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树梢,初夏将临,沉静的睡梦中因一双手不堪其扰。
这双骨节分明的手带着微凉,像无骨的游蛇,更像是暧昧的挑逗,从温热的额头划过鼻尖、唇角、下颌,最后停在纤细脖颈上小巧的喉结。
“唔~”
力道不大,却足以让这具青涩的身体敏感到颤抖。
应清朗握住这双手,在自己持续升温的脸颊迷迷糊糊的蹭了蹭,细白的胳膊也顺势环上了来人的脖颈。
那人似乎是轻笑了一声,然后轻柔的吻落了下来。
像密集的雨点,脸颊、鼻尖、唇角、喉结,然后往下……
无一幸免……
呼吸开始变得炽热,单薄的腰身不受控制拱了起来。
他用力抓紧床单的指骨泛着红色,然后被人强硬的掰开十指相扣。
是、是谁……
应清朗竭力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来人的长相。
像是隔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映出一张熟悉的轮廓。
殷红的唇,暗银色的眼睛,还有眼角那颗无数次让自己出神的红痣。
应清朗睁大了眼睛。
他看清了来人的脸,竟然是知越离……
……
难得周末,应索先是去了趟公安局解决了李雪瑶案的收尾工作,又回了趟学校跟学生会那边交代了一些事。
说是东华大学校长的亲儿子,应索在很多事情上其实不仅没获得什么格外优待,还每天忙得要死。
没办法,能力越强责任越大。
应学安每天沉迷科研,家里还有只小狼崽嗷嗷待哺,他想不忙起来都难。
等解决所有事已经过了九点。
应清朗周末喜欢睡懒觉,不过十点一般不起床。
他不会做饭,回去的时候就买了一些简单的早点给应清朗垫胃,午饭还是跟往常一样出去吃。
“小狼!?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开门看见蹲在沙发角落里的应清朗时,应索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放下早餐,他抬手揉了一把弟弟乱糟糟的头发好笑道,“今天打西边出来了?我们小懒狼这是转性了。”
“哥哥!”
“好好好,哥哥错了,哥哥去给你热早餐,你也收拾一下,难得周末有空,我们出去玩儿好不好?”
“哦……”
应索说完进了厨房,独留应清朗一个人在客厅长蘑菇。
人一安静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一胡思乱想就让他又想起早上的事。
想着想着,他的就耳朵越来越红,最后直接恼羞成怒到捶抱枕。
自己是疯了吗!?居然会梦到和知越离做那种事!?
不对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
就算知越离确实长的好看,自己再怎么都不应该这么下流,那什么人家吧!
已经步入青春期的某只小蠢狼还没想明白,梦见这种事代表自己已经是个大人,除了慌张,更多的是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