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远看着手机黑人问号：啊？？？

……

这场乌龙过后，侯成念凡是遇上知越离，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子心虚。

坐着警局的车回民宿时，他连跟知越离坐一辆车都不敢，跟着杨远像受了惊吓的窜上了最后面一辆警车。

望风的应清朗趴着车窗户上去喊后面车辆上的侯成念，没得到他的回应，兴致缺缺又爬回了知越离腿上窝着。

“小念哥哥好奇怪啊？之前在树林里一直问我奇怪的问题，现在又不理我，小念哥哥是不是生病了？”

知越离随手翻阅着自然人类警方记录的死者尸检资料，闻言摸了摸他的脑袋，随口应了他一声。

“是吗？说说看他都问你什么奇怪问题了？”

应清朗扣着外套上的纽扣有些纠结，毛耳朵里面的肌肤也有些红。

厚脸皮的小狼崽难得害羞到难为情，小声吭哧了半天才道：“他、他问我和阿越你亲亲的时候谁先亲。”

知越离：嗯？

他倒是不介意侯成念问小蠢狼这种问题，但挺好奇侯成念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的原因。

“那你告诉他了吗？”

应清朗虎牙抵着下唇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告诉啦~我说我先亲你，然后他脸色就变了，还给薛雪姐姐发微信。”

知越离笑了笑：“你看到了？”

“对呀~不过没有看到他们说得什么。”

知越离无意知道侯成念和薛雪的聊天内容，揉了揉他耳朵终止话题。

“好了小狼崽，这会儿天都黑了，要不要闭上眼睛休息会儿？一会儿我们可能要到警局做笔录，忙到很晚才能会民宿。”

“唔……好吧，不过晚上的时候阿越要记得叫我，我们可是拉钩了要去吊桥看星星的~”

“知道了，快睡吧。”

中午没有午睡，这会儿确实有些困。

应清朗点了点头，熟练的剥开知越离的大衣外套钻进去，被满鼻的蜜香甜到眯起了眼睛。

彻底睡着前，他还有些念念不忘两人林子里见到的那只梅花鹿：“阿越，刚刚那只小鹿的角好像受伤了呀~”

知越离轻轻拍着后背轻声道：“应该是偷猎人割掉了吧，”

应清朗皱着鼻子蹭了蹭知越离的脖颈，小声道：“偷猎的人怎么这么坏！连这么可爱的小鹿都伤害……”

野生动物身上的价值是一道生来的枷锁，引得心怀不轨之人趋之若鹜。

跟专门用来食用的家禽不同，野生动物身上的皮毛、牙齿、角类甚至粪便对某些贪恋的人类来说都是一笔可观的意外之财。

知越离没有办法回答应清朗的话。

关于野生动物不断被偷猎的事，就算有关部门将防控做的再严谨，偷猎者依旧能找到机会伤害无辜的野生动物。

不是不想管，而是根本管不了。

毕竟那些偷猎者是抱着孤注一掷的打算的，防不胜防。

过了很久，他轻轻唤了一声应清朗。

“小狼？”

“……”

应清朗呼吸平稳，他的话已无人应答。

知越离垂眸静静看着怀里已经睡过去的应清朗。

他的狼耳因为挪威这边自然人类警方的存在警惕藏到了卫衣兜帽下，一只环着自己腰身的手抓紧了自己后背的一块衣角，唯恐自己趁机离开。

相较于两人开始接触时，应清朗睡着时睫毛还会在自己靠近的时候条件反射抖动，现在的他全然信赖躺在自己的怀中，睡得恬静。

知越离其实不止一次想过，如果不是自己与应清朗同族系，又恰巧应清朗身体带着先天的不足被自己诱导发情，他们的交集还会不会到现在这种地步。

伸手拨了拨应清朗纤长的睫毛，收到了一个半睡半醒中粘乎乎的亲吻。

他想，大概率是不会的。

因为自己进入事务所算是受知珩逼迫，看事务所的人大概率也不会顺眼。

可应清朗出现了，还因为记忆返祖跟自己发生了这么多事，甚至让自己喜欢上他。

这些事情细数起来，很多都是他之前从未想到过的。

他吻了吻应清朗闭上的眼睛，将人抱的更紧。

不管怎么说，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

银狐族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像他这样的人，一生大概率也只会爱上一个人。

他把未来选择的权利交到了应清朗手上，压上自己漫长生命中唯一一次感情。

无论结果如何，他还是以自己的银狐族系起誓——知越离，这一辈子只会爱应清朗一只小狼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