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死了？”

赵翡之受了不小的惊吓，即使进了房间，也无法带给他充足的安全感，只有靠近简清、季戚的地方，令人心安，获得安全感。

“知雪死了，”赵翡之舔了干涩的唇，他的眼里还弥留着惊恐，“比杨娟华死的还要吓人……她死在餐厅里，身上布满了血痕，真的，像是被活生生的吸血而死！”

“死的时候肯定很痛苦！”

“吸血而死？”

赵翡之点头，“对，宋医生也是这么说的！”

知雪死了……

她又想到季戚说的话，花园里的怪物没有下死手，意味着花园怪物只针对女性，第一次去花园时，她也险些被吸血，因为季戚的干扰，怪物没有得逞，杨娟华是吸血而死，而知雪也是……二者的共性是——都是女性。

赵翡之又道：“罗幸运和唐探也遭受了攻击，听他们说，那个怪物对苹果很执着，一直问他们，苹果在哪里。”

“还是宋医生救下了他们，才得以幸存，”赵翡之拍拍自己的胸膛，“还好有宋医生在。”

苹果在哪里？

为什么会问苹果在哪里？？？

为什么顾遂志出事的时候，季戚没有事？

为什么？

等等，不对！

不是季戚没有出事，而是季戚已经被攻击了，只是没有触发必死条件！

本来她打算和季戚共住一夜，昨天季戚没有回来，今天她本打算和季戚商量的，看来现在不用了。

她已经知道了。

季戚的睡眠质量好的出奇。

简清怪异地看了一眼季戚。

季戚自然感受到了简清的眼神，还没等他说什么，就听见简清说道：“他们在哪？”

很明显，问的是赵翡之。

“就在大厅。”

***

早上八点，餐厅。

人人自危。

“现在清点人数，”简清沉声道，“从赵翡之开始。”

报数也就一两分钟的事情。

“少了一个人，”简清默然，她轻蹙着眉，扫视了一圈，“李轩宇不见了。”

一共进副本十五个人，除去副本未开启前死的两个人，还剩下十三人，再加上这两夜死的三个人，还剩下十个人。

只是，在场的少了一个人，在场的只有九个人。

“你们谁知道他什么时候不见的吗？”

没人回答。

“我知道他去哪了。”

是个女人的声音。

她看过去。

坐在她的对面。女人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针织衫，内衬是一件白色的衬衣，穿着灰色的阔腿裤。

是梁怀素。

“他在哪？”

梁怀素淡然，“他去苹果园了，”继而顿了顿，迟疑出声，“因为昨天他跟我发生了一点矛盾。”

梁怀素见简清的神色，应该是可以说的，反正她没有存害人之心，“他的妻子死了，他像疯了一样，一动不动地守在他妻子身边，然后我对他说，反正人都已经死了，该睡睡该喝喝的，叫他早点休息，然后……”

“然后他就吵起来了？”

梁怀素：？

梁怀素看着季戚，这是她第一次与季戚对视，她只是看了一眼，就不自觉地低头避开他的目光，她内心心惊……再想想季戚是从横沥精神病院出来的……

有着异于常人的气场，能说不亏是神经病吗？！

长得倒是挺漂亮的，只可惜是个神经病。

“对，吵起来了，”梁怀素想到李轩宇神神经经地跟她争吵，差点跟她动手，古怪地看了眼季戚，“他疯了。”

“我怕他有事，然后我怕悄悄地跟着他的，”梁怀素扫了扫眉，义正言辞道，“不是我陷害他的，我只是全说了他一番，他自己想不开的。”

“刘露可以为我作证，”梁怀素怕简清不信她，她碰了碰坐在自己左边的女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