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里,蒲斯奕心惊胆战,
以一种警惕的眼光盯着每个人,特别是不认识的男人。
不管是食堂窗口卖包子的大叔,还是和他坐在同一间教室里学习的同学。
他都以形似蒲法那冷冽的眼神拒人于千里之外。
“哎!请你喝水。”
刚打完球身上冒着热汗的蒲斯奕猝不及防地被这么一拍背,吓得他僵住了身体。
他猛地回头,警惕地看着来人。
站在蒲斯奕背后的是一个娇小可爱的男孩子。
那个男孩子有着一对漂亮的虎牙,亮闪闪的眼睛傲娇地看着蒲斯奕,一头金色卷毛也风中胡乱的飞舞着。
他的手里拿着瓶泛着水珠的矿泉水。
“谢谢,我不要!”
蒲斯奕脑袋里警铃大作,心里突然有了种很不好的预感。
这不会就是于深说的那该死的正缘?
不行,他绝不屈服!
蒲斯奕抛下那句话就赶忙跑走。
没想到,下一秒却被身后那个男生拽住了球服的衣角。
那力道大的差点摔的蒲斯奕一个大马趴。
“你别见着我就急着走啊!我长得很吓人吗?”
男生有些委屈生气的声音自蒲斯奕身后响起。
蒲斯奕这个头那叫一个大啊!
就在这时,蒲斯奕瞄到了他哥蒲法正带着他嫂陈浪往他这里走来。
蒲斯奕内心油然生出一片金灿灿的希望之花。
“哥!浪哥!我在这!我在这!”
蒲斯奕高兴地朝着前面大喊着。
谁知蒲法和陈浪两人压根理都不理他,
两人开开心心地朝前走着,开始追忆起自己青涩的校园时光。
蒲斯奕气死。
“蒲斯奕!我听说你和李成蹊分手了。我喜欢你很久了,既然你和他分手了,可不可以和我试一试。”
站在蒲斯奕身后的男生看蒲斯奕一直不转头,直接怼到了蒲斯奕面前。
“你说你喜欢我很久了?”
蒲斯奕看着眼前娇小的男生,心中愈发相信这就是于深说的那该死的正缘。
“嗯。我是艺术学院油画专业的凌澄。我刚开学的时候你帮我拎过行李来着。”
名叫凌澄的男生小脸有点微粉,颇为高兴地看着蒲斯奕。
“你也是艺术学院的?你认识李成蹊吗?”
蒲斯奕脑袋疼,巧巧巧,怎么全都凑到了一起。
“你不认得我了吗?我也是于老师的学生,我们之前在于老师的生日上也见过的。”
凌澄明显有点失望,嘴角都有些微微下垂。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对你很有印象。或许,你认识于深吗?”
蒲斯奕有点为难地看着面前的男生,开始试探。
“什么于深?你不是一直以来眼里都只有李成蹊吗?我好不容易熬到你么你们分了手!怎么又多出来一个人?”
凌澄明显一脸震惊,惊得卷毛都在空中微微发颤。好像是真的不认识什么于深。
“所以,我又晚了一步是吗?于深到底是谁?”
凌澄一脸不服的样子,整个人又凑得离蒲斯奕更进一步。
蒲斯奕右眼皮一跳,提起警惕,不知道凌澄到底要干嘛。
“既然我又没有机会了,那可以让我亲你一口吗?亲完就行,我绝对不纠缠。”
凌澄边说边往蒲斯奕脸上凑。
蒲斯奕心里警铃大作,刚想往旁边躲。
但凌澄的速度极快,眼看他就要请到蒲斯奕的左脸,吃到他的豆腐。
却没想到下一秒,
凌澄整个人硬生生地停在了离蒲斯奕左脸只有一寸的地方。
凌澄被人拽住了。
他的左右被人拽住了。
蒲斯奕大为感激这位挺身而出、见义勇为的无名义士。
“谢谢.....”
蒲斯奕道谢的声音随着那名义士的脸展现在他眼前而戛然而止。
没错!这位无名义士正是我们蒲斯奕的前男友,李成蹊。
“谁准你亲的?要不要脸。”
李成蹊盯着一张浮于表面笑意的脸,用力的将凌澄往后一拽。
“你们都分手了!你自己作的。他现在是单身,我勇敢追求我的爱情,我有什么错!你以为你长得漂亮就了不起啊!哼!”
凌澄也不甘示弱,理直气壮地回怼着李成蹊。
我靠!极限修罗场!
蒲斯奕一个头两个大,他好想死!
“谁跟你说我们分手了?我还没答应,怎么能分手?再说了像你这样趁虚而入,你自己觉得好意思吗?最好是有点道德廉耻在身上。师兄的男朋友你也敢抢!”
李成蹊飞速拽上蒲斯奕的手,向凌澄宣誓主权。
蒲斯奕被这么一搂,熟悉的肌肉记忆被唤起,一下子忘了推开李成蹊。
“师兄怎么了?又不是亲哥!怎么不能抢!亲哥的我也照样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