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索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成念！你试试看能不能追踪到肖瑞手机的下落。”

侯成念：“是！社长请给我一些时间！”

一个小时过后，事务所的人和警方先后在学校人工湖中捞出了肖瑞的手机和失踪那天随身携带的包包。

肖瑞的手机因为在水里泡了太久而无法开机，被送回了局里进行数据修复，而那个包包拉链的缝里，侦察科发现了少许类似血液的凝固物，也被一并送回了局里进行物质检测。

学校人工湖里养了不少鱼类，因为学生们无底洞的投喂，长得都膘肥体壮，而且都不怕人。

应清朗拉着知越离在湖边陪他看金鱼，光是看还不过瘾，知越离一个转身，他就要时不时伸手下水去摸两把游到岸边冲人吐泡泡的金鱼。

学校人工湖有一部分没装围栏，知越离怕小蠢狼掉下去，只允许他被自己抱着看金鱼，不许下地再摸。

“阿越，你说金鱼好吃吗？”

“好不好吃我不知道，但你要是敢吃，以后都不许再跟我睡。”

“啊~你好小气！”

应清朗没能得偿所愿尝尝学校大肥金鱼的滋味，抠着知越离的上衣扣子闹脾气。

应索坐着的气艇靠岸的时候，知越离捏了捏他的耳朵上前询问情况。

“肖瑞手机的数据修复需要多久。”

应索保守估计：“至少需要两天。”

知越离点了点头，正想再跟他说于墨的情况，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你好陈警官……什么？她自首了？好……我明白了……我马上去局里。”

知越离听着他断断续续的回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应索挂断电话后，一脸凝重的对他说：“知教授，于墨认罪了。”

……

再次见到于墨，应索觉得她好像变了很多。

她把她后面的短发扎成了一个小揪揪，额前过长的额发也撩了上去，露出了清秀的眉眼。

看到应索和薛雪进审讯室的时候，她朝两人笑了一下，眼神清澈，完全不像是杀人自首后的状态。

也是在这个时候，薛雪才发现，于墨的眉眼竟跟死去的肖瑞有四五分相似。

应索紧皱着眉，坐在了于墨面前审讯的位置。

“于墨，为什么来警局自首？”

于墨笑了笑：“因为我杀了肖瑞。”

相隔房间监控室里的黎苗在听到于墨的回答后猛地握紧了掌心，随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知越离看着监控里的于墨，眼中也尽是凝重。

应索：“于墨，如果你认了罪，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于墨点了点头：“我知道，会坐牢，像我这种情况估计二十年起步。不过我认罪，我确实杀了肖瑞。”

薛雪看着面前这个眼睛清澈的女孩儿，同情她的经历，但却无法认同她杀了肖瑞的事。

于墨没有管应索两人的反应，自顾自说起了她杀害肖瑞的原因和过程。

“我是一个小地方来的姑娘，家庭普通，长相普通，最幸运的应该是凭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现在上的这所大学，以后可以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工作。”

“这是我刚上大学的想法，就这样普普通通也挺好，因为本身性格就比较懦弱，所以我不敢主动招惹其他人。”

说到这儿，于墨摸着自己的肩膀，自嘲的笑了一下。

随后，她在众人不解和回避中慢慢将上衣退到了肩膀处，仅仅是那一小区域的皮肤，就已经布满了了青青紫紫的瘀痕。

“在没有跟肖瑞这个恶魔同寝之前，我从来没有过杀了任何人的想法，但如你们所见，如果我不杀了她，那死的就会是我。她在寝室里随意奴役我，打骂我，把我当出气筒，仅仅因为我的头发被人夸赞过漂亮，她就拿着剪刀像疯子一样剪了我的头发。”

她的眼睛定定望着应索和薛雪：“你们跟本不可能跟我感同身受，你们也不知道校园暴力有多可怕，我每天活在恐惧里，不敢和父母说自己被欺负，仅仅因为害怕父母也会受到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