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开系统嗤笑一声。

花虞：【……】

即便电子机械音不能完全模拟出人类的情绪，系统仍旧尽力表达了自己的嘲笑：【我从电子词库中找到了最适合宿主的一个词。】

花虞：【住口——】

系统口齿清晰道：【杯水车薪。】

闻言，花虞早有预料地叹了口气，没去反驳系统。事实上她早就知道，自己开设的这门课程只有五个人来上课，怎么可能对克莱默的整体氛围产生多大影响。

——该怎么改善其他学生的心理状况呢。

“老师——”一个声音呼唤道：“花虞老师，您听见我说话了吗。”

花虞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

霍普看她回神，耐心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提议：“我是说，老师，如果花精真的有效果，您有没有考虑过将它量产。”

听见这话，花虞内心有了个朦朦胧胧的想法，故没有拒绝，而是反问：“你说的量产是？”

霍普见她有兴趣，眼睛亮了亮，详细解释说：“我的父亲拥有遍布星朵小镇，乃至整个王国的连锁商铺。”

“如果您有兴趣，我想我们可以合作生产，将它传播至全国。”

花虞心中的想法愈发清晰起来，而霍普身为商人家族的传人，十分看好花精的前景，见对方没有立刻说话，便准备抛出先前准备好的筹码：“老师，如果您愿意合作，我们可以让利……”

“合作可以，”谁料花虞干脆利落地答应下来。

然而霍普还没来得及高兴，对面的花灵又说：“但我有一个条件。”

——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霍普的喜悦被微微浇灭了一点，但介于早有心理准备，也没有犹豫太久：“您说。”

“只要不过分，霍普家族都会尽量满足。”

花虞看了看手里的手札，对矮人说：“我会将我所知道的配方告诉你，也可以教你如何制作花精，可你需要将制作出来的第一批花精免费发放给全校师生。”

霍普“啊”了一声，他没想到花虞的要求是这个，结巴了一下还是道：“可以是可以。”

“但你只有这一个要求吗。”

花虞点点头，没再多说，言简意骇道：“只有这一个。”

“等明天这个时候，你再来找我，我会把整理好的配方和花精给你。”

霍普立即答应下来。

矮人都是风风火火的性格，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之后，话不多说便离开了，瓦伦蒂挠了挠头，自觉也没什么话要说，便也同花虞打了个招呼回去了。

只有克劳瑞丝还坚持呆在这里。

花虞温和看向这个花灵姑娘，道：“亲爱的，你有什么想要问的。我现在可以详细回答你了。”

克劳瑞丝也是直接的个性，闻言也没推脱，直抒胸臆说：“花虞老师，我可以当你的助手吗？”

花虞本以为她要问一些有关花精的知识，嘴里的专业解释都要脱口而出了，听见这话只能被硬生生憋了回去，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句惊讶地“啊？”

克劳瑞丝以为她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

在她再次说一次的时候，花虞终于渐渐消化了这个惊天的申请信。

她看着克劳瑞丝小姐的眼睛，定定说：“小姐，我不能接受你的自荐。”

克劳瑞丝仿佛早有预见，她耸了耸肩，道：“因为我是学生吗，但是老师，我比任何花灵都要懂得花朵。”

——这话说得很轻狂，有种她们这个年纪的少年气。

花虞却也没打压这种气焰，只是缓缓起了个头：“克劳瑞丝小姐，你很爱花。”

“当然。”红发姑娘立即回答道。

“所以，”花虞告诉她：“你就更该学好现在的知识，它会帮助你完成热爱的事情。”

克劳瑞丝顿了顿，她有些不明所以：“我觉得我现在也能进行我喜欢的事业。”

花虞摇了摇头，她想起福利院里院长奶奶同她说的话，许多年以后，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复述给另一个世界的女孩听：“你所学的一切，都会成为你追寻路上的助力，在以后某个时刻，利用它将你热爱的事业推上另一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