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三小姐这是第一次穿婚纱吗，这么漂亮的新娘子被抛弃在这里真是可怜呐。”

她小心优雅地踩过垃圾，白色的西装裤没有半点污渍，就像参加一场平凡的晚宴，随便挑拨席上的客人。

对方的指尖在曹以南发梢绕，又放开，把曹以南的肩膀摁在墙上，嚣张的声音略显压抑。

“前提是宝贝得乖才行呐～”

“宝贝心里只有那些0吗，倒是多求求我啊，我一开心好处当然少不了你的。”

对方亢奋激动的声音说到后面越来越冷，到了最后只有嘲弄。

曹以南努力眯起眼对峙着来者，瞳孔里的□□“咻”地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短暂消失的刹那，眼底似乎深黯地反射着寒光。

来者越来越得意，放肆地贴近，轻抚曹以南的脸，想要看清她的表情。

曹以南的脸烫得厉害，她勉强挤出一个冷笑，一只手猛得扯过对方白色西装上的领带，把她往自己这边拉，仰头，嘴角轻轻扯动：“我有没有被玩坏，那不如、”

对方被曹以南那么突如其来的一拉，重心不稳摔曹以南身上。

对方看着曹以南眼里微闪的怒火，轻飘飘地笑了。

曹以南看着对方，忽然就不怒了，无神的眼越发烦躁，她难耐地舔了舔嘴角，呼吸紊乱，气息呼在别人脸上，另一只手去碰对方摸自己的手，泛白的指尖羽毛般拂过，摩挲对方掌心。

曹以南喉咙动了动，声音异常嘶哑。

“不如你亲自来试试。”

对方微愣，被曹以南的举动瞬间击中内心最深处隐晦的欲望，但又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怅然若失。

她来不及多想，恍神间闻到了曹以南衣身上飘来一股若有若无的Omega甜腻信息素，不悦地皱眉，随即噗笑了声，站直身子，毫不客气地放出高级alpha强势的信息素，与不稳定的柠檬味信息素纠缠在一起，扬手粗暴地捏起曹以南的下巴，迫使曹以南跟她对视。

她邪气的眼里闪着危险的幽光，拇指技巧性地划过曹以南的下唇。

“试试就试试。”

曹以南被对方的信息素熏得难受，她现在的精神和心理状态都承受不住这样的强势信息素，只好撑着残废的身体，于事无补地扑腾了几下。

这似乎反悔了的举动，也似乎惹恼了对方。

对方也受不了曹以南□□信息素的压制，但暂时还有些耐受性，就是比较烦躁。

她不顾曹以南挣扎，粗暴地把她往暗巷更深处里拖，曹以南被拖得晕头转向，深感自己像个Omega一样无力。

曹以南闭上眼睛，痛哼了声。

“宝贝别着急，有你喊的时候。”对方停了下来，讥讽地看了曹以南一眼，伸手就扯她领口，这随便一扯，布料发出清脆的撕裂声。

“嘶——你……”

趁着对方愣神，曹以南堪堪挣脱了，她没后退几步，就因为腿疼跌坐在地上，晃着银色链条的高跟鞋松松垮垮地掉在地上，黑裙下修长的腿交错叠在一起，露出了精致却红肿的脚裸。

曹以南手抚过裸.露的脖子，低下头，咬破了苍白的唇。

破碎的领口露出了一小块原本白暂的皮肤，现在已经密布了细细小小的伤口和大片淤青，连原本鲜艳的文身也看不真切。

伤口处肿胀明显,血液凝块,有些结痂的地方附在地上被撕下的黑色衣领上，新伤微微渗血，淤青的边缘呈现出暗紫色,它像是一团烟雾,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让对方觉得，像是注视被遗弃神庙里的破败神像，有种诡丽的美感。

“顾念北。”

曹以南薄唇亲启，回望了过去，眼里的阴冷化为嘲弄，笑道，“你真是变态。”

顾念北，曹以南的初中同学，也是个渣A，玩得更野，连alpha也玩。

曹以南这么说，顾念北眼里却没有厌恶，反而饶有兴趣地盯着曹以南看。

“原来宝贝还记得我啊，只可惜没有留下好印象啊～”

“但宝贝你不也是变态吗？”

顾念北的眼光变了变，轻笑了声。

“对，是我，我回来了，听说你出事，回来看你来了。”

曹以南：“……”

她移开目光，顶着头痛欲裂，随手拿起身边的一个易拉罐垃圾往顾念北身上丢，恶狠狠地嘶吼：“如果不想后悔，你最好不要招惹我。”

“给你三秒，滚!”

顾念北无所谓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