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月遥好不容易被释迦尔弥稳住身形魔气,虚虚地依坐在他身旁,眼神低垂,神情不清。
“你……”
释迦尔弥双手握紧翌月遥的肩膀,却又赶紧松力,她肩上还有伤,是自己砍的……
思及此处,又听到翌月遥方才的话,释迦尔弥满心的火气与焦急都瞬间被泼的一干二净,他无奈地轻叹了一声,这一声轻轻地入了翌月遥的耳中,充满了委屈与妥协。
“我真害怕。”
“再看见你出事,我恐怕又要有心魔了。”
“你如今这般,就不要在再强行运功了,天道借法,魔气入体,双目被天道之力反噬失明……”
“没有恢复的办法吗?”
翌月遥打断了释迦尔弥的伤感,她不想再听他说下去了,他的每一句话明明都那么轻,落在她心上却那么沉重。
释迦尔弥沉默了,他看着翌月遥的侧脸,清丽冷情,柔美虚弱,就像是一朵被摧残过后仍然屹立坚韧的莲,纯洁无暇,却与让人忍不住占为己有……
“我不曾研究过……”
邪念在一瞬间占据了他的心,
魔就是魔,坏的不得了。
如果她能永远这样,自己是不是就能一直待在她身边,永远保护她。
不会让她再受伤,不会让她再随便牺牲自己,不会让她眼里有别人……
司空长英的脸她很快就会忘记,而他释迦尔弥会永远留在他的心里,她可以每天都用那双本就纤柔的手去一遍遍描摹他的脸,她会不厌其烦地让她的手一遍遍在自己脸上流连忘返,只为让她将他的样貌一遍遍地记在心里。
魔都是坏的,它们最喜欢的就是把自己的东西圈起来,藏起来,永远不给别人看,除了他自己,谁都不可以……
掌心鬼使神差地覆上她的脸蛋,她的脸一定很柔嫩,而比她的脸更加柔嫩的,或许是那泛着淡淡粉色的唇……
好像靠近,好想占有……
能不能让她此后只有我一个,别让别人再看见她……
司空长英也好,王全也好,韩重也好……
谁都不可以……
掌心覆上柔嫩的脸,却在即将触碰那一刻戛然而止。
因为翌月遥刚被魔气反噬,本就心力不佳,一下子神识恍惚,就这么突然地倒在了释迦尔弥的怀中。
释迦尔弥的手还堪堪停在空中,然而所思所想之人,此刻却已经落在他的怀抱中……
不是错过。
将被子严严实实地给翌月遥盖好,除了那一张露着尖俏下巴的小脸,其他统统被裹起,连脖子也没放过,活像个被捆好的漂亮粽子。
释迦尔弥站在窗边,看着窗外夕阳沉山,昏黄落日下偶有群鸟掠过,向着遥远的南方而去……
手中摩挲着一块沉木的牌,隐没在落日的夹角中看不清上面的字,释迦尔弥看着那被摩挲的有些褪色却完好的木牌,神情不定,最终他抬眼,看向了躺在床上,呼吸逐渐平稳,却仍然出气多进气少的翌月遥。
木牌随着落日的隐没而被收起,释迦尔弥大步走向床边,最终俯下身子,在太阳和月亮都还没有看见的时候,轻轻地在黑暗中落下了一个吻。
她的额头好凉。
群雁南下,冬日歌起,
悠悠羌笛,独奏敦煌。
“还是放你走吧,”
“不然你会不开心的。”
他不是魔,释迦尔弥想,
他才没有那么坏。
很多年以后,每当玄弥想起自己当初放过了翌月遥,选择带着她回到敦煌佛教,为她除去身体中缠绵的魔气之时,心下便是无尽的后悔。
若是当初他肯自私一点,狠绝一点,
当笼中鸟,总好过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话说:没死!活着的!HE!别杀我
释迦尔弥:我不是变态!!!!
作者:你就是你就是,你后面还玩强制爱你还逼人家跟你……¥@#R¥……
翌月遥:什么?……
释迦尔弥【试图捂死作者】:没事月儿……没事……
王全:还记得我吗,我亲爱的弥大哥……
释迦尔弥【还在捂】:记得记得……你不是那谁吗……
作者:你把我捂死了……我看谁给你写……膈~
翌月遥:真死了?!
释迦尔弥【慌张】:月儿我不是故意的……
作者【从装死中立刻跳出来大喊】:月遥仙子快跑,这个人玩强制爱他后面要把你求……【赤炎流焰刀猛地飞来】
释迦尔弥:你还是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