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驱蚊喷雾和止痒酊下楼,因为看见岩泉手肘上的红旮瘩,就知道他又忘记带。
“明天的队伍,看起来很棘手。”岩泉一面试图涂止痒酊一面说,“你们今天应该也讨论过了吧?”
“是啊,我们做过对手研究了。”及川酱看见岩泉够不着的地方也有包,拿回止痒酊来给他涂,“是去年的冠军队伍呢。看起来好强啊。”
“感觉能赢吗?”
“大家都到这儿了,没有谁会想放弃的。所以……拼尽全力咯。”
说着她涂完了止痒酊,把瓶盖盖回去的时候,似乎一时没有对上,瓶盖划了出去,被及川彻捡起来。
“姐姐看起来很累了。”
及川彻一直都很细心,也很了解经历整整两天的紧张比赛之后,运动员会是什么状态。这么多年一起努力练下来,姐姐的球感和灵气一直让他钦佩,但是唯有体力、耐力,好像有看不见的玻璃天花板……不过雪之丘的体力条一直都是短板,所以及川彻把这份体力差归类为男女差异。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
及川彻碰了碰岩泉,后者也对及川酱说“早点休息。明天我们也会去比赛现场加油的。”
随后两人起身告辞,没有要及川酱相送。
及川酱慢悠悠提起装牛奶面包的手提袋上楼去,数了数个数,正好明早够给部员分。
“也不知道是谁的主意,都怪体贴的。”
她笑眯眯地自言自语,踩楼梯时感觉腿有些沉,想是因为她们两天都和对手分数你追我赶,好险没连着打出延长赛……累是正常的,今晚好好睡一觉,明早再好好拉伸,比赛一定不会有问题。
然后就到了第3天,雪之丘对上去年的冠军队伍,在两局不利之后奋起直追,将大笔分拉扯至2比2。
比赛进行到第5局,双方的身体都开始沉重了。
如此局面,如此赛场,如此疲累,如此挑战……
及川酱感到心脏在这一刻又开始激烈跳动,是兴奋,是雀跃,是逼近极限。
这感觉说熟悉也陌生,说陌生却也熟悉。
啊啊……这就是排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