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动静，他抬起头，打开溢水孔的开关，放了台盆里的水，重新洗脸。

陈慕洵在一旁洗手，看着镜子里的林中至，“林医生，改天我们再切磋切磋排球。”

林中至不假思索，“不一定有时间。”

他转身离开，陈慕洵叫住他，“林医生，我从来没输过，也不会输。”

林中至驻足两秒，举步出去。他早已输得一败涂地，血本无归。

吃了六分饱，季津竹停下筷子，听其余人聊了半个小时，与陈慕洵起身离席。

见只剩安渝一个女生，大晚上的她又喝了酒，季津竹潜意识问了句，“安医生，需不需叫人送您？”

安渝和善一笑，“谢谢，不用了，多亏了陈总的安排，我就住这里的酒店，等会儿还要跟几个老同学去附近唱歌。”

那就好。季津竹看见陈慕洵说：“安医生千里迢迢来到这，辛苦了，要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您见谅。”

“陈总有心了。”安渝感激地一鞠躬，“您为江城做的，我替江城人民谢谢您。”

她说的是捐款。陈慕洵不甚在意地笑一笑，客气地和众人道别，搂着季津竹的腰离开，季津竹对此虽有点不适，但想起两人的关系，并非不能接受。

林中至漠然地看着称得上伉俪的季津竹、陈慕洵离去，安渝目睹许久，长叹一声，“我们也走吧，免得他们等急了。”

林中至回过神，起身离席。

季津竹和陈慕洵乘电梯下楼，来到大厅。瞧见人群中的陈蓁、舒雨，季津竹惊喜地喊：“陈记者！舒雨！”

陈慕洵跟着她停下。

陈蓁、舒雨过来，身后的同事愕然，意外她们竟和季津竹认识。

“你们来这是……”季津竹问。

舒雨道：“今天的医学峰会，我们是受邀前来的媒体记者。”

季津竹意外，“之前在会场都没看见你们。”

舒雨解释：“我俩在后面。”

季津竹笑着问：“现在在哪儿高就？”

“我已经正式成为了一名自由摄影师。”舒雨看一眼陈慕洵，“是峥嵘科技有关部门的工作人员邀请我来的。”

季津竹了然，舒雨因拍摄的江城纪录片一战成名，成了粉丝百万的摄影博主，影响力可见一斑，此次峰会邀请她做摄影嘉宾，情理之中。“你们吃饭了吧？”

陈蓁意味深长，“打工人哪能按时吃饭？”

她旁边的几个人神色微妙，舒雨即刻说了句，“正准备去吃。”

季津竹说了句那你们吃得开心点，道过别，就和陈慕洵相携离去。

两人坐进了车的后座，司机将车子驶离。

陈慕洵道：“我爸妈他们从国外忙完回来了，下周六我生日，我们一起吃个饭？”

他爷爷奶奶都见过了，再见父母也没什么，还是他的生日，季津竹早就给他定制了礼物，点头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