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到了这种地步，肖瑞父亲已经没了说谎的理由。

但在其他方面，应索还是提出了质疑。

“既然你早就知道你女儿会出事，为什么不事先保护她。”

听到他的这一质疑，肖瑞父亲又微微低下了头，说话的声音也变的低了很多。

“瑞瑞母亲身体不好，如果再这样担惊受怕下去会出事，所以这件事需要一个终尾……”

应索有些火大：“你嘴里的终尾就是让你女儿去死？”

肖瑞父亲低着头，不肯再吭声。

但他的这种举动，其实已经是在用行动证明，他对应索的那句话是认同的。

知越离手指习惯性的在沙发扶手上叩了几下，随后起了身。

“做出把肖瑞推出去这个决策，你究竟是怕体弱的妻子会出事，还是自己害怕遭到报复？就像一年前你出手解决那对情侣的时候，明明是因为怕肖瑞做的事传出去，影响自己公司的形象，却非要装出一副慈父姿态，真是虚伪至极。”

知越离原本清冷的嗓音如今带上了讽刺的意味，窥透人心的暗银灰眼睛藏着凌厉无情的嘲笑。

肖瑞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父亲也不多逞让，甚至虚伪的面孔更令人作呕。

说完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审讯室。

在走到门口时，他似是又想到什么，转回身看着室内抱头忏悔的肖瑞父亲。

“忘了告诉你，肖瑞死后，她之前做的事已经在学校里传开了，估计不出一天时间，你们肖家就会上新闻，恭喜啊，肖老板……”

……

“宝宝~”

应清朗是在学校的人工湖那里找到知越离的，见到人后就欢天喜地的扑到了他身上，却被他身上积攒的寒意激的打了个哆嗦。

湖边晚上的温度有些低，从湖面上带来的夹杂着凉意的风吹乱了知越离的头发，但他却只着一件单薄的衬衣，在这里站了不知道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