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似锦不想让云如烟看到自己如今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挺直了腰板,试于云如烟比齐。
“借过一下。”南似锦江双手插进兜里,俩人眼眸对峙。
“我要是说不呢?”云如烟拉住南似锦的手臂,不让她走。
“让开!”南似锦的语调里听不出一丝温情,厉声的叫唤声也没能让云如烟松手。
云如烟轻摇着头频率很缓眼眸里都是看不懂的情切:“南似锦,我对不起你。”
“当年的事情,我并不知情,我也没有意料到父亲会怎么做,害的南氏移主、破产,让你过的怎么不如意。”
“够了!”南似锦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云如烟的眼睛。
“你们父女俩害的我家还不够惨吗?别以为我不知道,连咸猪手上司都是你爸的走狗!”
“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原谅我的父亲。”云如烟低声下气的和南似锦对话。
“我要你,重穿着我的鞋,走一遍我所走过的路,这,才算道歉!”
“我答应你,只要你愿意,你能够开心我都愿意。”云如烟不带一丝犹豫一口答应下来。
“我不愿意!我不开心!你走,你走!滚,滚的越远越好,一辈子,都别让我看见你。”撞开云如烟的肩膀,将云如烟呢甩在一旁。
“南似锦!”云如烟扭头叫停南似锦别走。
“云如烟,就这样吧,我累了。”南似锦有气无力的说出这句,眼角滑下一滴泪。
听到着云如烟没有在说什么,伸出的手也自动的缩回,看着南似锦一个人走在凄凉的街边上。
“我自人间漫浪,平生事,南北西东。”云如烟大喊一句,只有彼此才懂的诗句。
南似锦的步子也在听见这句后放缓,眼角的泪,都化作了寒雪,看向四处景,啜泣声比寒风更冷。
“你明明说过不会再让我哭的,可每次,我哭都是因为你。”
云如烟忡忡的站在雪地里,秘书怕云如烟生病,云壑长那里不好解释,便偷偷跟了过来。
“云总,天寒,请您移步。”秘书撑着黑伞将伞面全部撑向云如烟的身上。
“让我一个人待一会。”云如烟走出伞面,淋着雪。
“现在还在下雪欸,你把雨伞收起来不就淋湿了吗?”云如烟不解的看向南似锦。
“这你就不懂了吧。”南似锦一副自傲的模样看着云如烟。
“学生不懂,劳烦先生赐教。”云如烟有模有样的朝南似锦作揖。
“好好好,你看!”南似锦将云如烟拉到一处落地窗前示意云如烟看发。
“白了少年头。”云如烟没有马上拍走自己头上的积雪,而是转头看向南似锦。
“你看,我们一起走了一段路,这不就是白头了吗?”南似锦很认真的和云如烟谈笑。
“是,那我就贪心一点,能年年与你“白头”我就知足了。”云如烟牵着南似锦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里。
“那你贪心的可不是一点,换做古代你一定是个人人喊打的大贪官。”
“为什么?我不能是为官清廉深受百姓爱戴的好官呢?”
“因为你身边有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妃,误政啊!”
这属实逗笑了云如烟开玩笑道:“不好,那这贪官我是当定了。”
“没有你,这样的白头有什么意义呢?”白雪落满了云如烟的发丝上。
回到云家祖宅,自己的房间里,云如烟卸下防备,瘫坐在红木沙发上,阴凉的是温暖都无法遮掩的。
“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云如烟拿起一瓶度数极高的烈酒,框框下肚。
“我究竟犯了什么罪啊!你们要这样折磨我!”
“你难道没有心吗?”
“可是,我有啊,我的心也会疼啊!”云如烟戳着自己的心,哭声也只能掩藏。
“这里真的好疼啊,好疼啊,对不起,南似锦。”
“对不起,母亲。”云如烟憋不住自己的眼泪了。
我是要强,又不是没有弱点,更不是没有心,没有感情。
“我爱上了一个我不该爱上的人,错过了我最喜欢的人,你叫我如何放下啊!”云如烟喝得不少,酒气满屋。
云壑长在房门外呆着,没有进去,只是默默的听着云如烟说些肺腑之言。
“大哥,今晚你就先别数落阿云了,她也很难过。”云叔端着一碗醒酒汤。
“汤就放在门外吧。”说罢云壑长就悄悄离去。
“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云如烟手上的洒酒落到地毯上。
回到家后的南似锦可算不是没事人,凌晨两点给陈书行打了一通电话。
“南小姐,你大晚上不睡觉是要做活阎王吗?”陈书行在睡梦中被一通电话吵醒。
“书行。”南似锦叫唤陈书行时的语调夹带着哭腔,让心细的陈书行一下子就察觉出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