身检查了一遍食盆,又把猫抱起来按了按肚子,耳朵贴上去听。
他头发上淡淡的松枝香,充满了她灵敏的鼻腔。
林棠晚先是浑身一僵,紧接着缓缓放松:哦,没事没事,他是好姐妹。
虽然性别不同,但,大家爱好一样都是男。
周颂予皱着眉掏出手机,拨出号码:“陶医生,朵拉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对,精神也有点萎靡,那好,九点我送过来。”
??
送去哪里?不会是宠物医院吧?!
她好好一个人,去什么宠物医院?
林棠晚又炸毛起来,朝着周颂予喵喵抗议。
周颂予读不懂她的抗议,伸手撸了撸她脑袋以示安抚,一眼瞥到被猫塞进沙发缝里的手机,伸手掏出来看了一眼。
林棠晚读懂那个隐晦的眼神了:手机好破。
手机破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了?
你个败家子凭什么讽刺她手机破?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姐妹情,瞬间稀碎。
林棠晚跳到他腿上,狠狠用后爪踩了他大腿两下,飞快地一爪将手机从他手上拍下来,然后迅速用身体盖住。
周颂予摸摸猫头:“朵拉乖,这是别人的,可以给你买一个新的。”
林棠晚:……(突然受到了资本主义的暴击。)
周颂予撸完猫,进厨房做自己的晚饭。
持续多年高强度的工作,反而让他养成了自己动手做饭的习惯。
做饭可以让他把高度紧张的神经放松。
他会做的菜不多,来来回回就那几样,花不了多少时间,但更健康。
就如今天晚饭,简简单单一盘,有一块煎三文鱼,一小份烫青菜,一碗藜麦饭。
林棠晚饿了一天,看到食物发出了更剧烈的肠鸣音。
她不计前嫌地再次跳到他大腿上,凑到餐盘用力闻了闻久违的菜香。
周颂予叹了口气,把她从身上摘下来,带到猫食盆边,伸手拿了几颗猫粮给她闻。
仿佛想让她知道,这才是你的饭,刚才的不是。
林棠晚饿得暴躁,转身用后脚将饭盆撂倒,然后飞快跳到餐桌上,啊呜一口咬住三文鱼,大口吃起来。
三文鱼煎得老了,烫青菜也有些过头,但饿极了的时候都是美味。
周颂予来不及制止,远远看着小猫咪,风卷残云一般把自己的晚饭吃下肚子。
“……”
猫粮店的客服说,他买的那款是最好的猫粮,吃惯这款猫粮的猫连罐头都不爱吃。
很好,妥妥打脸的虚假宣传。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猫粮袋子,把公司名记下来,纳入永不服务的客户清单。
没办法,他只能回到厨房重新做一份,一边做,一边给宠物医生发消息:
【刚才发生了更奇怪的事,它不吃猫粮,倒是把我晚饭全吃了。】
终于吃饱后的林棠晚浑身舒坦,也不管就在死对头眼皮底下,自在地半躺在沙发上,开始梳理毛发。
……等等,为什么要舔身上的毛?
林棠晚一时愣住,松开长满了倒刺的舌头,闭上嘴抱住自己手机装死。
周颂予端着餐盘从厨房出来,看到她又抱住手机,用肉垫一下一下按着屏幕玩,轻轻地弯了弯眼尾。
他安静吃完,将小猫咪装进了猫包。
周颂予拎着猫包,坐电梯下了地下车库。
她见他按动车钥匙后,“刷”一声,不远处一辆大众的车灯亮起。
林棠晚:还好,不是什么骚包的富二代标配跑车,这狗男人还算低调。
等走近了,她又愣住。
是低调的大众,可是辉腾它一点儿也不低调好吗?!
奢侈!糜烂!
要不是做过一个本土车企的项目,林棠晚还真看不出他这辆外观朴素的车要一百多万。
她维持原有评价,他就是个铺张浪费的二世祖。
百万级的车坐起来安静平稳,仇富的林棠晚收起了她喵喵叫的逼逼。
不一会儿,车开进了一个商圈地下车库。
他熟门熟路地上楼,把小猫咪拎到了福康萌宠医院。
约好的医生已经在等候区,接过猫包后,打开看了一眼:“看起来没什么,但你说的情况对猫来说很少见,还是做个检查放心。”
他飞快开了验血和B超的单子,林棠晚眼尖地看到上面的收费金额居然要1500!
什么黑心医院,猫的检查居然比她一个大活人全身体检还贵!
这胸口挂着陶桑然名牌的医生似乎和周颂予很熟,说:“你不是说正好有事过来办?去办吧,我帮你照顾朵拉。”
周颂予淡淡嗯了一声,摸了摸她的脑袋,转身离开。
检查区隔壁是宠物的住院区。
林棠晚听到动物叽叽喳喳的聊天声,有吐槽药难吃的,有抱怨隔壁打呼声音大的,还有在为失去蛋蛋哭泣的。
然后,其中有一道声音问她:“你是人,怎么会在猫的身体里?”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了~求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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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仙南溪死于一场神魔大战,一缕神识穿入了后世同名同姓的豪门孤女身上。
有一天,她开车被一条大狗碰瓷,无奈大狗纠缠不休,她只能掏钱买下,用来看护别墅院子里的药圃。
从此,狗子时不时往家里带一些奇怪的“病人”:
有全身筋骨碎成渣的猫妖,
有满肚子铁块,依然面色如常的剑仙,
还有脑壳缺了一块,却还活着的龙鳞小将,
……
后来,神魔大战再起。
狗子为她挡下致命一击,生命垂危奄奄一息。
南溪刺心尖血给它续命,然后眼睁睁看着狗子变成了个发型桀骜,眼神不驯,浑身写着“我就装逼怎么了”的男人。
沈辞清醒后顿时一慌,糟糕,他昨天舔过她腿,今天还舔过她脸!
**
前一世南溪死后,沈辞上天入地找了她几百年。
在众人以为他终将修成正果时,一道晴天霹雳砸在他脑门上:南溪天生没有情丝。
沈辞低头不语,好半天,才抬头洒脱一笑,说:“那又如何?”
她无情可动,那他就守着她,护着她,让她这一世平安喜乐。
直到南溪救了他,而他臊眉耷眼把脸别开——
她说:“你躲什么躲?”
沈辞转头,看见她目光温柔又凶悍,红着双眼对他吧嗒吧嗒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