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房间里光秃秃的只剩一个塑料写字台,和只剩床板的床。
值得奇怪的一点,这间屋子里的所有东西没有像其他房间蒙上白布,而且不管是地上还是床上,都只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似乎之前有人打扫过。
“咚咚咚”。
应清朗试探性的抬指敲了几下床板,传出的声音很清脆,似乎下面是空的。
这种老式的床板内格做的都很隐秘,他绕了好几圈才在床头的地方找到一处凸起,借此将整个床板掀开。
“知越离!快来!”
应清朗焦急的呼唤从卧室里传到客厅,知越离将门口处一枚明显不属于自己和应清朗的脚印拍下,起身收了手机也进了卧室。
“怎么。”
“有重大发现!”
他接过应清朗递到面前的笔记本,随手翻了几下,待看清里面的内容,面上也露出略微惊讶。
“这是李雪瑶的日记?”
“对,而且是最近几年的,最后一篇日记日期是她死前的半个月。”
应清朗将掀开的床板合上,把里面零零散散放着的几样东西都拿了出来。
一张A3大小的曲奇饼干盒,里面散落着几张照片,几枚手折的千纸鹤,还有几根小女孩扎头发用的彩色发圈。
除了饼干盒,床里就只剩几本小学的课本和知越离手里的那本日记。
“这几张照片好像都是李雪瑶和她爸爸的,没有关于她妈妈的照片,难道他们母女两个关系不合?”
自言自语说完这句话,反应过来的应清朗就想给自己一个巴掌清醒清醒。
李晴什么德行他们那天在公安局有目共睹,要是这样两母女还关系好的不得了,那才是真的有病吧。
知越离跟看傻子一样扫了他一眼,合上日记本,就拎着他打道回府。
这座老房子空的一眼能望到底,能发现这么多东西已经是意外之喜。
晚上回局里的时候,应索一伙人正好也调查许继回来。
看时间还早,所有人索性又都进了会议室,说说今天下午的收获。
“许家的宅子因为是那片区域独栋所以不好从群众哪里得到些线索,不过许继出入宅子必定会经过109的那条国道,我们去调查了死者死亡前一天的监控,监控显示,许继从李雪瑶死亡的前一天乘车离开许宅,之后第二天早上才乘车回去。”
投影仪里的监控画面被定格在许继的私人车进入许宅那一刻,应索起身将监控画面的时间写在一旁的白板上。
七点三十四分,许继果然说了谎。
李雪瑶的死亡时间在尸体发现那天的凌晨一点到四点,他完全有作案的机会。
“目前案件已经进入了比较明了的部分,李雪瑶死在许继名下的别墅,而许继在当天凌晨并未归家,甚至在警方调查时还试图掩盖真相,有重大的作案嫌疑。”
刑警队长起身关掉投影仪,接着道,“我建议明天把许继传到局里审讯。”
应清朗皱眉,“可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李雪瑶的死跟许继有关。”
“谁说没有证据,我们在别墅的地下室搜到了一支录音笔,里面的内容足够证明许继有杀害李雪瑶的动机。”
下午的时候知越离和应清朗单独行动,应索领着薛雪跟杨远他们去调查许继,刑警队长又领着人回了案发现场进一步搜查。
发现录音笔可以说是意外。
许继名下的那栋别墅因为长时间无人居住,连地下室里都空旷的可以。
录音笔估计是没了电,在未开灯的地下室里一直闪着电量不足的红光,简直是在明晃晃的向警察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