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二话不说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而后嘴里还嘟嘟囔囔的说什么自己酒量很好。时青衍没忍住笑,点头附和着大话为两人继续倒酒,五六回合后沈岱渊终于撑不住瘫靠在桌边。
他伸手推人,口中还不忘夸奖。沈岱渊没有醉到意识全无,听见时青衍夸,还抬首点了点头。
时青衍被他动作逗乐,上前将人抱到了床榻上,又为其塞好棉被,正准备撤身离开时手腕忽地被人扯住。
目光还未来得急聚焦,身体已被人拽到床榻里侧,耳边更是响起调笑音节:“已经告诉过你别想灌我,怎得还是不信。我再问你最后一次,有还是没有。”
时青衍脸色一红,半晌神思复原了点 ,“殿下竟然装醉?”
“男人的酒量不要小瞧。况且我已经提醒过,是你自己不信。”
时青衍没敢说话,揣在怀中的纸张犹如炙热烈火,灼得他心脏滚烫,烧得他□□难压。
他抬头看身侧的沈岱渊,见人一脸不忿,口中催促不断,手还伸在他眼前讨要。
思想斗争做了好久才慢吞吞的从怀中摸出已经皱的不能再皱的纸,“臣临摹了一张看得过去的,殿下要有些……”
话还没说完,纸便被人夺了去,他大着胆子抬头偷窥沈岱渊神情,只见人双目圆睁,神色呆愣。
四周空气被不可言说的诡异氛围包裹。
画中是上下位,什么地方应该放到哪里,描绘的异常明显。
沈岱渊忽感燥热,意识也开始模糊。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发烫,某处在叫嚣,欲望一点点啃食着他的神识。他偷偷斜了眼时青衍,觉得这人绝对是故意。
“你确定这没错?”
“臣有罪……”时青衍听他声调不对,抬头看人却见沈岱渊急躁地将里衣扯开。观此,他脑袋鸣了一下,过于滚烫的热度贴在他腕处,这吓得他心慌意乱。
图,是他翻遍整本书找的最不露骨的一张临摹下来的。
今日来之前,他就做好打算先用酒试试沈岱渊,若真如许方茂所言,倒时他在趁机拿出蒙混过关。
只是没想到事情偏离预想太多,沈岱渊不但装醉,还这么直接的问他这种问题。
思想在乱飞,可有人硬生生将其截停。
“我好像有些不对劲……”
沈岱渊确实不对劲,时青衍没心情分辨光圈了,砸在肩膀的脑袋把他的魂魄神识碾碎了。
低喘音节更是雪上加霜地滑耳而过,“二郎……我很热……”
时青衍闻言抬头,两人四目相对刹那,他猛地回避眼神,慌乱伸手将沈岱渊半露的衣物系紧,只是手指触碰到皮肤时他意识到不对劲。
太烫了!
冬日比不过夏季,人的体温不会高至烫手地步。他心下一惊不管不顾将人摸了一遍,沈岱渊全身都在发烫。
“殿下,你怎么了?”他将人捞起惶悸道,“怎么会这么烫?”
“怎么了?你是不是对我下药了?”
见沈岱渊撑不住摇晃身躯,他忙将人拉进怀中,急切解释道:“怎么可能,臣——”
说到一半他突然发觉不对劲,入口的酒不对,沈岱渊的脸色更不对劲。
“好啊你,”沈岱渊憋着一口气双手撑在他胸膛,牵紧最后一丝理智斥责道,“你可真是让我小瞧了,今天来来回回与我拉扯原是在这等着?你……你想干什么?你想和我有些什么?你……放肆……”
“臣没有……”
沈岱渊撑不住手,重重砸在他怀中。
时青衍为已作证,慌忙将人推到枕边,半退到床里侧与其拉开距离,叩头否认:“臣什么脾性殿下怎会不知,就算赐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伤及殿下分毫,更别说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那我倒是冤枉你了?”
“臣……臣不敢。”
时青衍嘴上随意回复,心下却在狂思,最终只得出了一个结论——许方茂在酒里下了药。
“我是喝了你拿来的酒才这样。”
时青衍在心里不停默念非礼勿视,可眼珠早已不受控制。他看见沈岱渊的手指将本就露了大片春光的衣物扯得更开,白如凝脂的肌肤无声引诱着、牵引着、压迫着他的底线。
他整个人是发抖的,额角挤了一排细汗,嗓子在此刻也变得异常干咳,喉结无意识滚动,脑子已经开始按照书册上图画,描补着不可言说的场面。
沈岱渊的声音仍旧在诱惑,“明日我若有什么差池……”
时青衍大睁着双眸,红晕从脸颊一点点晕染开来,他看着沈岱渊挪不开眼睛,心中又惊又颤。
而此刻的沈岱渊早被需求压制,神智在这一刻被燃烧殆尽,他想要时青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