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浪子你放心。这旺婿大师肯定靠谱!他又不图我啥。”素芬大姨打着包票道。
“哪来的大师?”陈浪扶额道,“不会又是网上的大师吧?”
两大姨齐齐点头。
“那是大师叫你们这么晚来这里?来这里干什么?”陈浪问道。
“这不能说!”美丽大姨道。
“不好意思啊,浪子。说了就不灵了。”素芬大姨歉声道。
陈浪看了看死活不说的两大姨,扯了扯在后头逗小坡玩的蒲法,道:“你来。”
蒲法虽然是条想摆烂的咸鱼,但毕竟是自家老婆自三年后第一次主动求自己帮他。
这也是次树立自己成熟完美男人形象的良好机会,他肯定要上。
蒲法将小坡丢给陈浪,站到了两个大姨面前。
蒲法一米九大高个,长的又是一副死沉沉的冰块脸模样。
他眯着那狭长的丹凤眼看着人时,还是挺有压迫感的。
蒲法像审犯人似的,直勾勾地盯着两大姨,道:“大姨们,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我。”
“我叫蒲法,刚好凑巧就是学法的。”
“你们先前把我认成你们儿婿的时候,其实就对我的名誉造成了很大的影响。这样我未来老婆就会误会我。那我这不是一辈子的幸福就被你们耽误了?”
“这就算了,今晚又像这样从那窗户里偷看。往小了说,这没什么。但往大了说,可算是侵犯了我的隐私。你们说是说来这里不是为了我,但嘴巴上说说,可没人会相信。”
“这万一要是把我吓出了个什么好歹来,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蒲法吓唬道,“懂什么叫法律责任吗?要吃官司的。”
“这小蒲同志啊!大姨们肯定都不是故意的,你看这吃官司是不是太夸张了。”美丽姨道。
“要想不吃官司也行。你们说出自己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不就能洗清嫌疑了吗?那目的变了,你们这行为也就变成了正当的。”蒲法忽悠道。
两大姨纠结地看向对方,而后叹了口气,道:“那小蒲,我们只告诉你,行吗?”
蒲法点了点头。
“那你跟我们出来,我们带你过去。”两大姨又道。
蒲法朝身后的陈浪使了个眼色,便跟着两大姨走了出去。
两大姨把他带到了山里面的一颗大愧树下,指了指下面隆起的两小土堆。
“小蒲同志,大师和我们说我们两命里就是缺儿婿,才会被人骗的。”美丽大姨道。
素芬大姨又接着道:“那大师算的很准的!先前我们还不知道被骗的时候,这大师就给我们批了这个命格。”
“我们还不信来着,这不你看结果就真的发生了。”美丽大姨叹气道。
“所以,这里面是什么?”蒲法指了指土堆,道。
“大师让我们换些阳气重的黄金,然后找个阴气最重的槐树,将黄金和用朱砂写着我们女崽的八字的符纸一起趁着午夜十二点埋到槐树底下,这样阴阳调和,我们的儿婿运就能回来。”美丽大姨认真道。
蒲法听着这离谱的骗法,再看看面前两位认真的大姨,觉得很荒唐。
就在这时,陈浪和张书记也从后面走上前来。
“大姨,你们糊涂啊。那黄金肯定已经被人拿走了!”陈浪扶额无语道。
“不可能!那网上认识的大师,又怎么会知道我们住在哪里?”两大姨不信。
“要不,我们挖开看看?看看里面还有没有黄金。”陈浪道。
“不行!哎呦,浪子。你这不是要我命吗?”美丽大姨连忙摇头。
“对啊,浪子!这样可不吉利!旺婿大师说过绝对不能挖开,挖开就会起到反作用。”素芬大姨也道。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小坡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往里头钻去。
两大姨连忙往小坡扑去。
蒲法也眼疾手快,将小坡捞了回来。
那土坑已经被挖了开来,果然,里面空无一物。
“美丽,素芬啊!你们两就给我省点心,一天到晚的能不能有点警惕心啊!”张书记道。
“怎么可能!那我的儿婿呢!”两大姨失魂落魄、唉声叹气地道。
“你们遇到的事情是电信诈骗,重要的不是这儿婿的问题。而是你们这个人信息泄露这个问题。”蒲法道。
“那大师说不定其实就是那个装作你们儿婿的人,他们对你们的心理需求了如指掌,狠狠地抓住了你们的弱点进行诈骗。我怀疑这是个连环套。”
“先前那个儿婿就算你们没在车上遇到我,后面他也可能会以某种方式暴露自己骗子的身份。这样不就正好印证了大师说的命运,而你们也正好上了钩。”蒲法分析道。
他偷偷撇向陈浪,自己这么帅气,这么优秀,这还不诱惑死他!
两大娘听完蒲法一长串话,都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