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以南忽然就气不上来了,站在门口笑,笑着笑着,眼里又有点泪花,她借着一个扶额的动作,偷偷擦掉了。
曹以南摆摆手:“行行行,本小姐还省事呢,又不是伺候别人的,干嘛要上前赶着抢累活干?”
佣人把门开好,丝毫没有搭理曹以南的意思,如果是以前,说不定还还顺溜拍马地捧捧场。
“曹小姐请进。”
佣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该有的礼节还是一个不落地做全了。
曹以南被佣人簇拥着前行,不过与其说是被簇拥,不如说是被裹挟着前行。
曹以南没有大叫大闹,难得地很安静。
在私家花园里,曹以南看见了一个优雅美丽的背影,她娴静地喝着下午茶,洁白的瓷器听话地被搬弄,举手投足间,无不渗透着端庄贵气。
“舟歌?”
曹以南迟疑地问。
对方没有反应。
曹以南再次问:“覃舟歌?”
对方这会有反应了,放下茶杯:“是我。”
曹以南为难地说:“想通了,嫁给我?”
覃舟歌转身,披散的直发很顺滑,把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平静地与她对视:“做梦。”
这句话就很霸气了,特别是谪仙人说出来尤为霸气。
曹以南走过去,笑得焉坏:“不然你来曹家干嘛,除了找我还能找谁?口是心非的女人。”
没等覃舟歌做出反应,一道锐利的声音就杀了过来。
“是谁敢调戏我们家舟歌?!”
曹以南听到后,整个人麻了,她小声嘀咕。
“妈?”
“这么快就认媳妇儿了?”
但很显然,事实并不是这样子。
“你个不要脸的,成天花天酒地,居然还欺负到舟歌头上,你给我滚,你立刻给我滚!”
曹以南心里疙瘩了一下。
“妈……你怎么为了一个外人整得跟泼妇骂街一样?”
曹以南不知死活地来了那么一句,但她现在实在太震撼了,平日里冷着一张脸私事公办的母亲,居然有那么歇斯底里的时候。
“外人?真正的外人是你啊。”
曹母曹溪颖说话不领情面,从公文包里翻出一张纸丢到地上。
“你说你不记得,但其实你是记得的。我们在孤儿院收养你的时候,你已经八岁了,该有的记忆早就有了。”
“我记得院长说,你是山里面村民不要的女儿,本来打算等到六七岁性别分化的时候喂点禁药让你这个beta强行分化成omega,卖给村里一个有钱的变态做禁脔,但没分化之前,你就已经住进了那个变态家。”
“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知道,那个变态玩死了很多小孩,据说你很受宠,只有你活了下来。”
“后来那个变态被外来人员撞破举报了,你才住进的孤儿院。”
“现在长大了看不出来,小时候的你跟走丢的舟歌长得很像,尤其是那双眼睛,初见的时候,简直感觉一模一样,我们还心惊胆战地做了亲子鉴定,结果不是。”
“说来也是奇怪。一般人很难娶到能怀上alpha或omega的Omega,特别是alpha比omega难怀的多,我们当初都以为你会分化成一个beta,没想到撞上狗屎运,不仅分化成了alpha,还是个高级alpha。”
“我们家的舟歌在三岁那年走丢的,当时她还不叫舟歌,她叫的是你现在的名字——曹以南。”
“我们舟歌从小就过目不忘,三岁那年就能把诗词3000首整篇背诵,也学会了乘除运算,是个比大姐二哥都要出色的天才,哎,我们当初都以为她能分化成顶级alpha的,谁知道她后面吃了那么多苦,现在分化成了顶级omega,走的是艺术的道路……没关系,妈妈爱你,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覃舟歌走过去,拍着曹母的肩膀,安慰她说都过去了,没事了,小时候的那些事她都不记得了,自己没有那么厉害。
曹母眼里一片湿润,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再怎么说,你那时也不过是个三岁的小孩呀。”
“曹以南,你欺负她的这笔账我们都记下了,亏我们家闺女在外面自立自强,就遇上了你这种败类。”
“我们好心养了你十几年,谁知道你是一个惹是生非的白眼狼,当初就应该听他们的,不要把你这个脏东西带进门,现在是把一切都收回来的时候了,你走吧,以后都不要回来了,我们等的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