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据目前掌握的线索,再依照许思思多疑的性格,那枚被她找回的戒指绝对就在她的手里。”
之前去学校宿舍偷走戒指的那名保安经过连夜提审,十分确定当时雇自己偷戒指的那个人是一名女性。
应清朗有些不信那枚自己亲眼见过的戒指会不翼而飞,拉着知越离非要再去一趟许思思的家里去看看。
“唉唉唉小朋友小心点儿啊!”
一名穿着警服的警员抱着花盆走的飞快,差点撞上应清朗。
知越离把他拉到身后,在警员路过自己的时候微微皱起了眉,叫住了行色匆匆的警员。
“这盆罂粟花哪里来的?”
“嗐,这不刚从许思思家里搜出来的,准备送到证物室里去呢。要说这个犯罪嫌疑人还挺渗人的,我们带着枪去抓捕她的时候,她居然在对着这盆花笑!还叽叽咕咕的说什么‘找你了什么’的……”
应清朗从知越离胳膊边探了个头,看着这盆被许思思神神叨叨的罂粟花轻轻耸了耸鼻尖。
“味道怪怪的。”
应索也觉得这盆花有些不对劲,尤其是掩在杂草下的泥土颜色,似乎太过深了些……
“这盆花我们可以看一下吗。”
“啊?可以啊,应社长你们随便看,等我忙完了再送去证物室也不急。”
警员因为还要忙别的事,放下花盆就走了。
应索半蹲着腿,和事务所里的人一起看这束许思思被捕之前都像情人般对待的罂粟。
花盆不大,里面几朵鲜红的罂粟花开得正艳。
纤细的杆茎支撑着薄如蝉翼的花体,连花粉的气息都掩盖不了这盆花里某处散发出的腥臭气息。
知越离戴上手套,轻微翻了几下花盆里处理平整的泥土,几乎顷刻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小蠢狼,找个工具来。”
“嗷。”
应清朗选择性忽视他对自己另类的别称,跑去办公室拿了工具。
随着颜色深到不正常的泥土一层层被翻开,空气中血肉腐败的腥臭味也越来越浓。
应索顺势围了上去,装了一些泥土进证物袋,让侯成念立即拿到化验室去化验。
特制的小铲子碰到某个坚硬的东西,发出了一声明显的响动。
知越离顿了一下,用力把那处的泥土全部翻开,一抹突兀的银色骤然出现……
……
公安局的人和杨远、黎苗前前后后盯了许思思有半个月,如今看着这个表面无辜清纯的女孩,心中只有不寒而栗。
她太会伪装,几近瞒过了所有人,如果不是应清朗开始的时候多次提醒警局里的人多注意些她,贩毒案至今都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李佳琪死前的惨状以及她被抓捕时冷静到极致的状态,一遍一遍的提醒所有人,这个女孩远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漠视法律的底线。
不管什么原因,害死了这么多人,许思思也应该为那些无辜的女孩偿命。
“许思思,据多名人证指控,你与张恒、陈远三人皆为贩毒案的幕后主使,且目前警方在你的家中搜出十余千克的毒品,对此,你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贩毒案迁延了这么长时间才被彻底侦破,应索没有闲工夫再和这些犯罪分子兜圈子,审讯过程也是开门见山。
许思思在公安局待的这两天都是不吃不喝,惨白的灯光直射到她的面部,更显形容憔悴。
她动了动干裂的嘴唇,没有提案件的事,反而柔柔轻声道:“可以给我一杯水吗?”
薛雪起身去接了一杯水,放到她面前的时候因为憋着一股火,玻璃杯里的清水水花四溅,些许打湿了许思思的衣袖。
可许思思并不在意,一口一口喝完了整杯水,才略哑着嗓子说起了贩毒案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