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烟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眸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悲伤,那种神态让人不自觉地感受到她的心痛。
她的眼眸里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哀伤,那种痛苦是如此的刻骨铭心,让人觉得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的嘴角挂着一丝苦涩的微笑,那笑容中似乎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凉,让人不由得为之动容。
理智告诉她,悲伤要收一收,要从她的口中确认结果,云如烟艰难的从地上爬起,就像是垂死挣扎的人,泪眼啪嗒的落下,像是手中断落的珠串,坠落到了地面上。
云如烟穿的很单薄,一路上她的双眼迷离,自己寻找那么多年的真凶,就在身边,一想起之前亲切的称呼他一句叔叔,就越发觉得讽刺。
难怪南似锦会说:“她也曾杀过一个人。”
原来这不是玩笑,这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实例,云如烟不敢相信的眨巴着眼,前方的视野,却模糊的遮住了眼。
南似锦在云和书馆的门外,一副焦急等待的模样,云如烟从来不会迟到,南似锦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全是未接来电,南似锦担心云如烟是在路上发生了事情。
往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果真就看见了,失魂落魄的云如烟,她没有原先开心了,她的眉宇被重重的画了一笔。
“云如烟!”南似锦大老远的就看见魂不守舍的云如烟,她的步子迈的很重,浑身被寒冷侵袭到打颤。
南似锦毫不犹豫的将身上的羽绒服脱下,只剩下一件保暖的毛衣。
云如烟抬起迷离的双眼盯着南似锦的眼睛看见,还没说话就被南似锦抢占先机。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吗?”
“被云叔叔赶出来了吗?”
“受委屈了吗?”
南似锦看见了云如烟眼上的红肿,眼尾的泪痕,她哭了,南似锦实在想不出能让云如烟伤心的人了。
云如烟强忍着自己的情绪说道:“你父亲是不是在十一年前,撞死过人?”
南似锦惊愕的看着云如烟,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当年那件事,南沣给了受害者一家一笔不菲的赔偿款,这事便息事宁人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
“他撞的是我母亲!你是我杀母仇人的女儿?”
“我找了那么多年的真凶,我只是想让他和我母亲道歉!我母亲在黄泉底下迟迟没等到,却还沾染上了铜臭味!”
“那是两条人命!你们要花多少万来赔?我的母亲和弟弟就值十万块钱?”
南似锦没有选择去争辩,这件事少不了自己的责任,要是自己不着急的开口,这事就不会发生。
“云如烟,对…对…不…起。”
“南似锦,我…不…怪…你。”
说完就将衣服还给了南似锦,独自一人的离开了,云壑长没骗自己都是真的,要是假的就最好了。
“我希望这是一场梦,醒了就不会再记得了。”
世界上又多了对悲伤的人,热闹是他们的,而我什么也没有。
幼小的云如烟为了找到肇事逃逸的司机,不知道费劲讨好了多少人,他们都是来看笑话凑热闹的,没有人是真心的。
连云壑长也是,他接过一箱子钱是欢愉,没有一丝悲伤,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重男轻女,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我得到了多少赔偿款。
小时候的云如烟不解,非要寻一个真相出来,不为别的,只想见见这位无情的人,她既不想破灭一户幸福的家庭而去复仇,可也她也曾有个美满的家庭。
云如烟接受不了的是,自己苦苦寻找的人,一个真相,就在身边,自己还和他的女儿相恋了。
云如烟想不到办法来说服自己,是她欺骗了儿时的自己。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有些事情是想不开的,而有些事情是在在逼迫自己释怀。
哪有什么释怀?
“不过是突然醒悟,一切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云如烟失魂落魄的来到云壑长面前,垂下的眸子,如干涸的小溪流,再也流淌不住时光。
“父亲,我走,不回来了。”
云壑长最终还是没忍心,抬眸看向云如烟,她一向都是识大体,明大局的人,看来是真的被伤害了。
云如烟不是圣人,她无法接受自己的行为,她再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为自己开脱。
“明晚七点,去和该道别的人,好好道别吧。”
云如烟没有作答,她的每一步却轻如浮云,踉踉跄跄的走姿,云壑长看得也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