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光喘着粗气,浑身颤抖着。一条蛇正缠在他的脖子,冰凉的触感,让他一哆嗦。
本来就是一个梦,不要害怕,千万不能怕。
刚这样想着,周围的环境就变了样。来到了那片熟悉的小树林,前面是逃亡的红衣女子。
低头,看着自己的装束,自己也穿上了红裙子。抬头,就见那个脸上缠着绷带的女人,只不过她不再穿着红衣,而是穿着当时他的服装,西装革履。
回头,就见那些逃亡的人也变了样,都变成了一起玩的男子。顿时腿都软了,已经忘记了危险,瘫倒在地。
没用的,没用的,我赢不了,我们都赢不了。
开车的陈让撇了一眼身后的人,已经缩成了一团,浑身都在颤抖,身体已经出汗,头发都已经湿了。
在游戏开始之前,先让你做个噩梦。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一个手术台上。一个金发女子正拿着针头,她戴着口罩,穿着医生服饰。
针头插进他的身体,只觉得身体像万般蚂蚁啃食一般,疼痛难忍。来不及思考,就听到电钻的声音。
他已经来不及管身上的疼痛,强撑着身体赶紧逃离手术台,快速逃离这个地方。
打开门,就是一条潮湿的走廊,也幸好有灯,能看清脚下的路。不过很暗,只能勉强看清。
那位金发女子也不放过,一直丢在后面追他,就在那人快要抓住他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身后的金发女子就消失了。抬头,就见陈让站在那里,正以玩味的眼神打量着他。
“陈让,你到底要玩什么?”过度的紧张已经让他忘记了平时的教养,“这场游戏我没兴趣。”
陈让依旧面无表情,牵着他的手,往前走,一路上都没有再说话。无论扶光怎么做,都是那副样子。
在一个交叉路口,陈让突然松开手,接着便消失了。
扶光不解,左右望着,想要找她。可是一无所获,那么关心她干什么,走了还心安一点。
没开心多久,身后的那个拿着电钻的金发女子又开始追他了。扶光很害怕,赶紧往前逃,就在不远处,又出现了一个红衣女子,脸上还绑着绷带,手上还拿着一把刀。
扶光停在了原地,伴随着两路夹击,只能无助的靠在墙上。两人慢慢逼近,红衣女子的短刀,更是划伤了他的肩膀。
正以为要栽在这里的时候,一阵迷雾出现,两人瞬间消失不见。再次低头,就是陈让拿着破碎的布,在给他包扎。
“陈让,你到底要干什么。”扶光一把甩开她的手,冷声质问道,“先让她们伤害我,然后再像一个救世主一样出现。”喘着粗气,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
陈让还是没有说话,包扎好,又莫名的消失了。此时的扶光又在逃亡之路,后面是那个拿着电钻的人。
“姐姐,他…”红衣女子欲言又止,透过微光望着陈让的脸。
“世上最有意思的事,莫过于亲自见证自己的堕落。”陈让的声音很冷淡,只要他还想活,那他就必输。
金发女子的电钻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人又消失了,接着便是陈让给他递了一张纸巾。
这次扶光并没有打掉她,而是抓住了她的手,眼泪一直都在掉。
“你能多陪陪我吗?”这次没有了初次的愤怒,反倒是恳求,用极其卑微的语气,寻求一个人的留下。
还挺没用的,这才第几次呢!依旧面无表情,选择了离开。走后没多久,又有人追他了。
扶光继续逃跑,只能在心里祈祷快点遇到陈让。现在对于陈让已经没有了当时的恨意,而是依赖。且内心已经有了柔软,都在告诉他,只要遇到陈让那么一切都没事了。
他清楚这是病态的,也知道这是陈让的游戏,可是本能无法克服,清醒的沉沦让他害怕,却又不自觉的深陷。
“你说他是怕毛毛虫,还是怕蛇阿?”陈让靠在墙边,抱着拳,对着逃亡的人,满脸不屑。
陈甜甜还是那副样子,绑着绷带,只是绷带上新带了一些血,这是扶光的。
“不太清楚,反正总有一个怕的。”陈甜甜有些不确定,“习惯可以养成,可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反应,就没那么好克服了。”
趋利避害永远是人的本能,没人能逃过。
“姐,他是怎么得罪你的,这么对他?”
她很明白,陈让根本就不是要折磨他,而是要驯服他。比起折磨,驯服才是最可怕的。
“没有得罪我,只是看他不太顺眼而已。”语气依旧冷淡,眼里却闪过一丝戾气。也不知道当时你是怎么想的,对于这种人,稍微做个局就成,何必搞那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