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道理啊,国公府是为我培养国之栋梁,还是为了长他公府羽翼,若是为国便该慷慨解囊,若是后者,那公府其心可诛啊!”另一人状似无意,煽风点火:“而且,公府对一外人都如此大手,可见全府是何等奢靡。”
“有道理…”他们辛辛苦苦一年,比不上那公府一日花销。
可恨!
简直可恨!
纪瑞灵将那几人尽收眼底,看向微桃:“让管家将那几个人抓起来?”
微桃:“当众?”
纪瑞灵点头。
微桃深吸口气:“好,小姐。”
隔了一条街的阁楼上,仪献看着被被围住的马车笑了笑:“哎呀呀,我还以为她多聪明呢,原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公主睿智,早安排了人在其中,免得被纪小姐的阴谋诡计逆了风向,此事一起,只怕这回皇后,国公府,乃至太子都免不得要受牵连,没想到一个穷酸状元竟然能让纪小姐吃这么大一个亏,这回,她真是里子面子都丢了个干净。”贴身宫女一边为仪献布菜,一边盯着她的脸色说话。
尽挑让人高兴的来说。
“是啊,这回母妃和皇兄只有夸我的份儿了…”说话间,仪献便瞧见纪家的侍卫涌进了人群,三两下便按住了三个人。
“怎回事儿!”仪献骤然起身,珠翠摇曳。
纪瑞灵怎么看出来的!
侍卫压着三人上前,那三人依旧不死心大叫,挣扎,几个侍卫还废了些功夫才将这三人按住:
“来人啊,来人啊,纪国公府私抓百姓,救命啊。”
“你凭什么抓我们!凭什么!”
三人被按在车窗下,一个着褐色袍子,一个着深蓝色袍子但个子高些,剩下一个矮个子。
被按住还不老实,一个劲儿的挣扎。
“私抓百姓,也得你们是百姓才是!”轻慢又带蔑视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纪瑞灵垂眸俯视三人,少女声音夹杂着极北狂野之上的风沙:“我纪国公府对大巍数度平乱护驾,族人代代驻守孤城,族中妇孺更是乐善好施,忠仁之心可昭日月,为何在你等口中便成了不忠不仁之辈,你二人在京中搅弄风云,怕是他族奸细!”
累世声名和功勋,在钱财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可笑啊可笑!
奸细!
这可是诛九族的罪名啊!
蓝袍高个子脑筋转的快些:“你血口喷人,有证据吗,我们可是有户籍的良家,即便你是公府小姐也不能随意污蔑。”
剩下两人也连忙配合叫喊:
“是啊,你们快放了我们…来人啊,国公府草菅人命了…来人哪…”
“救命啊,救命啊街坊邻居们…国公府简直欺人太甚…”
三人是会做戏的,叫的惨绝人寰,不知者怕是当做人间惨案。
引的好心人上前申冤:“天子脚下,你们怎么能随便抓人呢!”
“对啊,抓人也得有证据吧,不能任凭你空口白牙,嘴皮一碰!”
“闭嘴,我家小姐说的很清楚了,他三人煽动造谣,摸黑忠臣,如此行径决不能大意,既然修为有疑…来人,报官,让都府衙门来查查这里人到底是不是奸细。”管家也不想同这群人扯皮。
“报…报官…”三人傻眼了。
他们虽不是奸细,可能干这档子事儿的,能是底子干净的人吗!
可不敢去官府啊。
“不…不…纪小姐,我们不是奸细…”
“纪小姐明查啊,小人哪里会是什么奸细啊,小人就是无知…就是胡说八道,您别往心里去。”
“我们这就滚,这就滚!”
三人终于是乖觉了起来,不用侍卫按,在地上磕的哐哐作响,哪里还有方才的气焰。
”捏造谣言,煽动百姓,摸黑功臣,指摘后宫,罪行累累,你一句不是,只怕无人敢轻信。”纪瑞灵:“还是依管家所言,让官中亲自来查!”
“不…不,纪小姐饶命,万万不能报官啊…我…我也是收了别人的银子啊,我绝不是奸细啊!”蓝袍高个子这会儿是肠子也毁青了。
吃了官司,就是二十两银子也补不回来啊。
“啊…收了银子?”
“这是什么意思,收了银子是干什么!”
“这还看不透,这几人只怕是收了银子今日来摸黑纪国公府,你没听纪小姐说吗?煽动百姓,捏造谣言…”
“那…昨夜那都是谣言啊…”
管家厌恶地看着三人:“你们收了多少银子,谁给你们的,都吩咐你们要干什么!”
“二十两。”
蓝袍高个子也不遮不掩了。
他可不想吃官司。
褐色袍子的男人紧随其后:“我是三十两!”
蓝袍子听见钱数目,目呲地盯着他:“你不是告诉我我们两一人一半吗?”
这就是你所说的一半!
合着你耍我呢!
褐色袍子,背过脸:“…生意是我找的,我多拿十两不是应该的吗?”
“你…”蓝袍男子气极。
什么叫应该!
管家看向最远处那个矮个子:“你!”
矮个子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旁边两人,缩了缩脑袋,声音小的像文字:“五…五十两。”
“什么!”蓝褐袍子二人异口同声,齐刷刷地盯着矮个子。
“好啊,你才是最贪的!”褐色袍子的手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