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约束是相互的，当你怎么对别人，就希望别人怎么对你。

同理，你怎么对别人，别人就会怎么对你。

一天了。

陈括还是没有平静下来，今天周五，只有上午有课。

空旷的教室里，他打开一个论坛。

括号：【求问：正常好朋友的相处模式是怎么样的？】

他点击发送。

零零散散有人回复。

1L：【不都这样吗？他嘴贱讨打，我手欠挨揍。】

2L：【也有好好相处的吧，我和我朋友就挺好相处的。】

3L：【楼主到底想问什么呀，是不知道怎么和朋友相处吗？】

陈括也觉得这个问题太模糊了。

他回复3L。

括号：【是，本来是挺正常的，现在因为一些事情变得有些奇怪。】

3L那个人继续问他。

甜甜心：【怎么个奇怪法？我是心理学专业的，或许可以帮你研究研究。】

过一会，陈括没回。

那人给陈括发私信。

甜甜心：【帅哥，别不理我啊，我好奇心爆棚了都，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就私下跟我说？】

陈括想了想。

给他发了一段话。

括号：【就是我本来和他挺正常的，但是某天我作死和别人打赌就不正常了，赌约内容包含睡觉、送戒指什么的。】

甜甜心发来一个问号。

他解释。

括号：【别误会，就是纯纯睡觉，没干别的。】

甜甜心：【你朋友同性还是异性？】

括号：【同性。】

那边陷入了沉默。

甜甜心：【能问问“送戒指什么的”这“什么的”里面还包括什么吗？】

括号：【没有。】

甜甜心：【这些都算正常行为，我和我很多朋友都经常送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地方睡的时候也睡在一起。】

陈括沉默了。

那边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甜甜心：【恕我冒昧，真的是因为打赌吗？】

陈括更沉默了。

他不回答，把手机收起来，认真听课。

这个时候课程已经接近尾声了，听了没十分钟，下课。

收拾东西走人。

他和祁越往外走，身边无数学生走过。

有形单影只的，有成双成对的，还要明目张胆牵手接吻的。

陈括动了动手指，和祁越去了食堂。

今天运气好，排到了红烧肉，但陈括不怎么高兴。

今天两人穿的又是一样的衣服。

白衬衫，显得清新。

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关居雪。

她又是一个人来食堂吃饭，十分自然地挤过来。

“学长，好巧啊。”

“好巧。”

陈括给她让了个位置。

她从坐下开始就絮絮叨叨的，“学校最近要办文艺汇演，学长你参加吗？”

这个消息陈括也听说了。

他大一的时候热衷参加各种活动，现在没那么热衷，但还有一点心思。

“参加吧。”

“那学长打算报什么节目？”

“唱歌。”

他回答。

“正好，”关居雪一拍桌，把陈括吓一跳。

“我也想报唱歌，咱俩一起呗。”

“跟着学长混，带我拿个奖呗。”

去年自己的独唱拿了一等奖，也因此在学校出尽了风头。

那时候，表白墙都是他的名字。

但陈括兴致缺缺，每个人上来表白他都给拒了。

别人问起就说没兴趣。

他虽然确实想尝试双人合唱，但是很明显地，现在不是个好时机。

他婉拒了关居雪。

关居雪嘟了嘟唇，“好吧。”

他又问。

“那祁学长参加节目吗？”

陈括一句没有还未说出口，祁越已经开口了。

“嗯。”

“对对对，他不...”

话说到一半他反应过来祁越说了什么，瞪大了眼睛看他。

祁越没有再说话。

关居雪问他是什么节目，他不说，一场饭吃下来有点闷。

饭毕，端着餐盘往外走，离远了。

陈括悄悄碰他的胳膊。

“什么节目啊？”

“你真的参加？”

祁越将盘子放在回收处，走到水龙头下面洗手，不紧不慢地说。

“嗯，参加。”

“合唱。”

合唱？

陈括眉头皱起来。

和谁合唱？

有人邀请了祁越吗？

是哪个不长眼的。

他笑问。

“谁啊。”

祁越看他一眼，指了指他面前，陈括向后转头，没看见人，这儿就站了他一个。

“和我？”

他不可思议。

“嗯，不行？”

“不让唱？”

“没有，”陈括揽上他的肩膀，“这不是太惊讶了吗？”

“之前叫你一起你都从来不参加的。”

他笑问。

“你想唱哪首歌？”

祁越淡淡地答，“都可以。”

陈括于是想了几首。

“兄弟？友情？友谊地久天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