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公主,陛下此时正休息呢……”
“就凭你也敢拦我?!”
外面争论之声戛然而止,原因无他,此时司珈一贯的张扬风格,闯了进来。
看到司珈身上晃眼的服饰,皇帝并未责怪,道:“珈儿,你怎么来了?”
司珈闻言,更是越过众人,来到皇帝身边,道:“父皇,儿臣听说你生病了,特意从公主府赶来的。”
“珈儿有心了。”皇帝欣慰道,“父皇没事……”
“没事就好,珈儿已经没了母后和哥哥,可不能再没了父皇。”司珈笑着靠在皇帝身上。
皇帝听到司珈提起皇后和司璋,脸色有一瞬的僵硬,道:“珈儿放心,父皇没事。”
皇帝强撑着身体与司珈说了几句,只说中毒之事会派人去查,便让几人回去了,独留司珩一人。
司珈和司琛都看了司珩一眼,什么也没说。
待众人走尽,皇帝招手将司珩唤到手边,只听司珩道:“父皇,儿臣没有。”
皇帝道:“珩儿,父皇信你。父皇交给你一件事,去并州,找杜壅培,将父皇准备的东西交给他。无论发生什么,一定要将东西交到杜壅培手里。珩儿,如今父皇就只能信你了……”
“父皇信儿臣就好。”司珩听到皇帝的话,眼里含泪,却笑了起来,仿佛一个孩童。
按照皇帝的指示,拿到东西后的司珩才离开。
看着被关上的殿门,皇帝这才松了口气,自嘲道:“这么多年,朕还真有了那么几分真心实意……可惜,你们不知足,永远也不知足……”
而另一边早早就应离开皇宫的司琛却从贵妃宫中出来。
“二哥。”
司琛回头,却见司珈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司珈兴味地打量着司琛,已经身后的贵妃宫殿,道:“二哥,你说父皇究竟最疼谁呢?”
司琛正欲离开,却被司珈一把拉住。
司珈又道:“二哥,我听说父皇是中了南境的毒,我真想不到,珩弟是这样的人,父皇可是最疼他的了。”
说着,竟抬手拭泪。
司琛闻言没有说话。
司珈见司琛没有什么反应,神情幽怨,又道:“以前我觉得父皇是最多情的人,喜欢哥哥,也喜欢珩弟,如今却觉得他是最无情的人,不仅算计别人的感情,连自己的感情也可以算计……”
司琛打断司珈,道:“四妹,父皇最疼爱的除了珩弟,便是你了,这些话,本不应该从你嘴里说出来。”
司珈一愣,没想到司琛会这样辩驳自己,随即不可置信地看着司琛,嘲笑道:“二哥,哈哈哈,你可真天真……”
“四妹,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司琛被司珈的态度弄得不适,转身要走。
司珈却再次拦住了司琛,道:“说来二哥什么时候将小侄子带来给我这个姑姑看看?”
“司珈!”司琛怒道。
司珈见司琛这么生气,也愣了一瞬,道:“二哥,你不是在和那个姓薛的皇商之女来往过密吗?二哥,你学父皇,偏又学得不像。这叫什么?画虎不成……反什么?”
司珈见司琛被自己说得如此生气,忙收了笑,道:“二哥,我是心疼你,才来找你的,你总不想一直活在我哥哥的影子下吧。”
“斯人已逝,我自然是比不过的。”司琛道。
闻言,司珈却笑了,道:“二哥,我哥哥虽然身故,可你我竟都不知,他还有一个孩子呢。父皇将这个孩子的身份瞒了这么久,一边重用你,却一边宠爱珩弟,你猜猜是为了什么?”
“孩子?”
听到司珈的话,司琛整个人都蒙了。
看到司琛这个样子,司珈眼里的笑意就更深了,上前几步,低声道:“不巧的是,我前些日子看到父皇拟好的圣旨,一封是立这个孩子为太子。
而另一封,却是立了杜壅培的孙女杜桑宁为太子妃,且不说杜桑宁的父亲曾经为前太子而死,在群臣百姓心中是个怎样的地位;杜桑宁的爷爷杜壅培朝中学生无数,更是天下读书人的心中真正的大儒,有了杜壅培的支持,不就是有了全天下读书人的支持吗?
二哥,你看父皇真正疼爱一个人,是为他连以后的路都铺好了呢……”
听着司珈的话,司琛久久不能回神,看向司珈的眼神还带着不相信,问道:“那个孩子是谁?”
司珈见状,微微勾起嘴角,在司琛耳边轻声说出了一个人名。
对上司琛惊讶的目光,司珈垂眉低笑:“二哥,我是支持你的,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听着司珈蛊惑人心的话,司琛猛地回神,道:“你是那个孩子的亲姑姑,为什么选择帮我?”
司珈闻言,低声一笑,道:“二哥,你糊涂了,我哥哥死前可没有太子妃,这个孩子,肯定是个身份卑贱的通房所出,这样卑微的身份,怎么能承继大统呢?至于珩弟,他的母妃可是害死了我的母后,我自然也不想他登上那个位子了……”
对于司珈的话,司琛只能是半信半疑。
看着司琛离开的背影,司珈的笑容愈来愈深。
我的傻二哥,为什么帮你?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