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一会吧,”萧霂见妹妹兴致缺缺的答话,莫不是两狗皮膏药来的事情影响她的心情。
萧霂果决的说道:“忬儿,你放心,父王,我,你二哥,我们都不会同意与雍王府的联姻。”
“无论是陛下的旨意,还是什么其他的流言蜚语,我们都不会让步,宁死也绝不会退。”
“兄长,我知道,可我还是有些害怕。”萧忬惴惴不安的说道。
元日夜里,受邀的京都官宦子弟,命妇千金太多太多,席间推杯换盏,席间丝竹歌舞声嘹,父王和兄长在殿内代表接待外臣,萧忬未曾想到自己会在酒席间误食酒水。
原本她只是觉得自己有些不适,可后来自己眼神逐渐迷离,她踉踉跄跄地起身,脚步虚浮地想要独自回府去。
谁知入夜间偏路檐廊,萧忬着急慌不择路,跌跌撞撞的倒在承云殿前。
结果一夜荒唐错注因果。
萧忬不由的紧紧攥着膝上的衣袍,浓浓的恨意席卷心间。
她想杀了庆云殿里的校书郎。
杀了她,杀了她,只要杀了她,便没有任何人知晓这件事。
只是萧忬未曾可知顾冕自今夜后,她便再也不是顾冕了。
人是多么的可笑啊。
癫狂竟是如此的简单。
今日雍王府的拜访,无疑给本就惴惴不安的萧忬一种扼颈窒息的逼迫。
这让她又记忆重燃的想到往事。
萧忬原来在太学读书的时候,皇室之内仅有自己一个公主,因她看到兄长们日日去太学入课,她也想跟着同去,皇伯为此在太学里特开“女所”。一时间官宦人家的千金全部都被送来当她的陪读,当时世人就已议论纷纷。
人言如刀,腹背难敌,口舌之厉,轻松夺命。
萧忬的担心其实也不无道理。
她的皇嫂,也就是豫章王先太子萧弘的正妃赵诗,她原是禹州刺史赵昞的长女,约莫比萧忬年长几岁,两人曾在有幸在太学里一同入课。
赵诗她也曾是个天真浪漫的姑娘,待人处事十分温柔,也曾畅想在未来某日的能有自己的一番小天地,可偏偏这样的满腹诗书的女子,敌不过礼教的束缚,逃不掉世俗的枷锁,躲不过帝王的圣旨。
在父母嘶声的逼迫下,在兄长的无情催促下,最后嫁入皇室成为豫章王兄的正妃。
婚后王兄虽说是盲婚哑嫁,倒还恩爱,彼此相敬如宾。
谁知好景不长,豫章王兄封为太子的吉日里,突然间他在册封的太极殿上七窍流血,当场暴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