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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谁是我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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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楠解释道:“不管如何,我都会离开。若是这种做法能让您好受些,我乐意效劳。我开始了:一……”

奥兰打断他,优柔寡断地深喘着气,松开了他的手,指了指裤.裆,喊:“不不不,不是对我讲,而是对它讲,我要你对着它讲,对,请你蹲下,碰触着它讲!”

周楠的手腕的伤痕被奥兰抠破了,脆弱的血管喷出鲜血。

奥兰盯着沾到的满手血,恍恍惚惚,全身虚软,眼里有酝酿不绝的恶语和恐惧。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如你所愿,我也希望你待会如我所愿。”周楠屈膝半蹲,右手扶住轮椅把手,左手放在奥兰的裤子上的大腿位置,思索着听闻过的一句话笑话。

想到了,就这个了——一个人叫小菜,有天被人炒炒吃了。

伤疤的血汩汩流出,沿着掌心流下。当周楠吐出第一个字时,奥兰惊慌地盯着那一团洇血的布,吓得变成了躲在柜子里不能动的小丫头了,手心捂住双眼,咆哮道:“不!不!算了……我的状态不佳了,小瞎子快滚!快滚!”

“好了,好了,别惊慌,一切都随您。”

周楠立即撤走左手,但没有站起来,而是将左手一翻,按在鞋底的井盖边沿。

他半点没有对奥兰犯蠢的在乎,疼痛对他也无关紧要,他的关注点始终落在前方福春面店散满阴凉的左侧拐角——浔东就在这里暗避着。

此时,周楠抬眼追查浔东的时刻,黑胡子打包好一份牛腩车仔面,带着完事的轻松感,步入拐角;浔东露出鲜艳的牛仔帽一角,快到无人能问津,做了个简单的摸脑门的动作,再缩回了阴暗里。

“咻!拜拜!”

突的,黑胡子的脑门上多出一个枪眼大的血洞。

一击毙命。

热腾腾的面条撒了一地,浇出一圈腾起的热烟。面的气息飘荡在空气中。

黑胡子死未瞑目,身躯轰然倒地,一枚浅红色的标识牌在胸前正闪亮。

浔东愉快地咧开嘴笑,从福春面馆的土黄色招牌上端一跳而过,擦去脑门的红血点,对周楠比了个握拳的手势——完事了!

他安全落地,摘下死人身上的标识牌,塞入腰包,转身走入福春面馆,坐好,点了一份香喷喷的牛腩车仔面。

浔东是狗牌收集者,爱在有缘的某年某月某日,撞见同是赏金猎人好友,高喊干杯干杯!互相撞击着腰腹,赛一赛谁收集的狗牌最多。

这一枚,可以说是在迷魂酒吧的月亮天台,他英雄救美,在龙舌兰味的炽热热吻中勾到的。很多时候,夸张的浪漫无伤大雅。

从某种程度上,盾冬教会是魔法师逃脱不了的深渊,匍匐在深渊两壁的光鬼影,则是全民的公敌,赏金猎人尤其恨之。

在一场赚钱的任务中,跟光鬼影搭伙的赏金猎人十有八九会被坑,因为光鬼影很容易就以盾冬教会的名义背刺队友,来获得最大的利益。

跟光鬼影搭伙不是自愿,赏金猎人往往被隐藏身份的光鬼影蒙骗,一败涂地后才识破,随之对他们恨之入骨,也最爱顺手捞一条光鬼影的命,外加一枚身份牌。

浔东蠢得可以,人缘不太好,就被光鬼影背刺过,而且是很多次。

黑胡子倒下时,周楠也瞅着地面,动手了。

他勾勾颀长的手指,黏在耳垂的血珠有意识地滴落,空中一拐,跳于左手手背,贪婪吸干大股大股涌出的血。

立即,左手连同手腕变得光洁,只剩下那道半愈合的八字疤痕。血珠并没有壮大。

手腕往上一转,血珠上跃到脉搏处,天女散花一般,分成上百条细如牛毛的血丝,接着,对付监视者的招式如法炮制,血丝密密麻麻地缠缚住左手。

血线捆绑手腕时,周楠不等了,两根血包住的手指哐地捣碎井盖旁的水泥地,嵌入地底三寸。

大力一掀,地表开裂,抠出圆盾井盖往上一抡,与包裹奥兰的魔法罩相撞!

奥兰听到动静,疑惧地低头,只见井盖如黑漆漆的烧锅,带着厨房累积的三百年的恶臭气,照着他的脸盖来!

他昏了,只是被吓昏的。爆击力都被涌现的魔法罩削完了,没伤他半寸。

周楠有所预料,冷静地歪歪头,用着把胳膊甩脱臼的力道,持续不断地挥舞井盖,砸一下更比一下狠。

奥兰是个懦夫,用不着两分钟就能看出来。阿德教皇不把周楠当一回事,让此成事不足的懦夫来,不是示好而是侮辱。

若没有太阳金擂台在后,周楠会用习以为常的视若无睹之法来反击——也就是捧杀。这是最好的方式,省心无比。助长的气焰过盛更好,他造杀孽不会造太多的问责。

但他是抱着必死的心念签生死状的,一瞬间的悲伤无法自控,令浔东也察觉出了。

他已给自己的命定好了终结的时间——明日,他拉着上思垫背,也与琉刻监狱同归于尽。

他格外重视婚姻关系,视为必须遵循的狼性契约,与此同时,他也颇为重视人命。

但作为他的伴侣的奥兰是个可怜的倒霉蛋,他一见没产生丝毫的怜悯之情,那顺手带走得了。

他知道这对奥兰不公,但他自认已是罪恶滔天的魔鬼了,多一个就多一个吧,

哐哐!

狂夯了十几下,暴力破了环绕奥兰的魔法屏障。

最后的三击,周楠散去淡到透明的血线,换成了结结实实的拳头。

他不是浔东那样极恶杀手,并顾及着三周自由的维系,只把奥兰打得鼻青脸肿。

毋庸置疑和担心,阿德教皇对他的容忍度他明若观火,一切都尚在可控的范围内。

浔东擦着油光光的嘴,从福春面馆走出来,捡起奥兰的结婚证,吹了吹尘土,揣到了皮衣里。

“好说歹说是你的另一半。嗯……我的建议是打死,跟那个该死的光鬼影一样。丢进饭店后厨,会有人替我们料理他的。”

周楠掰正因过度使用而弯折的井盖,慢慢放在原位,平淡地说:“明天擂台多加一个人。”

浔东反驳:“这可不是多多益善。”

“武器,我没有武器。我拿他当武器。”周楠露出今天第一个真心愉快的微笑,血腥又肮脏、别致又艳丽,就跟他此刻的外在一样,“没规定不能拿活人或死人当武器。”

“嗤!小孩子气!希望你不会硌手。”浔东打了个青椒腌肉味的嗝。

“有不硌手的用法。他是我的‘死人’,我得带着他。”周楠倚着轮椅站,手掌心摸摸奥兰的后脖子。

一个小动静在两人谈话间悄然发生了:那枚安在周楠眉上的珍珠彩小痘痘动了,贼有意识地瞅准时机,像颗撞地球的最小型彗星,飞撞奥兰的额头,钻进肉里,钻啊钻……仍是那么微不足道,不会引人注意。

周楠的眉头有痘痘破了的血点,在苍白的脸上是会很明显的,但此时跟他脸上溅满的大血点相比,实属是小巫见大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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