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往祝渝那边靠了靠，劝道：“说真的，这都高三了，你能不能好好抓一下，再这样下去，真有可能落榜啊。”

想当初，祝渝和她一直争夺第一第二，后来祝渝因为那件事儿堕落后，她已经很久没感受过那种互相竞争互相进步的感觉了。

现在实验班那些人都不是她对手，每次都是她断层第一。

祝渝随手把身上的书包扔到走廊上，靠墙站着和沈枝意说，“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喜欢叫我学习，因为自己把脑子学坏了也想看我脑子变坏是吧？”

“？”沈枝意疑惑地抬头，“除了我还有人敢劝你学习？哪位大神，让我崇拜崇拜。”

“喏。”祝渝朝远处走来的身影扬了扬下巴。

沈枝意眯着眼睛看清沈炼手上的面包和牛奶，挑眉问：“他真是你小弟？”

祝渝得意地仰起头，“那是，也不看我是谁。”

“还能是谁，臭屁鬼。”沈枝意随手拍了一下祝渝的手臂，“走了，好好上课，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饭。”

祝渝冲沈枝意单薄的背影说：“你可真抠门，哪有人请客去食堂的。”

“谁要请你了？”沈枝意回头看他，“AA才能让我们的友情长久，懂了吗？”

“抠搜鬼。”祝渝小声吐槽，不耐烦地摆摆手，“知道了AA姐，赶紧回你班去，少四处晃悠。”

沈炼走到祝渝跟前时，他还在吐槽沈枝意。

“你们关系很好？”沈炼问。

“哪只眼睛看出来的？”祝渝踹了一脚被他扔在地上的书包，示意沈炼捡起来，自己则单手插兜往教室走，“你眼睛出问题了，去医院看看。”

沈炼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刚到坐位坐下英老师就提着录音机进来开始放听力，以至于祝渝没能吃上早餐，一整节课都坐立难安的。

临近下课，他忍无可忍举手，“老师，我想上厕所。”

英语老师穿着打扮很时髦，为数不多的女老师中会化妆的，加上性格爽朗，班上很多学生喜欢她。

祝渝除外。

英语老师王月同样不喜欢祝渝，她拧着眉，有些嫌弃道：“去，难道还要我背你去吗？”

“我让你背你也背不动啊。”祝渝边嘀咕边起身。

王月瞬间紧锁眉头，“你说什么？”

“没什么。”祝渝说完，直接从后门溜走，直到下课都没回来。

沈炼瞥了一眼身旁空空如也的座位，“严然。”

前桌的严然立刻转过身来，“怎么了？”

沈炼直接问，“祝渝和王老师有矛盾？”

“也不算有矛盾吧。”严然拍了拍手上的面包糠，又擦了擦嘴才继续说：“老师都喜欢成绩好的学生，像我和渝哥这种吊儿郎当拖班级后腿的，各科老师都不待见，好像就语文老师和数学老师稍微好点儿。”

沈炼眸光微动，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你知道祝渝为什么成绩突然一落千丈吗？”

要是问祝渝的话，他不一定会说，问严然可能希望比较大。

严然拧着眉，欲言又止。

沈炼翕了翕眼，善解人意道：“没事，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

严然连忙解释，“也不是，主要是怕说了渝哥骂我，其实这件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你多待几周就知道了。”

祝渝溜了一圈回来正好看到俩人交谈，他好奇地凑上去，“你俩说我坏话呢？”

严然一脸惊慌，“没，我怎么可能会说渝哥你的坏话。”

祝渝随手拍了一下严然的肩膀，一个大跨步跨到自己座位上，“看你那点出息，一看就是被沈炼逼着说了关于我的什么事。”

“真没说。”严然向沈炼投去求救的目光，“不信你问学霸。”

祝渝拿出沈炼给他买的面包撕开咬了一口，含糊道：“学霸个屁啊，都没月考你就知道他是学霸了？”

“大家不都说他是学霸吗，老师也说……”严然这话说的特没底气，怕被祝渝揍，他还默默往旁边躲了躲。

祝渝喝了口牛奶把嘴里的面包冲下去才问：“要是到时候月考，他还没我俩厉害咋办？”

“哪能咋办，好事啊。”严然眼睛瞬间亮了，“有人给我俩垫底了，多好。”

说完他后知后觉想起沈炼还在，刚想道歉呢，发现沈炼又开始写试卷了。

得，天王老子来了，沈炼也不可能给他俩垫底。

祝渝对严然的异想天开做出中肯评价，“你比我还敢做梦。”

严然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耷拉着转过身趴在桌子上感慨，“什么时候我俩才能摆脱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的噩梦啊，我也想往前面爬一爬，但我真的啥都不会写啊。”

祝渝把空了的牛奶盒捏扁扔进垃圾桶里，越过桌子踹了一脚严然的凳子，“别他妈嚎了，回头我让沈枝意给你补课。”

一旁的沈炼闻言，不自觉放慢写字动作，生怕错过什么。

“真的假的？”严然瞬间精神，“渝哥你别骗我，沈枝意每天那么忙，怎么可能有时间给我补课啊，而且我也挺不好意思的……”

“出息。”祝渝撇撇嘴，“她周末闲得发慌，到时候来我家，让她给你补。”

“那渝哥你呢？”也跟着补课吗？

祝渝笑笑，双腿交叠搭在课桌上，一副老大爷做派。

“我？当然是在旁边打游戏监督你们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