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她听见了门打开的声音，另一道脚步声响起。

那脚步声非常特别，高跟鞋清脆动听，左右脚走路的声音轻重一致，间隔一样，说明她身形很对称，她会严格控制步距，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谨慎不失轻盈，优雅略带压迫。

南风意一听就知道是颜惜，心虚地往柜子里苟了一点。要是颜大小姐发现她躲在季皓尘家的柜子里，她舌头再怎么灵活都说不清了。

颜惜径直走向沙发，先是拿起茶几上的小药瓶看了看，接着端起水杯，泼向季皓尘。

季皓尘一个激灵，挺坐起来，似乎花了好几秒才认出颜惜，望了玄关一眼，疲惫搓脸道：“你撬了我家的锁？”

“没必要。”颜惜说，“在你买这套房的时候，我就买了你楼上的房子。记得换新玻璃。”

季皓尘看向窗户，玻璃上有个规整的圆形大洞，似乎是被激光割出来的。

“你居然还敢吃安眠药。”颜惜冷笑，“睡不着就睡不着，有什么关系。之前没留下阴影吗？”

“睡不着就会变得和你一样癫。”季皓尘顿了顿，“你说什么阴影？”

颜惜没说话。司机拉了张凳子放在颜惜身后，等她坐下，倒退到柜子边，恰好站在南风意面前，挡住了大部分视线。

南风意轻轻合上柜缝，安静偷听。

季皓尘没有追问阴影是什么，说道：“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你还有最后一次猜密码的机会。”

颜惜：“401。”

“我生日？”季皓尘沉默良久，抬高声调，“你去查我的案子了是不是？”

南风意突然被死去的记忆攻击，她知道颜惜说的安眠药带来的阴影是什么了。